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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無夜

第三十回:桃花少年郎

余無夜 不名者J 5034 2020-03-27 20:00:00

  第三十回:桃花少年郎

  林茴和牡丹離開后,吳梅子盯著陳余嚴(yán)肅問道“你為何會來朝生門?”

  陳余笑嘻嘻道“當(dāng)然是為了修煉啊”

  吳梅子依舊嚴(yán)肅,道“可你,是一個少年郎,又為何會成為朝生那丫頭的徒兒?”

  陳余驚愕,我去,這老頭兒也忒厲害了,一眼就把他男子身份識破了,這下可怎么辦啊,他不會要把自己身份供出來吧,那可遭了,被逐出門派不說,關(guān)鍵是在無法守在師父身邊了。陳余開始盤算著要如何解釋,如何把這老頭兒搞定。

  陳余眼眸一轉(zhuǎn),露出一臉賤笑,道“前輩好眼力,要不說您是前輩呢,一看就是儒雅的大師,額。。。晚輩確實是男兒身,不過,前輩你一定要相信,晚輩絕對沒有其他別的目的,真的是個巧合,本來晚輩是想來當(dāng)門徒的,可誰知來的晚了些,正好趕上侍女招選,所以我就心血來潮試了試,結(jié)果誰知道,天公作美,機(jī)緣幸運下我就成了少門主的侍女,然后少門主見我有修煉天賦,就收我為徒了,晚輩絕對沒有一點的謊話,天地可鑒啊”

  誰知,吳梅子臉色更加難看,道“你這小子剛剛同我說話沒有一句誠實的,你說是來尋書,可尋的是《西游記》與《紅樓夢》兩本書,然而這兩本書別說閱世閣了,就連整個江湖都不會存在,所以這書名定是你胡亂編造的”

  陳余道“不是不是,這《西游記》是由一位吳老師所撰寫,這《紅樓夢》是由一位曹老師所寫的,只不過我們這里還不曾有,這可是名著”

  吳梅子忽然怒氣道“你這小子怎得如此張狂,這閱世閣乃是整個江湖最大的藏書閣,我吳梅子更是從少年便飽讀詩書,倘若你沒有胡亂編造,我又怎能不知。還有這地下室的機(jī)關(guān),那個角落不會有任何人去,除非是有心來找機(jī)關(guān)的,才會發(fā)現(xiàn)那本書的不一樣,這地下室的機(jī)關(guān)是由我所造,你這么容易就給我破了,還敢說沒有目的?!?p>  陳余解釋道“前輩您這就不講道理了,不是您沒看過的書籍就證明它不存在。是的,我承認(rèn)我是故意找的機(jī)關(guān),但不是因為我有別的目的,是剛剛那個叫林茴的臭丫頭她想來偷東西,我是為了門派,前來甕中捉鱉的,可誰知道這鱉沒捉到,到遇見您了,還給我扣了這么大的鍋,我可不背啊。再說了,是您那機(jī)關(guān)設(shè)計的太小兒科了,這銅制的書重量本就高,雖打眼看上去還能哄騙哄騙,可誰要是仔細(xì)盯著看,哪有人會看不出來啊,前輩,現(xiàn)在外面的孩兒們比你想象的要聰明多了”

  吳梅子上氣不接下氣,手指著陳余,怒火沖天,哆嗦道“看來,你這小子確實是得好好管教一番了。你這小子的身份朝生那丫頭絕對不知道,否則以她的心性又怎能留你到現(xiàn)在,我這就去告訴朝生丫頭,讓他好好懲罰你,再把你逐出朝生門”

  突然,那個熟悉的冷漠聲音從陳余的耳邊想起。

  “梅子前輩,您是要去找我嗎?”蘭朝生問道。

  蘭朝生像個女騎士一般翩翩而來,看到蘭朝生的那一剎那,陳余心想,師父來了,定能得救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天哪,完蛋了,這下他男子的身份不就保不住了嘛。。。

  蘭朝生略過陳余,余光瞟了他一眼,陳余急忙心懸到了嗓子眼,直勾勾的盯著蘭朝生。

  吳梅子哆嗦的指著陳余,急忙對蘭朝生告狀“朝生丫頭,你來的正好,這臭小子其實是個丫頭,哦,不是,我說這丫頭其實是個臭小子”

  蘭朝生看了眼陳余,陳余不敢抬頭直視蘭朝生的眼睛,陳余心想,現(xiàn)在師父定會有要殺了他的心吧。

  蘭朝生轉(zhuǎn)過頭,對吳梅子淡漠道“我知道”

  什么?

