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夜淮的聲下,會客室里一時間靜悄悄的,只有暖氣片呼呼的聲音。
方樹國聽到秦夜淮的話后,猛然抬頭看著秦夜淮,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秦夜淮的目的。
既然不是為了跟吳總的合作,那么他今日來得目的,以及說出剛剛那番話的目的是什么呢。
總不會是真的跟他合作吧。
先不說他的公司跟秦氏業(yè)務有沒有能合作的地方,單就是秦氏的案子,肯定不是小案子,他一個小小的公司,怎么可能吃得下呢。
一不小心就很容易發(fā)生資金鏈斷裂,公司破產(chǎn),秦夜淮既然要跟他合作,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難不成他就是要弄跨他的公司?
想到這個,方樹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得罪了秦夜淮,秦夜淮要這樣對待他。
不過任方樹國怎么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得罪的不是秦夜淮,而是季微瀾。
之前方樹國在林家宴會上對著季微瀾說的那番話,被某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記在了心里,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秦夜淮是為了給季微瀾出氣來的。
小心翼翼的開口,方樹國偷偷看著秦夜淮說道:“不知秦總說的合作是什么?”
但秦夜淮卻沒有正面回答方樹國的問題,只是問道:“方總覺得秦氏怎么樣?”
“自然,自然是最好的?!狈綐鋰偷攸c頭應到。
秦氏是B氏乃至全國的龍頭企業(yè),世界前一百強的公司,自然是比他這種小公司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的。
“那方總覺得秦氏收購貴公司如何呢?”秦夜淮挑眉看著方樹國。
聽到秦夜淮的話,方樹國這回是徹底的慌了,他沒有想到秦夜淮是要收購他的公司,這樣一來他不就沒有自己的公司了嗎?他還不容易才把公司經(jīng)營成這樣,怎么可能白白的拱手讓人,就算是秦氏也不能這么霸道不是。
“秦總,我這小公司,恐怕是配不上秦氏?!狈綐鋰M管心里慌得要死,卻不是不得不擠出一個微笑,誰讓對面的人是秦氏總裁。
“方總可能是理解錯了秦某的意思,秦某說的是收購,而非是并入?!?p> 并入你只是附屬公司,還是你當家做主,但收購卻是實實在在換一個老板,別說你還有什么權利了,就是你還能在公司當個股東就已是萬幸。
這二者的區(qū)別可不小。
方樹國強擠出一個笑容,“秦總,方某最近沒有什么轉(zhuǎn)讓公司的意向。”
總不能強行收購他的公司吧。
“秦氏要的東西,可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方總這是要做第一人了?”秦夜淮突然聲色俱厲的看著方樹國,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威嚴。
“秦總,方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個公司是方某的心血,您這突然說要收購,我這也措不及防啊?!?p> 方樹國在心里急得要死,但是還不是不得不強打精神應付著秦夜淮,可他一想到公司馬上就要被收購了,心就在滴血,他怎么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得罪了秦夜淮。
“方總,秦某今日來是來誠心跟你談合作的,既然這合作談不攏,就不要怪秦某用一些手段了?!?p> “秦總,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吳總的合作我們可以不要?!闭f著方樹國擺擺手,“就是煩請秦總不要收購我這個小公司,方某經(jīng)營這個公司也不容易,還請秦總給條活路?!?p> “不是我不愿給方總活路,是方總現(xiàn)在除了讓秦氏收購,還是別的活路嗎?”說著秦夜淮甩出了一堆文件到了方樹國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方樹國,秦夜淮不由得發(fā)笑,區(qū)區(qū)一個方樹國,就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羞辱季微瀾。
今日要不是看在他是秦氏總裁的份上,想必這方樹國也不會給他什么面子,說不定也會用那日的面孔對他。
這樣想著,秦夜淮越發(fā)覺得自己選擇回秦氏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既然沒人護著季微瀾,那就他自己來護著好了。
忽然,秦夜淮沒了繼續(xù)跟方樹國打太極的心,他發(fā)現(xiàn)一個方樹國根本不值得他特地來這一趟。
“方總,秦某話已至此,秦氏收購貴公司的方案已經(jīng)通過,方總還是早日做好準備吧?!?p> “畢竟方總兒子還在拉斯維加斯等著方總拿錢救命,方總早日簽下合同,也能早日救出兒子不是?!?p> “還有方總,下次別隨便對人說別人靠臉,因為下次可就不只是這樣了。”
“哦,對了,麻煩方總不要拿這件事去叨擾別人,不然后果方總知道的?!?p> 秦夜淮說完后,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方樹國,徑直走了出去,離開了會客室,獨留方樹國一個人坐在地上。
剛剛秦夜淮的那番話,將方樹國心中最后的希望都打碎了,他本以為秦夜淮只是心血來潮想收購他的公司而已,卻沒有想到他是一定要收購,而且秦氏高層都已經(jīng)通過了方案。
這讓他怎么挽回局面,還有剛剛秦夜淮說什么他的兒子在拉斯維加斯?
方樹國慌忙掏出手機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打電話,他的手顫抖得厲害,他多么希望秦夜淮剛剛說的話是假的。
雖然他知道他的兒子偶爾會賭一賭,但也都是小打小鬧,不成什么大氣候,怎么可能會去拉斯維加斯賭呢?一定是假的。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電話那頭方樹國的兒子有些慌,聲音顫抖,“爸,你,你有什么事嗎?”
兒子的慌張沒有瞞過方樹國,秦夜淮說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絕望的閉上雙眼,方樹國覺得心里堵得厲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現(xiàn)在在拉斯維加斯欠了多少錢?”
那頭的方樹國的兒子知道,他爸這是知道他輸了很多錢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拉斯維加斯欠那么多錢,明明他只是想著玩兩局而已。
想不到漸漸上了癮,一發(fā)不可收拾,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欠下巨額的錢。
“爸,不多,才八千萬?!闭f著,對面的人小心翼翼的笑了笑。
聽到數(shù)字,方樹國兩眼一黑,他的公司規(guī)模小,這些年攢下的錢也不是特別多,他把錢都拿去擴充工廠去了,他本來還想著跟吳總的合作達成,公司能更上一層樓呢。
想不到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
見方樹國不出聲,他的兒子慌了神,“爸,你可得來救我啊,他們說三天內(nèi)我不把錢交完,他們就把我賣到東南亞的軍營里給那群男人,爸我不想伺候那些男人,你可得來救我啊?!?p> 方樹國的心涼得徹底,方家就這一個孩子,他不能讓方家的血脈斷掉,想到秦夜淮的話,忽然方樹國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退路。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秦夜淮的一個局。
不想理自己的兒子,方樹國冷漠的掛掉了電話,胖胖的身軀躺在地板上,絕望的盯著天花板,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沒有余地了。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在林家宴會上,對季微瀾說出了那樣的話。
秦夜淮這么做的目的,都是為了給季微瀾出氣。
十葉秋
我又卡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