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感知不到食尸鬼對我的襲擊,但對這種未知的東西卻有著一些感覺,而封武似乎有對這個反應有些遲鈍,莫非我是在這方面有些天賦?
“你小子在這傻愣著干嘛呢,總覺得你小子不對勁。”封武本來正漫無目的地閑逛著,然后就被陳三石那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給吸引了過來。
“你剛才碰見啥了?跑那么快。”
“尿急?!?p> 陳三石總覺得這么大個基地全靠封武的話,有點太不靠譜了。
姐姐什么時候回來呢?
兩人一起往回走,只是心思都是各想各的。
看著漆黑的回廊,耳邊回蕩著兩人的腳步聲,沉默了許久,陳三石決定問一些東西。
“邪祟到底是什么?”
“我不和你說了嗎,你知道了也沒用?!?p> “那你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p> “額…”
“那我就簡單地和你說一下,看你這樣子雖說呆了點,不過有你姐姐在,想必進個普通的分院還是沒啥問題?!?p> “邪祟這東西雖然沒有人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過還是可以根據(jù)它的危險性來分級。”
“大致的劃分為:魂,怪,精,靈,四個等級,越往后越危險?!?p> “而每個等級又劃分為九階,不過這個就劃得隨意了些,現(xiàn)在還不能把它們的危險性分的這么準確。只是提供一個參考?!?p> “法師就是為了對抗它們而存在的,一共分為五個等級,一級最低,五級最高。”
“一級法師也就是初步覺醒靈覺,基本沒什么戰(zhàn)斗力,遇到邪祟只能靠飄渺的直覺了,可以大概給一個規(guī)避危險的方法。”
“二級法師就已經(jīng)可以解決某些魂級的邪祟,同樣三級就對應怪級的。”
“再往上你就別想了,你呢,就走你姐姐的路子,好好鍛體,畢竟,現(xiàn)在威脅人類的,可不止邪祟,還有各種洪荒異獸,以及受邪祟影響而出現(xiàn)的各種變異生物?!?p> “現(xiàn)如今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為法師的?!?p> 陳三石默默聽著,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總覺得他是在賣弄自己,于是問道:“你是什么級別?”
“二級!”封武小幅度地甩了下頭發(fā),但聲音還是平平淡淡,仿佛毫不在意一樣。
“才二級?!?p> “什么叫才?”封武的音調(diào)略有些升高:“你不懂別亂說,二級很不容易了好不好,要知道,現(xiàn)在所知道的四級法師就那一個,就算是三級法師,在所有人之中那也是數(shù)的過來的,二級很強了好不好,大部分已經(jīng)登記在冊的法師可都是一級的!”
陳三石聽了這話,又低聲問了一個句:“邪祟有靈級的嗎?”
封武沉默了一下,緩緩答道:“有。”
“那豈不是沒有人是對手?”
“嗯?!?p> “現(xiàn)在已知的靈級就有不下一手之數(shù),當初在那里的宗門,國家等,現(xiàn)在都已成為禁地,至于情況怎么樣,沒有人知道?!?p> “你也不要去打聽這個事,它們的名號是不能提的,它們會聽到?!?p> ……
這是陳三石所沒想到的。
他以為既然有法師的存在,不說勢均力吧,怎么也得能反抗一下吧,沒想到情況會壞成這樣。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了,它們現(xiàn)在都有自己的領地,一般是不會出來的,這幾百年來,只有玄,天兩個國家剩了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p> “這里很少出現(xiàn)特別高級的邪祟,人們在這里的主要敵人是那些變得亂七八糟的猛獸?!?p> 細長的通道內(nèi)回蕩著封武的聲音,陳三石緩緩停下腳步:“我們是不是走的太久了些?”
封武被這一提醒,頓時也覺得不大對勁,按理來說,他們早就應該走出這條通道了才對,怎么會還看不到頭,難道他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中招了?
汗水漸漸打濕了封武的后背,一個魂級,使普通人陷入幻境綽綽有余,但自己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此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額頭也漸漸浮出汗水,他正在瘋狂的展開靈覺,探查周圍的情況。
回廊還是那個回廊,一切都是那么真實,粗糙的地面,昏暗的蠟燭,還有那略帶些泥土氣味的空氣。
怎么辦,
這踏馬的不是魂級!
封武有些慌了:“咋辦?”
“你問我?”
“我看你怎么一點都不慌啊?!?p> “這不是你在這呢么?”
“……”
氣氛就在這尬住了。
“我聽說,我只是聽說啊,遇著這種情況,好像叫什么打墻來著,咱閉著眼睛走,沒準能出去,你跟著我啊,別走丟了,記著啊,閉眼睛,千萬別睜開!”
說罷,封武把眼睛閉上,開始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一邊走,手還一邊往前巴拉,看起來好不滑稽。
陳三石斜了他一眼,跟了上去,只不過此刻他的瞳孔,幾乎已經(jīng)被白色填滿,也是有些瘆人的。
在陳三石的眼中,有些地方和剛才所見有些微微的不同。
在這條回廊的地面,出現(xiàn)了一排小巧的血腳印,腳印的線條很好看,五個腳趾清晰可見,仿佛他們是跟在它后面走一樣,或者說她?
有風吹過,蠟燭上的火苗微微抖動,然后,蠟燭就被吹滅了。
整個通道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陳三石看到了在通道的出口處,一片紅衣,一閃而過。
他摸了摸眉心,緩緩跟在封武的身后,小心地警惕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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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于走出來了,怎么樣?剛才沒嚇著你吧?”
陳三石的耳邊響起了封武那賤賤的聲音。
他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地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道理。
那紅衣的目的是什么呢?
淦!上當了,她再拖時間!
當陳三石和封武再次回到房間里時,發(fā)現(xiàn)整個庇護所,再無活口!
他們將所有的尸體堆放了一起,由封武放了把火,全都燒掉了。
好消息是,在他們清理尸體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花婉的尸體,也就是說,陳三石的小未婚妻可能還活者。
即便陳三石對這個小鎮(zhèn)沒什么感情,即便他對他的父母也沒什么感情,他從小是被姐姐帶大的。
但那終究是他這一世的父母。他現(xiàn)在很憤怒,只是表面上來看,他只是更加沉默地在找花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