  陳余和吳梅子雙雙震驚。

  吳梅子五官聚集到了一起,表情詫異的很,身體更加哆嗦道“你,你知道。朝生丫頭,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收這臭小子為徒,為何不將他逐出朝生門”

  吳梅子的問題,也正是陳余想問的。

  蘭朝生淡淡道“梅子老師,朝生門最重視的是什么?是弟子的天賦和能力,耳朵可以帶領(lǐng)所有侍女通過朝生門的考核,可以在一月之內(nèi)修煉完成朝日劍法的前三個階段,進(jìn)入程啟級別,可以在所有門徒和侍女武力測試中拔得頭籌,可以馴服靈寵,可以幫助朝生門抓獲奸細(xì),朝生為何要將這樣一個既有頭腦,又有修煉根元,還衷心對門派和師父之人趕出去,難道只因他不是女兒身,而是少年郎?”

  陳余從未想過原來蘭朝生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更沒想過對于自己的每件事情,每個優(yōu)點,她都能如此了解,最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顧自己欺騙了她,反而霸氣袒護(hù),為何師父如此之帥氣,哪怕她對自己關(guān)心稍差一點,在冷漠一些,在不在意一些,他也不會陷的如此之深,愈發(fā)的無法自拔,原以為只是淺情,可如今陳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早已越過了淺情階段。

  吳梅子一臉的無法置信,道“朝生丫頭,你的眼里不是融不進(jìn)去沙子的嗎,為何這臭小子騙了你,你還如此的袒護(hù),看來你這丫頭不像以往的冷漠無情了,自古多情最傷人啊,你可還記得你的兄長是如何離開的嗎”

  蘭朝生臉色瞬間暗淡,冷冷道“梅子前輩,當(dāng)年朝生確實在閱世閣得過您的照料,但如今朝生有自己的判斷,何對,何錯,就無需您來教誨了。今日我便將耳朵帶走了,若梅子前輩心有怨氣,可去門主那里訴說一番,朝生,無妨,梅子前輩,告辭”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又側(cè)過頭道“對了梅子前輩,其實朝生一直也想說,您的機(jī)關(guān)設(shè)計的太過于簡單了,稍有些頭腦之人,便能破除,還望日后得空時可重新加改”

  言罷,走到陳余面前,看了一眼,道“跟上,回陌室”。

  陌室。

  蘭朝生翹著二郎腿坐著,倒了一杯月下醉,仰頭,一飲而盡。

  陳余小心翼翼的站在面前,剛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該如何說起,便又咽了回去。

  蘭朝生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道“關(guān)于林茴要偷取萬玉琵琶之事,我早已讓拂曉去調(diào)查,牡丹所見的黑袍之人,拂曉也看見了,可惜,這黑袍之人確實武力高強(qiáng),拂曉追擊了一段后,便消失不見了,想必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此黑袍和控制白面書生的黑袍或為一人,那你可知他們?yōu)楹我屃周钔等∪f玉琵琶”

  陳余愣住,只是呆呆的疑惑的望著蘭朝生,心想,為何師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到現(xiàn)在還閉口不問,不問他為什么要隱瞞她,為什么要來朝生門,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或者像他們第一次在四號山下遇見的那般,狠辣的逼問,這才應(yīng)該是之前的蘭朝生對于欺騙自己的行事態(tài)度,可如今倒像個沒事人一樣,竟還在說關(guān)于林茴偷萬玉琵琶之事。

  陳余心中像是一團(tuán)麻一般,攪得又痛又癢,便問道“師父為何不問?”

  蘭朝生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剛剛一瞬間,心臟猶如驟停一般,她狠狠地偷偷吞了吞口水,對上陳余的眼睛,反問道“問你什么?”

  陳余邊湊近蘭朝生,邊蹙眉道“問我為什么要隱瞞你我男子的身份,問我為什么要假扮侍女來朝生門,問我究竟有何目的?”

