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鳴突然掏出的大喇叭,聲音非常大,把里面的人全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是魏鳴卻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那群人中,一定有玄霜莊提前安排下殺手。
他們前期的計劃準(zhǔn)備得要更充分一些,這個殺手的武功無疑也要比于志華更高,最起碼不會低過車夫。
魏鳴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打得過他。
在沒有收到玄霜莊的回信之前,魏鳴仍然不是安全的。所以魏鳴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最起碼長成什么樣子,也方便自己提防。
所以當(dāng)魏鳴走過去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已經(jīng)鎖定了幾個嫌疑人,然后當(dāng)他用突然的動作以及巨大的喇叭聲嚇了這些人一跳之后,這個范圍更是被大幅度縮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個一直扒在牢門向外看的人問道。
正常人如果被問到,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孫子,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
而第二反應(yīng)則應(yīng)該是:亂七八糟的,你特么說的都是啥?
關(guān)的都是犯人,哪有脾氣好的?
實際上,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開罵了。
但是這個人的第一反應(yīng)則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和正常人的思路完全不同,說明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兒。
你說我怎么知道是你?
魏鳴也不答話,先是按下了喇叭的一號空位,對準(zhǔn)了他,將他的鎖定了下來。
然后魏鳴將喇叭收了起來,擺了一個充滿了邪氣的微笑,對他說:“這種事情,就不用我來解釋了吧?以后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再敢出現(xiàn)在我的附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看!”
說罷魏鳴轉(zhuǎn)身就走,直接回到了他的房間,把牢門鎖了起來,然后隨手把鑰匙扔到了一邊。
他這就是在擺一個姿態(tài):我有能力出去,但我就不出去。
因為我是無辜的。
魏鳴又繼續(xù)練了一陣子功夫,邢捕頭在牢頭的陪同下,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怎么能隨便讓人進來!”邢捕頭的嘴里還在埋怨,“如果他出現(xiàn)了意外怎么辦?”
看到魏鳴安安全全地在那里活動筋骨,邢捕頭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沒什么事兒吧?”邢捕頭問道。
“我能有什么事兒?”魏鳴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自信。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玄霜莊自己擺了烏龍,他們根本就沒有丟錢,只是銀子擺錯了地方,你是無辜的?!毙喜额^道,“我已經(jīng)跟婁知縣匯報了,他同意現(xiàn)在就將你釋放?!?p> 然后他就催促牢頭趕快給魏鳴開門。
“那可不行?!蔽壶Q說道,“眼看就到晚上了,我晚飯還沒吃呢。”
牢頭那邊鼻子都氣歪了:“你還真是到牢里蹭飯來了?”
邢捕頭在旁邊道:“你可別氣我了,牢里有什么好吃的,出去我請你下館子去?!?p> 既然這么說來,魏鳴就不能死賴在這里了。
“好吧。”魏鳴表示同意。
但是牢頭翻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鑰匙串上開這把鎖的鑰匙不見了。
“咦,鑰匙呢?”牢頭呆住了。
牢頭丟鑰匙可是重大失職,旁邊的邢捕頭當(dāng)時就不干了,罵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那牢頭自然是連聲檢討。
“別急,在這兒呢。”魏鳴指了指被扔在了一邊的鑰匙,“你早上給我送飯的時候,落在我這兒的?!?p> 老頭自然是連聲感謝,直說自己疏忽了,連忙把魏鳴的牢門打開了。
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中午于捕快來的時候,他還看見那把鑰匙了呢!
絕不是早上落下的!
而且邢捕頭那邊想的也不一樣。
你什么時候把鑰匙偷過去的?
你有本事偷鑰匙,你還不走?
你這是跟我示威呢?
邢捕頭越發(fā)地看不透魏鳴了,覺得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鄉(xiāng)野少年,似乎有著通天徹地的本領(lǐng)。
當(dāng)然,這種事情他也沒法說,只是看向魏鳴的目光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看來當(dāng)初抓捕老魏頭,確實是一個錯誤?。?p> 魏鳴則禮貌地伸手比了個請,然后跟著邢捕頭,挺胸抬頭的走了出去。
路過對面的那間牢房的時候,他還跟牢房里的殺手揮手致意了一下。
等他出了縣衙,第一件事兒就是問邢捕頭:“咱們今天哪吃???”
“你別急,早就安排好了?!毙喜额^道,“紅梅飯莊。”
邢捕頭說得可是挺有自信,魏鳴沒吃過,也不敢問啊。
反正有人安排就行,他一路跟著邢捕頭就來到了紅梅飯莊。
紅梅飯莊果然是個大飯莊,門口掛著八個燈籠,離縣衙也不遠,就在五鳳樓的對面。
邢捕頭看來是這里的??停晷《灰娦喜额^來,立刻滿面堆笑地道:“邢爺,您來了?”
“兩位?!毙喜额^道,“二樓老地方?!?p> “好嘞,”店小二吆喝了一聲,“您樓上請?!?p> 雖然不是包房,但是邢捕頭在這里有固定的位置,也非常的清凈,又是在二樓靠窗戶的位置,視野也好。
邢捕頭跟小二簡單地吩咐了兩句,很快一桌子菜就端了上來。
四涼四熱,還有一壺上好的黃酒。
邢捕頭拿了個缸子,在里面放了三枚紅棗,兩片姜,把酒倒了進去,坐在小火爐上,慢慢溫著。
等酒冒了熱氣,先給魏鳴倒上一小盅:“能喝點吧?”
“少來點就行?!蔽壶Q道,“你請我吃這么豪華的館子,恐怕不只是為了賠罪吧?!?p> “我有什么可賠罪的。”邢捕頭笑了,“抓人的命令是婁知縣下的,我一個跑腿的,有什么權(quán)力?而且我日夜兼程地跑了一趟玄霜莊,就為了替你小子洗脫罪名,你請我喝酒還差不多?!?p> “這么說來,這頓飯還沒那么好吃嘍?”魏鳴笑道,“不會是為了五鳳樓賽貂蟬的事兒吧?”
“你這小子,就是聰明?!毙喜额^道。
“那我可得先問好了,這一次不會又跟燕子塢有關(guān)吧?”魏鳴道,“我要是再卷進跟他們有關(guān)的事件里,恐怕連明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p> “不能吧……”邢捕頭道,“不過現(xiàn)在這案子連個嫌疑人都沒有,我也是很煩。上面又催著趕緊結(jié)案,我看你這么聰明,才請你幫忙的。”
“為什么連個嫌疑人都沒有?”魏鳴問道,“難道是自殺?”
“你沒看到案發(fā)的現(xiàn)場,不知道也不奇怪?!毙喜额^嘆了口氣,“賽貂蟬的腦袋被人砍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