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一的第一個念頭化身
窺探了許久的古一匆匆離去,至于她回去之后死活聯(lián)系不上他的引導(dǎo)者永恒,最終只能袖手旁觀,不再摻和東方大地的任何變化就是后話了。
因為,取得造物主權(quán)柄時,太一順便將所有實力超規(guī)格(五大創(chuàng)世神明及與其平級,或在其之上)的存在來了個統(tǒng)一禁足。
直到他離開這個宇宙,禁制才會自動解開。
太一站起身來,一指地面,頓時金光一閃,亭臺宮宇拔地而起,沿著平坦的山巔平鋪而下;
一條三丈來寬的玉階順著山峰的脈絡(luò)延展了下去,直到地面。
山神泰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暗中拿手一指,一座石碑在地面第一級玉階旁升了上來,上書三個大字。
泰乙山。
太一似有所覺,轉(zhuǎn)頭笑罵道:“你啊!”
泰乙山神忙連賠幾個笑臉,覺著算是把這事兒蒙混過去了。
太一望著山下看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帶上碧玉子和泰乙進(jìn)了宮宇之中,督促二人(神)勤修術(shù)法參悟大道去了。
山下的明厚熜仰望著那高聳入云,望不見頭的雄奇山峰,有些傻眼。
邊上的呂宗芳柔聲勸道:“陛下,這山這般高,不若今日休息一宿,派御林軍快騎返宮,調(diào)幾乘步輦來,明日陛下再乘輦登此山可否?”
明厚熜眉眼一轉(zhuǎn),便一甩袍袖,假作怒氣沖沖:“大伴切勿再如此,朕奉法旨登山受封人皇,豈可乘輦而上!如此這般豈非不誠不敬,惹得神明怪罪何如?”
直視著那隱沒在云上的山體,明厚熜眼中帶著別樣的神采,他朗聲快步上前。
“朕必一步一步攀登此山,以示心誠于事,恭謙于天!”
……
寰宇之外,乾坤未剖,氤氳混融,渾渾瀹瀹,莫名其始。
其名,混沌之海。
乃是寰宇諸晶壁系誕生之所,它既是秩序的也是無序的,既是開始也是終結(jié)。
混沌之海無休止的起伏洶涌著,無數(shù)的宇宙在它的波濤中誕生,也有無數(shù)宇宙在其中破滅。
一點金色神光從某個宇宙中沖出,裹挾在一片純粹的光芒之中,飛向不遠(yuǎn)的另一個宇宙……
……
伴隨著孩子的一聲啼哭,柔弱的女性漸漸失去了呼吸。
勉強完成生產(chǎn)的母親精疲力竭的死去,只留下弟弟和剛出生的孩子。
命運的軌跡因為某位宇宙之外的來客而發(fā)生了改變。
本該活下來,并將兒子養(yǎng)育到十二歲的母親早早地死去,兒子留給了名為喬書亞·喬斯達(dá)的弟弟撫養(yǎng)。
命運似乎將飄向未知的遠(yuǎn)方。
祂在不可視的維度中俯瞰著被大胡子男人抱在懷里的小嬰兒,他的身上繚繞著繁雜的命運之線,將其的未來與數(shù)不清的人糾葛在一起;
如同洪流般的世界之力翻涌著,試圖糾正小嬰兒錯亂的命軌,將其糾正到既定的命運上;
位于不可視緯度之中的祂隨手一撫,便將洪流平息,那嘎吱作響的命運織布機似乎也為之一肅,停工了一剎。
早已織就的命運上,世界之力不再淤積,而是繞過了那錯亂的糾葛,流向早已注定了的未來。
于此,便留下了大片的空白。
祂伸手凌空輕點,殘留在錯亂命運上的世界之力騰空飛起,匯聚成一個小小的透明珠子,沒入了祂的體內(nèi)。
身體如同透明幻影的祂凝實了幾分,變得如同模糊的古舊油畫一般。
“看來,還需要更多的世界之力,我的念頭化身才能完整?!?p> 祂如是說著,如同泡影般依附在小嬰兒后肩處,化作了一枚星型印記。
喬書亞抱著小嬰兒,面帶悲哀的看著姐姐的遺體:“雖然姐姐給你取名叫威爾·特納,說是那個混蛋提前起好的,但是我并不想讓你繼承這個名字。”
他低頭凝視著這個臉皺巴巴的,很小只,顯得很丑的小嬰兒,聲音低沉的說道:“那個混蛋騙得姐姐離家出走,連父母的葬禮都不曾參加,現(xiàn)在更是連姐姐的最后一面都不來看看……
他不配當(dāng)我姐姐的丈夫,不配當(dāng)我外甥的父親?!?p> “he——tui”
喬書亞·喬斯達(dá)狠狠地啐了一口,緊接著慈愛的笑容便堆滿了臉龐,他試圖逗弄剛出生的小嬰兒:“我沒有后代,現(xiàn)在有你這么個小外甥,也沒必要續(xù)弦了。
作為我們喬斯達(dá)家唯一的后裔,你將繼承喬斯達(dá)家的全部榮光,成為一位大英帝國的紳士,一位高貴的伯爵。
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是瓊·喬斯達(dá)!”