  蘭朝生見陳余離自己越來越近,急忙道“那好,既然自己問了,那你自己便答好了”

  陳余道“見師父的樣子,對于我的來歷看來已經(jīng)十分了解了,那輪到我問師父了,師父又是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為何不揭穿我,不逐我出門派?”

  蘭朝生心中一悸,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嘴唇,輕輕咳了咳,道“那,那次,你受傷,我,我看見了?!?p>  陳余蹙眉,凝眸問“哪次?”

  蘭朝生急忙躲閃陳余的雙眸,羞澀道“就,就那次在新天門的暗室,我,我打算給你送傷藥,然后。。??瓤瓤?。。。然后便看到了你換衣服,我就知道了原來你是男子,起初我也想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打算慢慢的觀察你,調(diào)查你,后來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說你出生在狼青山,一心想要修煉,又想找機(jī)會入朝生門,所以三個月前,你就來到了蔓藤山,所以我猜你一定是因為沒趕上門徒的招選,才不得已扮成侍女的,后來。。后來,我想反正我都收了你做徒弟了,當(dāng)然得保護(hù)你了,誰讓我是師父呢,而且你不也救過我嘛,我蘭朝生從不賒欠別人,所以,那就好好教你修煉好了。。。?!?p>  沒等蘭朝生緊張的解釋完,陳余俯身一下子抱住了蘭朝生,頓時蘭朝生全身僵硬,翹起的二郎腿都不禁有了輕微的顫抖。

  陳余開心道“既然你早已得知我的男子身份,那,那晚,你是把我當(dāng)成男子了嗎?”

  蘭朝生“。。。。。?!?p>  她只是眼睛打著轉(zhuǎn),好像失聲了一般,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來,關(guān)鍵是因為這心跳的太快,堵住了嗓子,只好從嗓子眼擠出了一個細(xì)細(xì)的“嗯。。。?!?p>  陳余嘴角又勾勒出一個括弧形,露著潔白的牙齒,撫摸著蘭朝生的頭,輕聲道“我也是,那晚。。。我沒有把你當(dāng)成師父,而是我心中的女子”

  陳余這句話一出,頓時,蘭朝生像要窒息了一般,全身發(fā)麻,翹起的二郎腿已經(jīng)不光光是顫抖了,而是每一根筋都在抽搐,這,這句話的意思是??

  陳余輕輕起身,看著一動不動,完全不同以往冷漠理智的蘭朝生,而是臉紅到了耳根,眼睛木木的,似乎連轉(zhuǎn)都不好使了,陳余淺淺一壞笑,道“師父,你怎么了?被凍住了?”

  蘭朝生努力將發(fā)麻而抽搐的二郎腿剛放回在地上,嗖的一下貫穿了全身,她抬眼,緊盯住陳余。

  陳余道“師父,你這樣看著徒兒,徒兒會害羞的”

  蘭朝生蹙眉道“你,你可知剛剛你的行為有,有多無禮?”

  陳余眉毛一挑,壞笑道“再無禮也比不上師父吧,那晚,可是師父你先主動的,而且,還特霸道的強(qiáng)吻徒兒,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師父難道就不無禮嗎?”

  蘭朝生咳了咳道“我,我是師父,親徒兒是為正常,就像是長輩親晚輩是一個道理,有何無禮?可你。。。你不經(jīng)過我允許,三番兩次的與,與我親密接觸,那,那便是無禮”

  陳余道“哦,這樣啊,那以后若徒兒在情不自禁的想抱,額。?;蛘摺?。。。比這更加親密的與師父接觸,徒兒定會先匯報師父,師父同意,徒兒再。。。無禮”

  蘭朝生道“既然,你現(xiàn)在身份也公開挑明了,那我們之間便沒了秘密,我,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必須如實告知我”

  陳余道“師父想問什么,徒兒絕不隱瞞,從今日起,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再隱瞞你,再欺騙你,發(fā)生任何事情,也絕不會離開你,師父知道,我連侍女都能扮,臉皮定然是厚的很,就算你讓我離開,我也會賴著不離開”

  蘭朝生咬住嘴唇,偷偷微笑,隨后略有些可愛的問道“那,你對楊今今究竟是何感情,有。。。男女。。。。”

  陳余眼眸盡是寵溺,搶先一步,回道“沒有。因為徒兒的心里已經(jīng)被師父霸氣龐大的身軀裝滿了,又怎會有其他地方給別人呢?!?p>  蘭朝生心里抑制不住的喜悅,卻故作無所謂的樣子道“哦,我知道了?,F(xiàn)在你雖做的很好,望你以后謹(jǐn)記自己說出的話,與她人交流之前,先考慮一下是否合規(guī)矩,合體統(tǒng)”

  陳余嘴角勾出一抹壞笑,道“師父,是吃醋了?”

