“公司的代言人該換一下了。”她還是想試一試,萬一真的是白墨呢。
言外之意就是讓陸離做公司的新代言人,蘇禾明白她意思,立刻吩咐公司的人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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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某小區(qū),上午十點(diǎn)。
陸離站在門口,按了門鈴,一會兒的功夫里面有人開了門,開門的人一見陸離滿臉的欣喜,招呼著進(jìn)了屋。
進(jìn)了屋,陸離將牛奶和補(bǔ)品還有剛買的蔬菜放在桌子上,他已經(jīng)很久沒過來看兩位老人了。以前接的戲不多,時常會過來看望老人,后來接的戲漸漸多了起來,探望的機(jī)會就少了。
他站在桌子旁,桌子的正中間擺放著趙言兒的相片,相片前面放著一些水果,還有用來插香的小香爐,旁邊還亮著兩根紅色的蠟燭,最邊上有一袋已經(jīng)拆開的細(xì)香。他抽了一根,然后借用蠟燭的火將香點(diǎn)燃,神情哀思地拜了拜,最后插進(jìn)了香爐中。
兩位老人見不得這種場景,便去了客廳坐著等陸離。
所以每次他來總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逗著兩位老人。然后留下來吃飯,在這待到傍晚才離開。
他總是會幫著擇菜洗菜,偶爾也會幫著炒兩個菜,然后就像一家人一樣圍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
時間總是很快,眼看傍晚就要到來,陸離想了一天的話,還沒說出來。他害怕一旦開口問了的話會傷害到老人,可又不能不問。
思慮許久之后,他還是開了口。
“趙媽媽、我...”
老人看出了陸離的難言之隱,笑著說:“想問什么就問吧。沒事的?!?p> 陸離沉默的一會,鼓起勇氣問:“言兒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
兩個老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覺得奇怪,“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陸離不知該如何說起。
“沒事,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太累看錯了?!敝缓秒S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老人也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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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獲得最佳男演員獎項(xiàng)之后,他的檔期就排的很滿,蘇禾一直在和他的經(jīng)紀(jì)公司洽談,可他一直都以沒檔期拒絕了。
而白陽也從來不出現(xiàn)在公司,公司的所有事物都是蘇禾在打理,以往這種代言的事情都是她拿主意,這次不一樣,因?yàn)槭顷戨x,她只能談下來,就算是拉高代言費(fèi)。
蘇禾沒辦法,只好自己開車去白宅找她商量。
人還沒落座,便開始發(fā)牢騷抱怨。
“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一直以沒有檔期拒絕了我們,安騰的代言多少人絞盡腦汁都想得到的啊,偏偏他不珍惜。”窩火的蘇禾將包包丟在沙發(fā)上,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不就得了一個獎嘛!”
以往都是各家公司為了拿到這個代言爭破腦袋地請她吃飯,送名貴禮品。
這個獎項(xiàng)在蘇禾的眼里肯定是沒什么作用的,但是對于混跡娛樂圈的人來說可是人人為之奮斗的目標(biāo),就是一個標(biāo)桿,誰得到誰是寵兒。
白陽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聽著蘇禾的牢騷。
蘇禾的牢騷發(fā)起來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jié)束的,她都習(xí)慣了。
聽說佛祖也是受不了蘇禾的牢騷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她來人間歷練的,可這一歷練就是一萬年,什么都長進(jìn)了,可偏偏發(fā)牢騷還是跟以前一樣,牢騷個沒停。
這一萬年來佛祖也沒把她召回去。
倒是在人間幫白陽掌管公司,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蘇禾功不可沒。
想到這她就覺得好笑,打趣得問蘇禾:“當(dāng)初你是怎么當(dāng)上神仙的?”
最讓她好奇的是蘇禾是怎么當(dāng)上神仙的,但是蘇禾總是支支吾吾地說她就是被一個老神仙撿回來的小野孩子,那老神仙看她可憐才讓幫助她去了凡俗升了神胎。
“就...就我比其他神仙聰明唄?!碧K禾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是嗎?確定不是因?yàn)閯e的原因?”
“那當(dāng)然了,我的智慧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嘖嘖嘖...”臉皮真厚,“難道不是你哭著喊著靠著耍賴耍來的?”
“怎么可能?”
“吹牛!”她把書丟向蘇禾,笑嘻嘻的起身去廚房冰箱拿了一個冰淇淋,蘇禾緊跟隨后。
“我也要?!?p> “自己拿!”
嬉鬧間,蘇禾似乎忘記了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她看著白陽,很多事情涌上心頭,笑著說:“沒想到這個世上就我和你同類人,別人都在輪回,我連輪回在哪都不知道?!?p> 一萬年真的很長,長到她自己都忘記了剛來到世間的是什么樣子的,只覺得世間長得有點(diǎn)膩。
白陽苦笑著說:“輪回都是給普通人的。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是沒有輪回的。世人都覺得佛祖是最好的,無論做什么永遠(yuǎn)都是正確的,佛祖能安撫一個人的心靈,還能祈禱求萬事靈驗(yàn)??墒廊瞬恢鹱嬉灿行暮菔掷钡囊幻?,將我們囚禁于世間萬年?!?p> “人人都愛往廟堂上拜上一拜,求上一求,以此來告訴天上的神幫他們實(shí)現(xiàn)需求。我是討厭的,所以不去那地方。”
“你是不需要,你輕輕一個手指頭就能得到這些。”蘇禾繼續(xù)擠兌她,“活這么久你不膩啊!老妖怪!”
也就蘇禾敢這么和她說話了。
“哼~不膩。最好是活到這個世界滅亡。”白陽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膩了可以先走,我不會留你的啊?!?p> “哇~過河拆橋啊。我要是走了誰幫你看著公司,誰幫你賺錢,誰來陪著你這個老妖怪?!?p> 當(dāng)年,佛祖奪了白陽的心,并將那顆心放入了佛祖殿的后方凈池中。沒認(rèn)識白陽之前,覺得這事理所應(yīng)當(dāng);現(xiàn)在,她覺得有愧,甚至都不敢和白陽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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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心之后的后遺癥,就是無心卻比有心時候更加絞痛,就像佛祖說的那樣如同千萬只螞蟻撕咬著心臟撕心裂肺。這完全就像個詛咒,每年的總會有那么幾次是白陽最難受的日子,為了緩解痛苦蘇禾都會給她注射止痛針。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去醫(yī)院,因?yàn)獒t(yī)院的儀器能探出人體構(gòu)造,萬一被查出沒有心臟那時候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