“唔~咳咳~哇啊~哇啊……”
小嬰兒,不……瓊·喬斯達(dá)吐出咳出一口羊水,響亮地哭了起來。
我的名字叫瓊·喬斯達(dá),16歲。
住在喬斯達(dá)伯爵領(lǐng)東北部的喬斯達(dá)城堡一帶,未成年。
身為喬斯達(dá)伯爵爵位繼承人的我,每天天亮都要晨讀到八點半點才能吃早餐。
吃過早飯后,與舅舅喬書亞·喬斯達(dá)伯爵談話到十點,然后便開始長達(dá)兩小時的貴族禮儀學(xué),一直到十二點用午餐。
中午憩息一小會兒,大約一點起床學(xué)習(xí)其他的貴族必須知識到五點一刻,休息一刻鐘后用午餐,隨后便在舅舅的考校中渡過兩個小時的時光。
七點整準(zhǔn)時沐浴洗漱,然后才是我自己支配的時間,我可以在這段時間里干自己感興趣的事,直到10點按時上床睡覺,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
上了床便馬上熟睡,一覺到第二天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次日。
以上都是表面現(xiàn)象,實際上我是一名煉氣士,劍修。
從我有意識以來,便有一個聲音在教導(dǎo)著我,從諸夏文明由來到常識,從凡物到超凡的一切。
在經(jīng)久的諸夏文化熏陶下,我成為了……用那個聲音的話來說,我成為了一個白皮黃心的雞蛋人了。
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見到了教導(dǎo)我的存在,并成為了他的記名弟子。
今年,是我在老師教導(dǎo)下修煉的第五個年頭了。
“……有積累內(nèi)息為劍者,三寶熔煉乃成,渾化名喚氣劍,又稱內(nèi)劍胎?!?p> “……有攢簇外物為劍者,五行之物鍛造,祭煉稱為法劍,喚作外劍丹。”
“……非取天地之氣,無以培養(yǎng)人之本源,不呑日月之精,奚以輕身健體……”
“非精足氣神不能靈,非內(nèi)而精氣神,外而筋骨皮,混成一片,身不能輕……”
“當(dāng)取天地之元炁,補劍胚之三寶,凝堅道心以至純,體劍道真意于冥冥……”
“……聚天地之勢,合己身劍意,自行正道不竭,不偏不倚……”
“……即武備成而道法明,休管萬法來,吾自一劍破之……”
瓊按著內(nèi)劍胎法門運轉(zhuǎn)法力,僅是三五個周天便覺得頭暈?zāi)垦?,難以支撐。
端坐于一旁大石之上的太一輕嘆一聲:“唉,早早沾染血煞咒詛之力,若無后天補益,終究難靠自身修煉成就?!?p> 年方十六的瓊駭?shù)脻M臉煞白,從小被灌輸諸夏文化,求仙問道知識的他,乍一聽自己似乎無法修行了,就如發(fā)現(xiàn)天崩地裂了一般。
他半是驚恐半是絕望的抬頭望向大石之上的老師,卻聽得他言說:“罷罷罷,無非是專修外劍丹之道,修行比不得內(nèi)劍胎亦精進(jìn)罷了。”
瓊·喬斯達(dá)面色一喜,煞白的小臉已漸漸變成常色,起身便要開口,就見自家老師化作一道流光往天穹飛去。
“本次修行便到此吧,三日后的戌時,再來此處等候?!?p> 他恭恭敬敬地抱拳拱手,沖著太一老師離去的方向彎腰深施一禮,口中答道:“弟子謹(jǐn)遵法旨?!?p> 禮畢,瓊才直起身來,將身上古樸道袍脫下,換上一身新古典時代特有的華麗貴族服裝,不由得出了一身大汗。
這也是他修煉經(jīng)年,雖然未成內(nèi)劍胎,也強健了體魄,積累了不少真氣,不然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穿好這一整套繁瑣復(fù)雜的華麗貴族男裝。
將古樸道袍收進(jìn)杏黃色的儲物袋中,瓊·喬斯達(dá)趁著朦朧的月色,往喬斯達(dá)城堡走去,嘴上輕哼著自己最喜歡的一首諸夏詩。
上盡崢嶸萬仞巔,
四山圍繞洞中天。
秋風(fēng)吹月瓊臺曉,
試問人間過幾年。
涅辛之憶
平行世界,不要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