  被陳余戳破內(nèi)心的小秘密,蘭朝生頓時剛剛有些舒緩的身體,又變的僵硬起來,急忙傲嬌否認(rèn)“哼,何為吃醋。再說,我完全不屑吃任何人的醋”

  陳余嘟著嘴撒嬌道“師傅沒吃醋,可徒兒卻喝了滿滿的一大缸醋。師父可否告知徒兒與文君寒那老頭兒之間有沒有什么超越師徒之間的感情”

  蘭朝生旋即緊張,急忙解釋道“我,我雖第一次見君上的時候有些好奇,也被他俊俏的少年俊容而感到詫異,但,但我絕對沒有其他什么想法,只不過君上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但,但我很清楚,這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再說了,這師徒的禁忌之情有一個就夠了”

  陳余眼眉低垂,莞爾一笑,俯身輕撫蘭朝生的臉龐,用拇指輕試蘭朝生緋紅的臉頰,然后對著蘭朝生的耳朵,呼出的熱氣讓蘭朝生搭在腿上的雙手緊握了拳,聲音又蘇又柔,輕輕道“徒兒不想等日后了,現(xiàn)在便想親吻師父,師父可允許?”

  蘭朝生“。。。。。?!?p>  如今的蘭朝生只有呼吸聲。

  陳余眼眸輕輕撇過,酥麻的聲音又一次傳入蘭朝生的耳朵,道“既然師父沒拒絕,那徒兒便認(rèn)為師父同意了”

  話音剛落,陳余炙熱的雙唇先是觸碰了蘭朝生的眼睛,蘭朝生急忙緊張的配合緊閉上,睫毛還在無法控制的顫抖,陳余微微瞇眼道“師父,你知道嗎,我叫陳余,余生有你的余”

  蘭朝生閉著眼,微微點點頭。

  陳余魅惑一笑,又吻上了蘭朝生的鼻尖,蘭朝生又是微微一抖。

  陳余道“師父,是從何時喜歡我的?”

  蘭朝生搖搖頭,聽話回道“不知”

  陳余輕聲道“那師父聽好了,永遠(yuǎn)都不要忘記徒兒的這句話,我原本以為對師父是日久生情,慢慢喜歡上你的,卻不知從你看我的第一眼,我便已淪陷,對師父一見鐘情了”

  蘭朝生驟然睜開眼,還沒等她有任何反應(yīng),自己那有些微涼的唇片便被一股炙熱而柔軟的嘴唇堵住了,這一次堵住的不僅僅是雙唇,而是她的整個心臟,從此,這個心臟便被鎖住了。

  隨后二人唇片從微微貼合,漸漸的相交摩擦,蘭朝生腿上緊握的雙拳瞬間張開,血脈倒流,流至大腦,流至整個全身,此時的蘭朝生緊閉著雙眼,感覺全身軟柔,顫抖,頭目眩暈,唯一有感知的便是覆在自己唇上的那有著桃花味道的唇片,這個如同桃花般的少年郎,怎得會如此讓人欲罷不能,讓人無法推開他,躲開他,為何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即便是他話多、貧嘴、?;?、不聽話,愛撩搭別人,都是蘭朝生往日最厭惡,最不喜的,可如今仿佛這些所有的討厭加到了這少年的身上,依舊是如此美妙。

  蘭朝生心想,看來,她真的是病的不清了,因為這個桃花般的少年郎。隨后,淺淺一笑,完全去感受,去迎合這少年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快樂,有過的甜味。

  就讓一切都算了吧,因為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人生原來也可以如此幸福。

不名者J

哇。。。呱唧呱唧,陳余和少門主的感情竟然是被這老頑固助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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