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與他的小弟被一番教育后,便放了,至于他們還不會再干壞事,想來應(yīng)該還是會,本性難移。
若是不會再干壞事,那倒是皆大歡喜。
辦完這事后,幽恒澤與鏢隊便出發(fā)了,一路上倒是沒有什么阻礙,很平順。
三天的時間,他們到達(dá)了目的地,進(jìn)入了碧水山莊中。
“以往都會有人來迎接,怎么今日無人?”
風(fēng)云鏢局與碧水山莊是經(jīng)常有來往的,一般準(zhǔn)時到達(dá)的話,碧水山莊都會有人出來迎接,替他們運(yùn)鏢入莊。
可是今日,卻無人出來迎接,而是讓他們自己運(yùn)鏢入莊,山莊的大門也無人看守。
這讓文岳感到有些不太對勁,他跳下馬車,步行迅速,進(jìn)入了山莊中,只見山莊中滿是血跡,路上還躺著不少人,都沒有了氣息。
“都死了!”
文岳驚愕的站在原地。
幽恒澤此時與鏢隊一同進(jìn)入山莊中,看到了遍地尸體,整個碧水山莊的人都死了。
“文岳兄,先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活人。”
幽恒澤拍著文岳的肩膀,將文岳拍醒。
“大家都去找找,看看有沒有活人?!?p> 文岳有些不知所措的點(diǎn)頭,然后讓人前去尋找,看看有沒有活人。
他行鏢的時間并不是久,但一直以來都很成功,很順利。
他也殺過劫鏢的惡人,可那也只是一兩個,與這碧水山莊比起來,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換作是前輩,想必也會感到十分驚悚吧。
而幽恒澤,剛開始,還有點(diǎn)吃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對于生死,早就看透了。
幽恒澤來到山莊的中心,地上依然都是碧水山莊的人,碧水山莊的人很好認(rèn)出來,都穿著淺綠色的衣服,布料材質(zhì)很好,看著就覺得挺貴的。
“是誰這么厲害,竟然不傷一分一毫,把整個碧水山莊給滅門?!?p> 幽恒澤繼續(xù)尋找著,大小房間也都找過,沒有一個活人。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幽恒澤身邊掠過。
若不是幽恒澤反應(yīng)快,估計給被刺中。
“反應(yīng)倒是挺快的嘛,不過依然是會死?!?p> 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xiàn)在幽恒澤眼前,手中的匕首沾滿了血。
看樣子,碧水山莊的人,應(yīng)該都是他殺的。
“救命?。。?!”
就在這時,幽恒澤突然大喊起來。
“很聰明,但很可惜?!?p> 黑衣人冷笑一聲,快速的沖向幽恒澤。
幽恒澤想喊人過來的想法,被黑衣人看穿了。
除了想喊人過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diǎn),那就是,能把整個碧水山莊滅門的人,武功肯定很高強(qiáng)。
幽恒澤可不覺得,他能對付一個能滅掉整個碧水山莊的人。
不過現(xiàn)在,他不得不拼命的應(yīng)付了,因?yàn)楹谝氯讼胨賾?zhàn)速決。
在生死面前,總是會讓人激發(fā)不可思議的潛能。
幾輪過招下來,幽恒澤都躲過了黑衣人的致命一擊,但同時,他也陷入了一個很大的危機(jī)。
“蝶影步,你是陳刀的什么人?”
“陳刀是誰?我不認(rèn)識?!?p> “蝶影步,蝶幻手,都是陳刀的東西,你說不認(rèn)識他,你當(dāng)我傻么?”
黑衣人再一次攻擊,速度很快,快到幽恒澤來不及反應(yīng)。
這一擊,幽恒澤連施展蝶影步的機(jī)會都沒有,他無法過來這一擊。
刺啦~
只聽見匕首刺入血肉的聲音,但刺中的不是幽恒澤,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人。
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應(yīng)該是碧水山莊的莊主。
“少俠,快走!”
“竟然還有一口氣,那就幫你滅了?!?p> 黑衣人以手為刃,劃過了碧水山莊莊主的脖子,沒有血液飛濺而出,這一招,無痕無跡,殺人于無形。
“解決完一個,接下來就是你了?!?p> 黑衣人推開碧水山莊莊主,卻發(fā)現(xiàn)幽恒澤早就不見了蹤影,“竟然讓他給跑了?!?p> 幽恒澤在碧水山莊莊主給他擋了這一擊的時候,早就灰溜灰溜的施展蝶影步跑了。
“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至少知道寶圖在誰的身上了?!?p> 黑衣人沒有追去,而且微微抬頭,望了一眼太陽,說了一句:“算算時間,天宗門的人應(yīng)該到了?!?p> 說完,他縱身一躍,離開了碧水山莊。
黑衣人離開不久,就見文岳與天宗門的人趕來。
“幽弟!幽弟!”
