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嬌嬌把腦袋瓜子一扭,自然是不樂意的,它怎么肯把自己的血交給自己的仇人呢,若不是那個男人出現(xiàn),它就不會被罰去面壁!
對就是這樣的!
反正面壁思過的事情它不能怪洛冬辭,但是,那也得找個背鍋的!
所以,它只當(dāng)洛冬辭什么都沒說,她也什么都沒有聽到。
“嬌兒,這樣吧,你要是答應(yīng)我,明天我給你做一只炸雞!隔壁狗子都饞哭了的那種!”洛冬辭貼近牧嬌嬌的耳朵,柔聲說道。
嬌兒還是不樂意,洛冬辭繼續(xù),“那兩只,一只辣的,一只不辣的…”
聽完這話,嬌兒瞬間乖乖坐好。
洛冬辭抱著它,轉(zhuǎn)頭看向冷刃,“這位小兄弟,那我們就別繼續(xù)耽擱了。”
這就成了?
不對,是這樣能成?
不過一只小狐貍而已,取點血還要說一堆好話哄的嗎?難道不應(yīng)該拉過來隨意處置就可以?
還有,狐貍的血可以治他們王爺?shù)暮荆?p> 若是區(qū)區(qū)狐貍便可解毒,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宋伯卻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呢?
冷刃眼神里滿是探究,看著在前面走的很快的那個俏麗身影,不過是一個客棧掌柜,每日遇到的人魚龍混雜,與三教九流都打交道,可偏偏掩飾不住的出塵氣質(zhì)。
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單純。
還有,無緣無故,她為什么會救自家主子?
這些問題,冷刃一個都找不到答案,所以,他決定留心些…
進門之后,牧嬌嬌就開始哭,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小爪子伸出來,為了兩只炸雞,它竟然要來獻血,救得還是它討厭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劃算…
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洛冬辭看了眼仍舊躺在床上,且氣息越來越微弱的人,臉上最后一絲吊兒郎當(dāng)也不見了。
順手把站在床邊伺候的人腰間的匕首拿來,往燭火上一烤,緊接著把嬌兒放在桌子上,取過干凈的茶碗,刀尖在嬌兒的爪子上輕輕一劃,妖艷的血液順勢而出,沿著杯沿慢慢集聚。
溢滿一個杯底,夠了。
洛冬辭把茶杯遞給冷刃,“給他灌下去就妥了…還有,這事兒還請諸位保密,你們在我的店里住,死了人總歸是晦氣的,以后若還有什么,不歸我管,也別來找我…”
忽略冷刃越發(fā)陰沉卻不得不憋著的表情,緊跟著,“呲啦”一聲,洛冬辭撕下衫子一角,手法嫻熟的幫牧嬌嬌包扎好,抱它出門…
冷刃不敢耽擱,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外加上,方才那人的語氣,這血八成是有用的。
洛冬辭抱著嬌兒下樓,揉揉它的腦袋,“對于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真的死了,他身后所留下的蛛絲馬跡,也會有不少人來探究,我想安穩(wěn)些,所以,嬌兒,只能犧牲你了,不管如何,都得叫他活著離開這里?!?p> 嬌兒蹭了蹭洛冬辭的手背,示意,它這會兒已經(jīng)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洛冬辭起床做飯,忙了一大早上,滿頭都是汗,她等下須得在那個告示上添上兩筆,來者只可三人以下。
要是都和就樓上那一堆似的,每天的飯都要累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