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是看不見木訥
求不得,也逃不脫因果
......
如果悔恨太多要怎么說
愛到深處,一樣莫測
半城風月領略雪色
我在雪中領略回憶的深刻
指尖冷卻掉溫熱
才知是錯過
沉默,深夜沒有蟲唱歌
心似明月來去回朔
斟酌只因不舍
我的悲歡
已經(jīng)不住,半點離合
背影,照舊卻無法觸摸
......
相思難以捉摸
求之不得”
......
......
深夜的清吧里。
一個男人趴在吧臺上,手里握著酒杯,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酒很烈,但很爽。酒穿過喉嚨,流過心臟,烈到讓他忘了心里的疼。
吧臺里面的服務員繼續(xù)給他倒了一杯,一個仰頭,又是一杯。
服務員見他喝得急,臉上不由地有些擔心,便特意給他倒少了一點。他端起酒杯,又想一飲而盡,但無論他怎么使勁,那杯酒就是端不起來,正要惱怒,身后傳來高嘉澤的聲音。
“大哥,你又發(fā)什么酒瘋?”半個小時前,陸離給他發(fā)了個清吧地址,也不說什么事情。這已經(jīng)是他接連一個星期替陸離收拾這樣的爛攤子了,幾乎每天都是喝的爛醉,問原因也不說。
搶過他的酒杯,示意服務員,“換一杯飲料?!?p> 陸離想搶酒杯的,但是已經(jīng)微微醉酒的身體往一旁傾斜,大腦更是不受控制的亂飛。
高嘉澤見他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沒等飲料做好就扶著他出了清吧,上了一輛的士。
這是他第二次見陸離喝成這樣,第一次是因為趙言兒的離世而感到自責喝的,當他看到陸離手機通訊錄上今晚撥打了六十九次的電話時,他大概知道這次喝醉的原因了。
半個小時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高嘉澤扛著陸離下了車,顫顫巍巍地背著他進了別墅,他按下了別墅的門鈴,按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而陸離早已經(jīng)醉死過去,在他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估計是掉車上或者酒吧了。
身后傳來一陣盈盈笑聲,是白陽和三七。她們剛去門口那吃烤串回來,正說著等蘇禾回來再去好好吃一頓,走到別墅門口,卻見高嘉澤背著陸離,背得都快要到地面了。
高嘉澤困難地抬起頭,見是熟人,趕緊喊。
“快幫忙。”
白陽站在那沒動,三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見她臉上沒有表情浮動,便跑過去將陸離扶放在靠門的墻上。
高嘉澤喘了幾口氣,順了順胸口,喘著氣說:“快開門,他喝酒了,不能著涼?!?p> “我已經(jīng)不是他的助理了,更不會有他家的鑰匙?!卑钻柕卣f。
“你們不是住一起嗎?怎么會沒有鑰匙呢?難道你辭職了?”
身上帶著鑰匙對于她來說是種負擔多余,況且每次回來都是黃阿姨開的門,所以她就不會帶鑰匙了。
白陽沉默,看著地上的陸離,忽然有些心有些不忍。皎潔的月光下,他的面容更加俊朗,膚色蒼白地沒有血氣,嘴唇更是蒼白,嘴里還嘟囔著什么聽不清楚。
“白姐姐,要不把他扶到我們那吧?!比哂檬种庾擦俗哺呒螡傻暮蟊?,聲音越來越弱,“把他放在這或是再扛到別的地方、時間太久肯定會著涼的?!?p> “??!對。”高嘉澤反應過來,“喝成這樣別墅又進不去,今天鑰匙又丟了,麻煩你就收留他一晚吧。對了,你們住哪?”
白陽不說話,轉(zhuǎn)身回了旁邊的別墅,上了二樓房間。
高嘉澤驚呼道:“原來你們就住陸離旁邊!”
“嗯,白陽姐姐說要保密所以一直沒說?!?p> 兩人將陸離扶到了二樓客房,高嘉澤給他脫掉了鞋子襪子,又給他蓋好了被子才出來。
樓下,三七給高嘉澤倒了一杯溫開水。
被高嘉澤三口就喝完了,抗個大活人確實是個體力活。他打量起別墅來,臉上的震驚更是掩不了了。
富麗堂皇的裝修充斥著金錢的味道,好歹他爸爸也是個企業(yè)家,從小生長環(huán)境就不錯,但是今天見到白陽的別墅,他覺得自己和她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了。滿屋子的名畫古董,單從樓梯間那副【默】畫就值上億了,這可是很多年前古董界多少人搶破腦袋都想要的,就連他爸爸也去搶過,可惜錢太少搶不過放棄了。這么寶貝的東西就這樣被她掛在樓梯間,簡直就是現(xiàn)實版的富豪啊,這么有錢還要做一個月只有幾千元的小助理,圖的什么?
不是為錢,那就剩下為人這一個理由了。圖人!??!
一旁的三七打量著高嘉澤,一身淡紫色的寬松西裝,內(nèi)襯是白色的休閑T恤,烏黑短發(fā)蓬松有層次,好看的杏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淡紅色的唇,潔白的膚色讓人覺得這就是一位天使。如果陸離是霸道總裁,那高嘉澤就是溫柔天使,果然娛樂圈的男人都是絕品啊。
可惜卻是個花花公子。三七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恰好被高嘉澤看到了。
“搖頭是幾個意思?”
三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笑咧咧地模樣,坐在了身后的沙發(fā)上。
“沒...沒什么...”怎么能讓他知道她有些看輕他呢。
“小屁孩?!彼矐械酶嬢^,看了一眼樓上,趴在三七背后的沙發(fā)背問:“他們吵架啦?”剛在門口就覺得這兩人肯定是吵架了,一個喝醉,一個冷漠不聞不問。
“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別問我。”
“我是真服了你們。”
一個在酒吧喝醉,連劇組也不去了,公司電話也不接,公司的人著急忙慌的正找他呢。他倒好把自己喝得爛醉躺在床上睡覺呢。
一個逛街逛得開心。
最終累的還是他,高嘉澤心里憤憤想著。
......
......
黑暗的房間里。
靜靜地空氣里偶爾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站在他的床邊。
靜靜地看著熟睡的他。
突然窗簾慢慢地自己拉到了兩邊,窗戶也打開了,月亮很圓很亮,銀色的光輝偷偷地爬進了窗戶,又爬到他的臉上。他就像一個嬰兒一樣睡得很安靜,偶爾也會皺起川字眉,她彎腰伸手去撫摸他的額頭,很快川字眉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