文岳迫切的喊著,很是擔(dān)憂。
幽恒澤聽到文岳喊他的聲音,便從樓上探出頭來,確認(rèn)沒有事,才站了起來,應(yīng)道:“你們總算是來了,差點(diǎn)我就命喪黃泉了?!?p> “爹!”
這時,一女子從幽恒澤所在的房頂?shù)姆块g里沖出,跪在地上,扶起地上的碧水山莊莊主,失聲痛哭。
家門全滅,只剩她一人活著,換作是誰,都無法承受這天塌下來的壓力。
這女子倒是還算堅強(qiáng),還能抱著人失聲痛哭,若是換作他人,當(dāng)場斷氣,當(dāng)場瘋掉都是有可能。
“段姑娘,人死不能復(fù)生,你要保重身體,才能手刃仇人?!?p> 文岳走了上去,安慰了一句。
文岳這話雖然算不上什么很好的安慰,但卻是實(shí)話,若想報仇,就得保重身體,否則別說報仇了,自己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不過,幽恒澤聽到段姑娘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沒有心疼,甚至還有點(diǎn)想笑。
雖然他與陳刀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拿了陳刀的武學(xué)秘籍,從某種意義上,陳刀算是他的師父。
而段家,是他的殺師仇人。
在仔細(xì)一想,幽恒澤多少也知道為什么碧水山莊段家會被滅門,多多少少的原因,應(yīng)該是在他身上。
“文岳兄,這江湖上,有多少個段家?”
“幽弟,你怎么這么問?”
“你只需要告訴我答案就行?!?p> “就一個,碧水山莊段家?!?p> 文岳雖然不知道幽恒澤為什么這么問,但他還是回答了。
因?yàn)樵谶\(yùn)鏢的這一路上,幽恒澤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問了他很多問題,有的是個人知道答案的問題,他都不知道。
所以,文岳以為幽恒澤只是簡單的想問而已,沒有其他想法。
可這次不一樣,幽恒澤不是簡單的問,他需要確認(rèn),確認(rèn)有沒有其他姓段的家族。
如果有其他段家,那至少不會讓他誤會殺陳刀的人,是這個碧水山莊段家干的。
但得到的答案,江湖上只有一個段家,碧水山莊段家。
“這樣啊,那被滅門,也是活該,少了一個危害武林的家族?!?p> 幽恒澤不忌憚的說出這話來。
這讓文岳與天宗門的人都很吃驚的看著他。
文岳在這時,連忙擋在眾人面前,對著幽恒澤問道:“幽弟,你在說什么呢,這話可別亂說,段家在江湖上可是名門正派?!?p> “名門正派?可笑至極。”幽恒澤冷笑一聲。
其中一位天宗門的弟子走出,說道:“小子,你這么誣陷,你不會就是這滅了碧水山莊段家滿門的兇手吧。”
文岳連忙回身,替幽恒澤辯解:“他不是,他是和我一起運(yùn)鏢的,是我的朋友。”
“第一個到碧水山莊的是你們風(fēng)云鏢局,說不定就是你們殺的人?!?p> 這天宗門弟子說道。
“別爭了,就是我殺的。”
就在這時,幽恒澤承認(rèn)了這原本不是自己所為的事。
文岳不知幽恒澤為什么會把這種事攬到自己身上,他也不能任由幽恒澤犯傻,便對幽恒澤怒聲說道:“幽弟!別把不是自己所為之事,攬到自己身上!”
“給我死!”
就在這時,那還在悲傷之中的段姑娘,突然拾起地上的劍,縱身沖向樓上的幽恒澤,一劍刺向幽恒澤的心臟。
幽恒澤躲開了這一劍,可這段姑娘怎會輕易放棄,再次出劍,她出招非常的狠毒,招招都是致命。
“文岳,利用了你,真是不好意思?!?p> 幽恒澤使出蝶幻手,奪了段姑娘的劍,將段姑娘推下了樓頂。
見文岳接住了人,他便邪笑的說了一句,隨后轉(zhuǎn)身飛下樓,逃離而去。
“給我追!”
此時,那個站出來說話的天宗門弟子喊了一聲,便帶著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