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弟?”
“真的是你!”
站在屋內(nèi)的人是文岳,他還活著,見到幽恒澤,他也很激動。
“文岳兄,很慶幸還能見到你,我以為你已經(jīng)……”
幽恒澤是知道整個事件的過程,他以為文岳已經(jīng)被各大名門正派給殺了,畢竟風云鏢局背了鍋。
“文岳兄,你的左手……”
幽恒澤注意到了文岳的左手,他的左手已經(jīng)沒有。
“這個說來話長…進屋再說吧。”
文岳下意識的側(cè)了側(cè)身,想隱藏他的左手臂。
“夫君,是誰來了?”
這個時候,屋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也很熟悉。
只見段布坐著以木制作而成的輪椅,雙手推著輪椅輪子移動而來。
在她看見幽恒澤那一刻,她咬牙切齒的想要從輪椅上下來,可她的雙腿不允許她站起來。
“我殺了你!”
“夫人,他不是兇手。”
文岳轉(zhuǎn)身走到段布身后,推著輪椅,并替幽恒澤解釋著:“幽弟真的是和我一起運鏢的,我們到碧水山莊時,碧水山莊已經(jīng)……”
“那他為何要承認自己就是兇手?”
段布還是很激動,眼神中只有殺幽恒澤的目光。
“似乎,你們還不知道,風云鏢局已經(jīng)背負著滅碧水山莊滿門的罪名?!?p> 幽恒澤能看出,文岳與段布并不知道風云鏢局背鍋這事,只知道他承認自己就是滅碧水山莊滿門的兇手這件事。
這兩人是怎么到這里的,幽恒澤不清楚,唯一能猜到的一點,就是這里是與世隔絕的。
“你說風云鏢局背負了滅碧水山莊滿門的罪名,這是怎么回事?”
文岳表現(xiàn)得很激動,但卻又不是很激動,總之很奇怪。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此時的段布連連搖頭念著,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因為她現(xiàn)在是文岳的妻子,而文岳是風云鏢局的人。
“如果你們想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能否請我進去?”
幽恒澤問道,這天已經(jīng)暗了,風吹得很涼,他總不能一直站在外面說故事。
“可以?!?p> 段布冷靜下來,她想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
幽恒澤走進屋后,便開始述說整件事的過程,也解釋了他為什么要承認自己是兇手。
當然,在述說著整個事件中,他沒有把花彼岸說進去,也沒有把寶圖的事說進去。
“那兇手是誰?”
段布聽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她愿意相信幽恒澤所說,因為她現(xiàn)在是文岳的妻子,在兩難的情況下,她選擇相信幽恒澤所說的。
而幽恒澤說的,除了花彼岸與寶圖沒有說,剩下的都是事實。
“兇手,自然是那黑衣人,他的武功很強,若不是你父親,恐怕我早就死了?!?p> 雖然在知道碧水山莊是段家后,他很不愿意讓這個段莊主救,但救都救了,他也不能時光倒流。
他雖然不恨段家,不恨眼前的段布,但他也不能替陳刀去原諒段家。
“事情就是這樣,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p> 幽恒澤其實還有一件事很疑惑,他不明白,如果說是親人的死亡,讓她失去理智,讓她短暫性忽略了之前的事,這雖然可以說得通,但也很難說通。
失去理智的可能性,并不大,如果失去理智,那她就應(yīng)該是直接瘋掉,把所有人都認為是兇手。
段布點頭,同意幽恒澤提問題:“你請說?!?p> “就是段姑娘你的父親是從那間屋子里沖出來的,黑衣人也是,段姑娘你當時也在那間屋子中,你難道就沒聽到,沒看到后面的事?”
“當時我暈過去了,后來聽到有人喊幽弟,幽弟的聲音,我才醒來?!?p> “看到是天宗門的人我才沖了出去?!?p> 段布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
這倒是很好的解釋,幽恒澤心中疑惑也解開了,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并且成為夫妻的,還有,你的雙腳,與文岳兄的左手是怎么回事?”
幽恒澤很奇怪,既然文岳與這段姑娘不知道后面的事,那他們應(yīng)該是安然無恙才對,怎么就斷臂,雙腿殘廢呢?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埋葬完碧水山莊死去的人后,本要離開,卻遇到了一伙人?!?p> “他們十分兇殘,武功也很厲害,殺了鏢局的人,就剩下我與阿布兩人,我們兩人套到了碧水山莊的后山。”
“他們說我們身上有什么寶圖,逼問我們要,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我們兩人跳下山崖?!?p> “幸運的事,我們在落下的途中撞到了長在峭壁上的樹,落入了水中存活了下來,不幸的是,我的左手廢了,阿布的雙腳也廢了?!?p> “而這里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這里的村民對我們也很好,因為找不到出去的路,我們就在這里生活,然后就成為了夫…妻…”
文岳認真的述說著,也略有害羞的說著,他很簡短著說,但也說了三分鐘,畢竟故事是要緩慢的說。
“寶圖,原來背鍋不是重點,寶圖才是重點啊?!?p> 幽恒澤這才明白過來。
“你在說什么?”
段布聽到幽恒澤的碎念,因為聽不清楚,便問了問。
“沒什么,我有點餓,不知可否……”
幽恒澤轉(zhuǎn)移段布的注意點,不太好意思的說著。
“當然可以,既然都已經(jīng)解開誤會了,我自然是很歡迎,夫君,去把做好的飯菜都端上來吧,慶祝弟弟找到家了?!?p> 段布這話說得讓幽恒澤很感動,不得不說,她是個好姑娘,但也是個記仇的姑娘。
幽恒澤也不是個小肚心腸的人,不會因為之前段布對他大打出手而記仇,他面露笑容,夸贊道:“姐姐真好,我文岳哥娶了你,那是攢了八輩子的福氣。”
“幽弟,你這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可?”
文岳一邊說著一邊端著飯菜從廚房中走出來。
“你我才相處三天,你當然不會非常的了解我,我的嘴那可是一直都是甜的。”
幽恒澤拿起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夾菜先吃一口,但是他忍住了,畢竟人還沒齊,不能先動筷子,不然會顯得他很沒有禮數(shù)。
“你們才認識三天,便稱兄道弟,這其中一定有故事吧?”
段布一副八卦的樣子。
“確實有故事,等我吃飽,給姐姐你慢慢道來?!?p> 等到文岳把飯菜都端上來,入座之后,三人便是邊吃著飯,邊說著彼此的開心事,將煩惱都拋在了腦后。
他們,很像一家人,真的很像一家人。
夜晚很安靜,很安靜,但飯后的幽恒澤,沒有睡意,他走出門外,望著夜空,嘆息著:“真希望能一直這樣開心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