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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岫華顏

第一百零七章 凌辱

錦岫華顏 明月九川 3039 2020-04-02 22:53:19

  相傳,當(dāng)年蕭老侯爺病逝前,將龍?jiān)乞T給了英勇善戰(zhàn)的葉將軍,但葉將軍忠義,隨了蕭老侯爺先去,龍?jiān)乞T就此解散。

  楊溯滿意的欣賞了一下阿灼呆愣的神情,幽幽道:“可還滿意?”

  阿灼狠狠攥拳,怒目而視:“龍?jiān)乞T怎么會在你手里!”

  楊溯呵呵一笑:“為何不能在我手里?三年前蕭老侯爺病逝,這些龍?jiān)乞T無人掌管,世人皆以為他們早被遣散,我好心收留他們,又有何不可?”

  一時(shí)間,阿灼面色沉的發(fā)青。

  楊溯滿意的笑了笑:“現(xiàn)在,可以告訴本王了么?若是你還不說,這些鐵騎便會直搗晉王大營?!?p>  雖說楊溯只有數(shù)萬人馬,若與蕭君彥的大軍力敵并不構(gòu)成太大威脅,可這要是別的兵馬或許不足為懼,然而龍?jiān)迫鶎⒙?lián)手,絕非等閑之事。

  龍?jiān)乞T是蕭君彥的父親蕭景睿早些年陪著先皇打天下的時(shí)候建立的勢力,各個(gè)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奇才將領(lǐng),兵法謀略各個(gè)詭譎,聯(lián)手之下,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蕭老侯爺過世后,這些將領(lǐng)悉數(shù)不見,世人皆以為各自散去,卻沒想到為楊溯所用。

  蕭老侯爺過世三年之多,這些將領(lǐng)都是他最忠誠的部下,絕不可能輕易叛變敵人,除非......

  阿灼臉色緊繃,隱隱發(fā)黑。

  楊溯滿意的笑了笑:“李姑娘,你覺得如何???”

  如今景帝病危,蕭鶴揚(yáng)薨逝,景帝除了一個(gè)走失的昭虞公主并無其它子嗣,放眼太宣,能穩(wěn)住局面,又能順理成章繼位的,便只有蕭君彥了。

  不論他愿與不愿,他是蕭氏血脈,已經(jīng)容不得他選擇了。

  景帝必定會在駕崩前,昭告天下封蕭君彥為儲君。

  蕭氏的天下,不能落到外姓人手中。

  若是猜的不錯(cuò),這個(gè)時(shí)候,蕭鶴揚(yáng)的死訊已經(jīng)傳到宮中了,景帝說不定已經(jīng)下旨了,蕭君彥只需穩(wěn)住京都便可。

  這也是楊溯必定會拿她轄制蕭君彥的原因。

  只要他出了京都,楊溯定不會罷休。

  楊溯一直不肯亮出的龍?jiān)乞T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出招,必不會是小事,他要的就是蕭君彥別無選擇的進(jìn)局。

  楊溯瞥了一眼阿灼:“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你在這里,蕭君彥一定會來的,本王已經(jīng)命人前去等他了,要帶你出去,只有他只身前來,到時(shí)候讓你們做對亡命鴛鴦,也未嘗不可?”

  阿灼捏緊手指,高昂起下巴:“卑劣小人!他不會來的!”

  阿灼抿了抿唇,他不回來的,也不該來,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晉王,她不過是他府中的一名侍女,他只差一步就可以登上那個(gè)位置了,他可以坐擁江山,日后不會缺美人,何至于為她來此?

  只要一來,楊溯不會讓他有命回去的。

  指尖微微發(fā)抖,他不回來的,一定不會。

  楊溯似乎很滿意阿灼這樣的態(tài)度,勾唇一笑:“不過,如果你愿意交出玉璽,本王可以答應(yīng)你,放你們離開,絕不傷你們性命。”

  阿灼薄怒譏諷:“你當(dāng)我李灼顏是三歲小兒么!隨便哄哄就交了玉璽?還會留我們性命?”

  楊溯淡淡一掃阿灼:“你信也罷,不信也罷,若你能在晉王來之前交出玉璽,本王可以饒你性命,你還有考慮的時(shí)間?!?p>  阿灼篤定道:“他不會來的?!?p>  楊溯不置可否:“那便拭目以待吧?!?p>  阿灼的拳頭緊了緊,忽然側(cè)身而出,一拳便抵向了楊溯的面容,楊溯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本以為阿灼只是激怒,爾后卻見她秀姿一挺,竟然翻身而起,趁他不備竟從旁邊的兵器架上拔出了一把長刀,直抵而來。

  楊溯驟驚,側(cè)身躲過,與阿灼過起了招。

  楊溯本就是兵馬上起家的人,身姿魁梧,武藝不凡,阿灼雖說極為靈快,功力不差,可到底不是楊溯的對手,過招須臾,便已落了下風(fēng)。

  楊溯赤手躲過一擊,也生了凌意,一把握住刀脊,面目陰沉可怕:“放下!”

  阿灼恍若未聞,見抽不動刀,索性棄了刀,足尖一點(diǎn)就翻身而起,旋即翻轉(zhuǎn)腰身,一記鞭腿便朝楊溯踢來。

  楊溯始料未及,躲不開,只能本能揮舞起手中那把背對著自己的刀,堪堪擋了一擊,便又有一腿襲來。

  阿灼腿風(fēng)極其凌厲,竟是用了渾身的力氣,要連這雙腿都廢掉一般不管不顧的橫了過來,眼看就要踢中楊溯,這時(shí),突然空中拋來一記長鞭,環(huán)繞成圈,對著阿灼腰身一勾,阿灼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卸掉了一般,登時(shí)便落了下來,狠狠摔在了地上。

  阿灼這一摔極猛,只覺渾身都要碎裂一般,連骨頭都疼得沒了知覺,胸口也呼吸困難,半晌都喘不過氣來,趴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一個(gè)手持長鞭的中年將領(lǐng)走了過來,對著楊溯喚道:“攝政王!這女子好生大膽,不如交給屬下處理吧?”

