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
平南王下了早朝后,讓人把君長斐叫進(jìn)了書房。
“長斐啊,聽說景珠的身子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你近日可曾去看過她?”
聽他突然提及梁景珠,君長斐有些怔愣。
“沒有”
最近他一直在為大哥的事情煩憂,根本沒心思理會其它的事情。
“父親為何突然問起景珠”
“嗯,今日早朝的時候,皇上提及西涼和親之事,和親對象,你也在名單之上,為父想聽聽你的想法”
和親?
君長斐又是一愣,很快,面色微微變了變,嘴角隱隱勾起一抹冷笑。
“聽說,西涼送來的是國主最疼愛的七公主,父親的意思,可是讓我也去爭一爭”
“嗯,若是你娶了西涼公主,背后就是有了西涼的支持,這對你,對平南王府都有巨大的好處”
“好處?呵”
聞言,君長斐冷冷一笑,隱忍著心中嘲諷,沉聲道:
“父親,并非兒子不想娶那西涼的公主,父親莫要忘了,當(dāng)年皇上已經(jīng)賜婚,景珠才是世子妃”
“那又如何,為父并沒有說不讓你娶梁景珠,她可以是側(cè)妃,西涼公主金尊玉貴,必須是世子妃”
“父親!”
君長斐對他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極為反感,他強(qiáng)忍著怒氣和譏誚,側(cè)身重重呼了口氣,片刻才道:
“父親可以拋棄往日情分,但是兒子不能,當(dāng)年,景珠是為了我才病榻多年,我不能辜負(fù)她,再者,她是姨娘最疼愛的女兒,也是娘親最喜歡的外甥女,父親想讓她做側(cè)妃,便先去問問娘親吧”
說完,君長斐轉(zhuǎn)身就走,徒留平南王在身后憤怒的直拍桌子。
“逆子!簡直是愚蠢!”
君長斐似聽不見他的話,大步離開后,狠狠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
啪!
重重的撞擊聲,極為刺耳,映襯著君長斐內(nèi)心的煩躁,他最后看了書房一眼,正欲大步離開,卻在轉(zhuǎn)頭的瞬間,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灰暗暗的房間里,君長斐死死盯著對面優(yōu)哉游哉喝著茶的姑娘,陰沉的面色忽明忽暗。
“九兒姑娘真是厲害,偌大的平南王府,竟也是來去自由”
九兒淺抿著茶不說話,絲毫不搭理他,這般慵懶自在的模樣,瞧得君長斐咬牙切齒。
“也是,將軍府一百多條人命,九兒姑娘說殺就殺,說放就放,皇上的旨意,全憑九兒姑娘的喜怒,本世子活了這么多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絲毫沒有掩飾的諷刺,九兒依舊不說話,君長斐死死盯著她,最后,徒然泄了氣。
“當(dāng)日我強(qiáng)迫的將你留下,你尚且迫切的離開,今日又為何自己過來了,莫不是我那倔強(qiáng)的大哥突然出現(xiàn)找你了?”
這句話,君長斐只是調(diào)侃,他太清楚君長遠(yuǎn)的性子,既然他一直都不肯見他,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出現(xiàn),如此說話,他只是自我調(diào)侃。
然.......
“是,他找我了”
轟!
君長斐腦袋一懵,攸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九兒,難以掩飾的激動。
“他.....他真的找你了?他愿意見我了是不是,他在哪,他來了嗎”
說話的時候,他的眸光一直在四周打轉(zhuǎn),迫切的想要嗅得一絲不尋常的地方。
然,九兒的下句話,讓他渾身僵硬在原地,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說,你應(yīng)該很快就會和梁景珠完婚,若是我破壞你們的婚事,他就同意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