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世間,著輕紗重衫,一別竟傷春去了?!?p> “似曾相識,知酒綠燈紅,何時重見燕歸來!”
看著古一刀筆下浮現(xiàn)的文字,紀(jì)文瑞眼睛一亮。
“老古,你這聯(lián)對的,當(dāng)真是好!”
一個小廝將古一刀寫好的對聯(lián)收好后,紀(jì)文瑞伸出大拇指夸贊道。
古一刀看向趙盈那邊一眼,見他亦是神色倨傲的寫了答案,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說起來,你打算怎么整他?”
紀(jì)文瑞對于古一刀的坑,那是深惡痛絕!
但是看他坑別人,心中卻生出了歡喜的感覺。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古一刀沒說話,又提起筆,準(zhǔn)備寫最后一個關(guān)于秋的詩。
心中的詩很多,自家老爹教的,還有自己以前寫的。
“別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古一刀說完,想了想,提筆一蹴而就。
銀燭秋光冷畫屏,
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
坐看牽??椗?。
抄完一手自家爹地曾經(jīng)教給自己的詩后,將紙張交予小廝,小廝行禮徑直離開。
這會功夫,能答上題目的,也都把各自的答案交給身旁的小廝。
“諸位還請耐心等待一下,秋小姐會盡快選出佳作!”
素蘭夫人沖眾人行禮,然后退下。
“接下來怎么辦?”
紀(jì)文瑞躍躍欲試。
“瞧好了!”
古一刀成竹在胸,自信的笑了笑。
沒多久,素蘭夫人走了出來,“還請古公子,入內(nèi)與秋小姐一敘!”
“古公子?”
茶館內(nèi)議論紛紛,相互間不停觀望,想要找到那位被秋小姐看中的古公子是誰。
“是你?”
紀(jì)文瑞啞然,沒想到古一刀竟然真的被選中了。
這算什么事?
自己請他來喝茶,然后沒想到跑到銷金窟里面來了。
跑來就跑來了,結(jié)果自己沒能一親芳澤,還要看著古一刀去風(fēng)流快活?
最關(guān)鍵,錢還要自己付?
我特么到哪說理去?
古一刀沒理會紀(jì)文瑞的樣子,站了起來。
“是他呀!”
“你認識他嗎?”
“欺世盜名之徒!”
“少瞎說,當(dāng)年古一刀可是傅院長最看到的學(xué)生,當(dāng)年那首《諷趙》,你沒讀過?”
“......”
周圍議論紛紛,古一刀卻沒有說話。
一旁小廝端著個盤子,躬身說道,“公子,還請付儀金!”
古一刀哪來的錢,伸腳踢了踢身邊的紀(jì)文瑞。
意思還不明顯?
說好你請的!趕緊付錢!
紀(jì)文瑞小聲罵罵咧咧的把錢付了。
小廝收了錢,素蘭夫人這才笑道,“還請古公子隨我來!”
“慢著!”
古一刀笑著制止了素蘭夫人,轉(zhuǎn)身對不遠處的趙公子笑道,“趙兄,不成想,我又壓了你一頭!”
“是你!”
趙盈看到古一刀,臉色微變。
“兄聰?shù)苡摁?,明筆暗章華。欺我尚年幼,趙子背天恩!”
古一刀輕笑道,“不知道趙兄,近年可曾背過天恩?”
古一刀的話,引得全場嘩然。
“那詩竟然是真的?”
“我還以為是有人杜撰的!”
“聽說趙越趙公子說的,壓根就沒有這首詩,里面的趙子指的不是他家!”
“瞎說,沅江城里的百姓都說那趙子就是趙越和趙盈兄弟!”
議論聲讓趙盈臉色鐵青。
“古一刀,你少誣蔑他人!”
趙盈站起身,憤怒的吼道,“你這抄襲他人文章的齷齪子,有何臉面說我!”
“抄襲?”
古一刀冷笑了幾聲,“聽你說話,一種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
古一刀的話氣的趙盈想要殺人!
“那不知趙公子近來可有何新作,能讓我抄一抄!”
“或者說,我剛才做的答案,也是抄了趙公子的?”
說完,古一刀抬手沖周圍的吃瓜群眾說道,“諸位,不妨讓素蘭夫人將我和趙公子的答案都拿出來,看看我是不是又抄襲了趙公子的。免得趙公子吃虧不是!”
古一刀的話,引得吃瓜群眾們紛紛贊同。
“是啊,拿出來看看!”
“不知道古公子作品如何,竟然被秋小姐看中!”
“素蘭夫人,拿出來大家欣賞一下唄!”
吃瓜群眾架秧子的本事真的高!
弄得素蘭夫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要人使勁進還不給人退出來的樣子。
好難受?。?p> “這...”
素蘭夫人為難的說道,“古公子,這沒有先例!”
“拿出來看看唄?!?p> 古一刀笑道,“若是我抄襲,這與秋小姐一敘的機會,我權(quán)當(dāng)放棄!”
“你們自行競價,如何?”
素蘭夫人和吃瓜群眾們眼睛一亮。
“既然如此,那不知趙公子意下如何?”
