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來的路上,左小山特意訂制了一盒大蛋糕,讓店家伙計隨行送貨。他和無情曾師伯在前方甩手走路。
“錢叔叔,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你笑納!”左小山請蛋糕店伙計將禮盒呈上,順手給伙計賞了10法能幣小費,伙計眉開眼笑地接下告辭?!斑@次,我和曾祖伯一同出來辦案,有事請教叔叔。”
“看看,小山就是懂事。滿貫有你這樣的兄弟,不成才都難!哈哈,老法師,快里面請……”錢茂財禮貌周到,討好奉承,左右逢源,生意人式的熱情迅速拉近人的距離。
在票號接待室,雙方就著剛剛呈上的新泡的熱茶,在裊裊熱氣中開始了調查談話。
左小山和錢茂財熟,談話主要由左小山把握。
“叔叔。半年前,我和錢滿貫等師生在云巔國邊境完成了50級的法能修真任務,還和數萬怨靈打了一場大仗,我們大獲全勝。我們還結拜成了兄弟。滿貫是大哥,老二是云巔國二王子木柯勇,我是老三。大哥用功吃苦,法能精進迅猛,快沖到60級了?!?p> 左小山開門見山向錢茂財匯報了結義大哥錢滿貫的成長和取得的成績,把捷報傳遞給他的親人,讓老人高興高興。
“你看,我說吧。你們在一塊,不成才都難!”錢茂財聽到侄兒、未來的少東家如此出息,比自己有了喜事還高興。
“他們都是好樣的,都是法界大陸法術界未來的中流砥柱。我們老了,可以安心享清福了?!睙o情曾師伯也接著話茬表揚了他們年輕人。
錢茂財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無情老人,初步判斷年齡大概在八十歲左右。心想,如此高齡之人說出來的話更加權威,更加可信。自是滿心歡喜。
近赤者紅,近墨者黑。一個惹事生非的紈绔子弟,經過四年多的法術修煉,不僅迅速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法師,還成長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能不歡喜么,晚上睡覺都笑醒了!
左小山把雙方的話匣子打開了,就勢將話題引到調查方向上。
“叔叔。半年前,也就是我和大哥滿貫去做修真任務,和迷幻沼澤的數萬怨靈大打一仗。在這一仗背后,牽扯出一個幕后指使。他們控制怨靈,準備奪取云巔國,將云巔國全民全都變成怨靈,再向夏國和蒙國大舉進攻,企圖占領法界大陸。幕后指使曾在逐日城采購了18000件武器裝備,支付的是法能票。不知興昌票號可曾接手過這樣的一筆業(yè)務?”
左小山簡明扼要地將事情說清楚,表達他和曾師伯的來意,請求錢茂財協助調查。
一般而言,錢莊、票號之類的經營機構,不輕易透露客戶的信息。如果客戶的行為違反刑律,有義務協助官方調查。
左小山的身份--執(zhí)行官,錢茂財知道。錢茂財看到無情的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鎮(zhèn)定神態(tài),知道他來頭不小??梢哉f,兩人代表著法術界官方。他向他們透露客戶的信息,是協助官方調查,不算違反商行規(guī)定。
“半年前,確實有一筆大業(yè)。還是我親自接待辦理?!卞X茂財連想都不用想,大業(yè)務一年只有幾筆,都親自由他洽談辦理,每一件他都記得清楚。
“哦!那太好了,叔叔。請你說說辦理法能票業(yè)務的人什么樣子,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越詳細越好?!碧て畦F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左小山心情大悅,沒想到這么容易。
“辦理票號之人,特別小心,一共來了三人,兩人在外廳閑逛,實質是在警戒,我能看得出來。和我洽談業(yè)務之人,可能是個頭目。”錢茂財交待得清楚,就像剛才發(fā)生的一樣。
錢茂財又說?!八麄兌际敲擅婧谂?,只露出眼睛,看不出面相。說話甚至都拿捏著嗓音,不愿以真聲坦露。我們做生意,不管客戶的來路和樣貌、行為。”
“蒙面黑袍?”左小山驚呼出聲。
幕后黑手,難道是一直幾次一碰即逝、久尋不見蹤跡的“不問原由”殺手組織!
上一次,“不問原由”組織成員誆騙和誘殺趙公權,為左小山、沙毅等幾方識破,聯合作戰(zhàn),一舉搗毀了“不問原由”在逐日城的秘密據點。除被左小山打翻倒進室內的領頭之人從后門逃遁之外,其余全殲。
左小山簡單講了上次他們聯合搗毀“不明原由”殺手組織據點情況?!安粏栐伞苯M織這次再次秘密出現,說明根本沒有離開逐日城,而是變換了地點重新蟄伏,伺機害人。
處處都少不了“不問原由”殺手組織活動的影子。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直覺告訴左小山,“不問原由”不單純是一個殺手組織那么簡單。
“我記起來了。辦理完提取法能票業(yè)務,領頭人在票據上簽字,我看到了他右手背上有一道傷疤。舊傷疤,皮膚長好了,傷疤較淡?!卞X茂財仿佛記起什么似的,邊說邊起身在身后的保險柜里翻騰一陣,找出一張票據,放在他們祖孫兩人面前。
“賈大。”票據上的落款姓名。
“不可當真。也許就是隨便捏造的名字,用完就忘了。這么機警的人,不可能留下真實姓名留下證據?!睙o情曾師伯掃了一眼票據,當即認定票據的簽名沒有任何意義。
左小山看都沒的票據一眼,陷入自己思維,在腦海里像打撈一根繡花針一樣,在搜尋那個右手上在傷疤蒙面黑袍人的相關資料。
左小山聽到錢茂財這么一說,心里立即有種似曾相似之感。
記憶回來了。
還是在地下黑市,他們設計生擒“石疤臉”劉小光,完成捉拿竊賊任務,返回野外訓練軍團,和滿世界找尋他們立誓報仇的“豹子張”碰上大打一場。
“豹子張”懷里掉落一枚從趙王府流失出來的“免死金牌”,牽扯出一位法重在75-80重的蒙面黑袍之人,法斗失敗逃走,在揀拾地上的“免死金牌”時,被左小山凌利法氣所傷。傷處正是右手背。
巧合?還是原本就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