  楊溯側(cè)目,喚道:“原來是十七將軍,本王還說不然是誰使得這一手好鞭呢!這女子是晉王的女人,本王處理就好,就不勞十七將軍費(fèi)心了。”

  十七將軍聽聞晉王,頓感大驚,面色微微一凝,再低頭看向阿灼時(shí)多了些許復(fù)雜的神色,卻終究沒有說什么,俯身告退了。

  待十七將軍走后,楊溯看向阿灼的目色已經(jīng)冰冷了下來。

  她方才險(xiǎn)些讓他當(dāng)眾出丑,他怎能再輕易放過她?

  阿灼感覺到危險(xiǎn)的氣息瀕近,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悄然向后爬去。

  顯然,阿灼方才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楊溯,只見他冷目一凝,抬手便扣在了阿灼的脖頸間,俯身直視,微微用力:“身處這樣的境地,也敢如此,你膽子倒是不小。”

  阿灼冷冷咬牙,憤恨地盯著楊溯,忽然清冽一笑,朝著楊溯狠狠的“呸”了一聲:“狗賊!”

  啪——

  楊溯驟怒,一個(gè)巴掌甩到了阿灼秀氣白皙的臉蛋上,頓時(shí)印上了森森的指?。骸翱辞宄闶钦l,誰給你的膽量跟本王這樣說話?”

  楊溯的掌風(fēng)極狠烈,阿灼本就被摔得胸悶,此時(shí)挨了一巴掌,頓感胸口一漾,立時(shí)就噴出一口血來。

  而楊溯卻不想再給阿灼喘息的機(jī)會,托住阿灼的衣領(lǐng),便將她拽回到了暗道里,且不顧阿灼的掙扎,一路嵌固著將她扔回了之前的榻子上。

  顯然,楊溯的耐心已經(jīng)盡失,他煩躁地伸手拉扯起阿灼的衣領(lǐng),冷聲道:“是你自找的!”

  說罷,他便扣住阿灼的雙手,躁動地撕扯起她的衣襟來,阿灼驟驚,慌亂的往后退去,卻被傾身而下的楊溯死死壓住。

  阿灼抬腿踹去,便被楊溯輕易化解,楊溯低笑:“不知道當(dāng)蕭君彥知道自己在意的女人成為我的胯下之人,會是何感受呢?”

  阿灼慌亂起來,掙扎著罵道:“楊溯!你放開我!瘋子!若是你敢動我,晉王不會放過你的!”

  “只要你還活著就夠了,足夠威脅他,至于這身子如何,恐怕你做不了主了。”說著,楊溯的大手已經(jīng)覆了上了,“蕭君彥奪走我那么多東西,本王不過動一下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你!瘋子!”

  阿灼竭力掙扎,可是力氣本就不如楊溯大,又受了傷,如今又被他壓在身下,早就失了先機(jī),眼看楊溯便要俯身肆虐,阿灼心間一慌,慌亂間自頭上拔出發(fā)簪直抵脖頸,吼道:“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就再也沒有可以掣肘晉王的把柄!”

  “雕蟲小技!”楊溯冷冷一勾唇,倏尓出手就扣住了阿灼的手腕,用力一按。

  腕間驟痛,阿灼再也拿不住那簪子,當(dāng)即便被楊溯再次扣住,眼看著楊溯的大手再次落下,阿灼仿佛又回到了薊縣別院那一日。

  那一日,楊溯用刀尖挑開她的衣襟,讓她在眾人面前受盡欺辱,那樣壓抑與痛苦幾乎在頃刻間襲來,壓得她喘不上氣來,一瞬之間,恐懼再次籠罩,滿心之剩絕望。

  不!不可以!

  不能,不能再有一次!

  鳳目猩紅,悉數(shù)情緒凝聚在一起,阿灼不知哪里生出來的一股力氣,突然狠狠地朝楊溯推去,楊溯一個(gè)不防,便被阿灼推得踉蹌。

  這就是在這須臾間,阿灼得了空隙,更發(fā)了狠,一頭朝著身后的石壁撞了過去!

  竟是赴死般的凜然!

  楊溯眼疾手快,堪堪拉住了阿灼一把,沖擊的力量驟減,才緩了須臾。

  只聽“嘭”的一聲,阿灼額頭間已有血跡蔓延。

  當(dāng)真是極狠。

  若是楊溯沒拉她這一把,恐怕是要命喪當(dāng)場了。

  楊溯眼中略有震驚和慍怒:“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言罷,楊溯大手一揮,便將阿灼半邊衣服撕扯下來。

  “楊溯,你這狗賊!”

  “罵吧,本王倒要看看這個(gè)時(shí)候誰還能救你!”

  說著,楊溯狠狠的扣住阿灼,便又欲肆虐。

  阿灼掙扎著,眼底彷徨無措的光芒忽然斂住,微怔。

  一語驚醒夢中人,火光電石間,阿灼腦中迅速浮起賀楓曾經(jīng)說過的話——若是日后楊溯對你不利,你就說一個(gè)名字。

  “楚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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