素蘭夫人本來就不是很滿意這個規(guī)矩,回答上答案最后只能掙一百兩,哪有讓這些色中餓鬼競價掙得多?
趙盈面色難堪,顯然是不想同意古一刀的做法。
“趙公子才華出眾,何必怕這等小人!”
“就是就是,趙公子府試有望,還需在乎這等抄襲他人的斯文敗類?”
吃瓜群眾們一邊吃瓜,一邊說著讓人下不來臺的騷話。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些人的話讓趙盈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法后退了,鐵青的臉仿佛能吃人一樣。
“好!”
聽到趙盈答應(yīng),周圍的吃瓜群眾們立刻喝彩!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德社相聲表演呢!
素蘭夫人更是喜出望外,急忙招呼小廝將古一刀和趙盈的答案拿來,放在之前的大旗之上,方便眾人觀看!
第一面大旗倒是沒什么區(qū)別,都是“望君憐秋”。
至于第二面大旗。
“飄零世間,著輕紗重衫,一別竟傷春去了?!?p> “似曾相識,知酒綠燈紅,何時重見燕歸來!”
“古公子這對聯(lián),當(dāng)真工整!”
“你看,下面還有一句話?!?p> 眾人仔細查看,卻見原本的答案下面寫著一排娟秀的小字。
“君知春去鬼飄零,妾望燕歸人相識!”
“這是秋小姐的筆跡!”
古一刀也看到了這行小字,心中卻有了意思別樣的感觸。
這秋小姐,似乎并非常人。
“那是趙公子的答案!”
“飄零世間,著輕紗重衫,一別竟傷春去了。”
“激蕩繁華,得袍服烏紗,三更又夢秋榜名!”
“倒也算是工整?!?p> “怎么覺著哪里不對?”
在場的吃瓜群眾們也都曾讀過詩書,不過俱是覺著趙盈的答案有些奇怪。
“這上面也有字。”
吃瓜甲突然說道。
只見趙盈的答案下也是一排小字,“妾自飄零傷如鬼,君去繁華夢人間!”
“趙盈,你倒是有意思?!?p> 古一刀看到這答案,突然笑了起來,“知道自己府試過不了,想靠做夢去得那袍服烏紗?還是想一夢得烏紗,從此欺君王?”
咄咄逼人的古一刀,話里歧義不斷,卻讓趙盈無法回答,只得沉默。
“古兄嚴(yán)重了!”
趙盈身旁姓李的公子站了起來,“趙兄不過是做了個對聯(lián),哪有那么多想法?一夢得烏紗,從此欺君王,著實言重了!”
三言兩語之間,便將古一刀的歧義化解的一干二凈。
古一刀望著李公子,李公子笑道,“在下臨江府李繼芳,不知古公子可是兩年前名動臨江府的古一刀古兄?”
“李繼芳?”
“是臨江府李家的人!”
古一刀面色微變,卻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臨江府李家,是臨江府地界實力驚人的江湖世家之一。
李家當(dāng)代家主,李云,那是名動西南的武學(xué)大家。
李云現(xiàn)年六十二,年紀(jì)雖大,但是敢于挑戰(zhàn)這位老爺子權(quán)威的,沒有幾個。
李云二子一女,長子李宏成最是了得,西南有名劍客,江湖一流高手,人送外號回水劍;
幼子李宏鵬,臨江府經(jīng)歷司經(jīng)歷,武藝了得;
獨女李又白,嫁給朝中吏部文選清吏司官員做夫人。
江湖之中威名顯赫,臨江府能比上的家族,寥寥無幾!
出自這樣家族的李繼芳,剛一表露身份,在場的吃瓜群眾無不驚訝不已,紛紛議論紛紛。
古一刀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有些驚訝。
“臨江府李家,是誰?”
紀(jì)文瑞不清楚臨江府李家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問道。
“臨江府有名的江湖世家!”
古一刀回答道。
“江湖世家?”
紀(jì)文瑞有些厭惡的看了李繼芳一眼。
古一刀沖李繼芳拱手行禮,“是我!”
李繼芳笑道,“二位都是才名顯赫的才俊,不放給我一個面子,此事揭過,如何?”
古一刀卻搖頭說道,“李兄,非是我不給面子,趙盈與我有過結(jié),確實過不去!”
“不過李兄既然張口,不妨給我二人一個機會,讓我等在此了結(jié)了這過結(jié),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古一刀說完,沖李繼芳躬身行禮。
見古一刀禮數(shù)周全,李繼芳也不好繼續(xù)阻攔,側(cè)頭看了一眼趙盈,“你看如何?”
“比就比!”
趙盈自認這兩年自己也是飽讀詩書,如何能輸給古一刀?
這幾年因為古一刀的一首《諷趙》,讓他在家中始終抬不起頭!
“若是比,自然需要一個彩頭!”
趙盈惡狠狠的盯著古一刀,“若是你輸了,那首《諷趙》,你自己改成《諷古》,在九江城當(dāng)眾讀出來!”
“《諷古》?”
古一刀笑了笑,“好啊!”
“你若是輸了,我也不為難你,我給你寫一幅對聯(lián),你自己掛到你家門外,可行?”
“一言為定!”
趙盈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問道,“比什么!”
紅色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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