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府演武場:
在那炸雷聲音落下,天上一陣陣狂風臨近,所有人都被風吹的伸出手擋住狂風攜帶的沙塵。
“唳……”
頭頂上傳來三聲劇烈的飛禽鳴叫,全部人都感覺上空天地瞬間變得陰暗了一下,似有一道道黑影閃過,旋即又回歸敞亮。
當那陣狂風刮過,正是巨大的飛禽飛過,一行人就從三只飛禽上跳落下來,出現(xiàn)在了那十二座戰(zhàn)臺其中一座五米高的戰(zhàn)臺之上。
他們全部都穿著幻月武衣,背負戰(zhàn)兵,肩上抬著一擔擔彩妝箱子。
正是青丘城三大家族之一,胥府胥氏一族!他們特有的幻月標志,絕不會錯。
忽然。
“砰、砰、砰……”
幾道巨大炸裂的聲音再次響徹蒼穹。
就看到……竟是剛剛飛過演舞臺上空的三只巨大飛禽,在剛飛出演武場不遠的天空,竟不可以思議的連慘叫都來及發(fā)出,就全部都炸裂開來,血撒長空。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幾只扁毛畜生也膽敢囂張,亂闖私宅,真是不知道死活!”
在場的人眼睛都瞪出眼眶,還來不及反應,就聽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天邊淡淡的傳來,一語相關。
剛落下到戰(zhàn)臺上的胥府大長老胥沛然,虎目微微一縮,一道狠戾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胥沛然哪里聽不出來,這道聲音,在含沙射影罵他們是扁毛畜生。
“哼,先讓你們囂張一會,等會讓你們恥辱的恨不得死去?!?p> 胥沛然心頭暗暗冷哼,此行早有謀劃,定叫青丘府的人好看。
雖然內心無比狠戾,胥沛然臉上卻是彌漫開笑容,看向一座朱紅色樓閣的頂部,微笑道:“原來是朽木長老,沛然有禮了?!?p> 就看到那座五十米高朱紅色的樓閣青瓦穹頂上,站著一個白發(fā)飛揚、身軀佝僂的老人。
老人右手手持一根一丈高、碗口粗的青黑色大拐杖,臉上堆滿了深深的皺紋,一身素袍,正是青丘府早已經閉關多年未出現(xiàn)的大長老,青丘朽木。
“竟然是大長老!”
“是啊,大長老出關了?!?p> “剛才……是大長老出手……”
“殺的好,胥氏一族竟然欺負到我們家門口……”
“對,殺的好,宰了他們幾只扁毛畜生……”
在場的人反應過來,看到大長老出現(xiàn)爆發(fā)出一陣陣喝彩和譴責聲,神色激動,感覺大長老是相當給力,一出場就把胥府胥氏一行人的囂張氣焰,給狠狠反擊回去,相當解氣。
望樓上,府主家主青丘藏傲及所有長老都早已經站起了身來,面向大長老的方向。
青丘傲月在其父親后面,低聲道:“爹爹,我不會嫁給那個人的,你一定要阻止他們?!?p> “胥府氏族一行,恐怕是來者不善……不過女兒你放心,無論如何,爹爹絕對不會讓你嫁去胥府的。”
青丘藏傲嘴皮都有沒動,聲音就直接在青丘傲月腦海中響起,安了青丘傲月的心。
另一邊,大長老青丘朽木在青瓦穹頂消失,下一刻,就站在了花古樹身旁,兩人對視,相互點頭。
青丘朽木一雙已經深陷眼眶中的幽目,看向相聚十米遠的胥府胥沛然一行,手中拐杖底部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發(fā)出沉悶之音,淡淡開口,聲音冷淡到結冰: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是瞎了眼睛,還是瘸了腿,連大門都不走,公然的跨空前來我青丘府,簡直就是沒有將我青丘府放在眼里!”
“胥沛然,你,是公然的想挑起兩大氏族的爭斗嗎?”
青丘朽木的聲音越到后面,就越是威嚴可怖,胥府一行人這一刻深有體會,才感受到眼前這個快要邁進泥土里的老頭,是那么的深不可測。
一股恐怖的氣機籠罩他們,他們就是像陷入了大海的風暴中心,耳畔傳來的是震懾天地的雷霆,面臨的是要將天都要淹沒掉的風暴,深陷其中,要絕望的死去!
“哈哈哈,這不是因為喜事太高興給忘了,真是多有得罪,朽木長老請您恕罪、恕罪,沛然在此給青丘府陪不是,我沛然錯了?!?p> 胥沛然手指骨都要捏碎,內心已經怒不可遏,在心里瞬間罵了眼前這個老人死老家伙幾百遍,但是臉上卻哈哈大笑,拱手間,將籠罩在自己身后一行氏族天驕的氣機給破除掉。
感受到自己家大長老將那股氣機給破除掉,胥府一行人大口喘息著新鮮空氣,這一刻汗水早已經將他們身上的幻月武衣給浸濕透,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心有余悸。
很多修為在道武經第三重天左右的胥府少年,雙腿都在打顫抖,嘴唇都在哆嗦,沒被嚇尿已經是慶幸。
胥沛然的兩個兒子,都在此行之中,也被嚇的不輕,大兒子胥定方仇視的目光冷射向對面的青丘朽木,暗暗發(fā)誓,希望青丘朽木最好不要死那么早,將來一定要親手滅殺掉對方。
“騙鬼去吧,真當我們傻了不成……”
“乃乃的,不點顏色給胥府這幫傻叉看看,根本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
胥沛然的話,讓青丘府在場的人都在大罵其王八蛋,大長老青丘朽木都這么強勢了,青丘府的其他人自然不會弱勢。
對方擺明了巴掌都打在自己臉上了,他們自然是毫不客氣反擊,根本不會相信胥府大長老所言什么因為喜事而忘記了,真的也就是悻悻然的跑來提親?
看是找茬來的吧!
“吾女尚小,根本不到婚嫁年齡,此門婚事也就不成立,也不接受什么貴府的聘禮,胥沛然帶著你的人,請回吧!”
府主青丘藏傲也淡淡開口,看向胥府一行,面無表情,伸手指向青丘府大門方向,示意胥沛然一行離去。
“對,我們大小姐不嫁人,胥府的,趕緊走人!”
“癩蛤蟆,也想娶我們大小姐,簡直是做夢?!?p> “就是,都什么人,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
“……”
耳邊傳來大片的咒罵聲,胥沛然也不生氣,也自然不會就此離去,只見其嘿嘿笑道:
“據(jù)說傲月小姐,還有半年就到十六年華,親家,我們可以把親事先行定下,半年之后在舉行婚禮也不遲。”
“小兒定榮,仰慕傲月小姐已久,思念成疾,近來更是茶飯不思,作為當?shù)囊彩窍M喝⒌眯纳先?,如果青丘府能答應這么門親事,作為聘禮,我們胥府愿出十萬斤草藥幫助青丘府恢復藥草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