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傷是穿胸的一擊。
團藏他已經死了。
止水喘息著,這場戰(zhàn)斗是他贏了,但,敵人還在。
下一秒,林子里四道身影接連瞬身竄出,人在半空時,苦無跟手里劍急速灑下。
手持著苦無,止水只是單手急速連揮三下,就磕飛了所有襲來的忍具。
然而緊跟著,死而復生的團藏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止水的身后,極近的地方。
感知到身后的惡意,堪堪轉身時,一只手已經襲擊到眼前。
事發(fā)突然,與團藏的戰(zhàn)斗不止是耗費了他的查克拉,還讓他受到不輕的傷勢。
“?。 ?p> 慘叫爆發(fā)...
手術刀般精準扣下止水一只眼的團藏,好整以暇的后退。
單手捂著失去眼睛的血窟窿,止水在劇痛襲擊下,單膝跪地看著團藏。
“首先是右眼...”
團藏陰冷的說著。
絕境嗎...
?。ㄟ@樣下去的話...)
來不及思考團藏為什么死而復活,止水咬牙,抬手摔下煙霧彈。
煙霧爆散開來...
為防偷襲,團藏謹慎的后退。
等到煙霧散開時,場中已經沒有了止水的身影。
逃走了...
四名根部瞬身到團藏身側,單膝跪下。
“團藏大人。”
“快追!他傷勢這么重,應該逃不遠?!?p> “嗨?。?!”眾根部低頭領命,全部瞬身離開,追向止水。
而團藏,手里握著止水的眼睛,看著止水離開的方向,說道:“你逃不遠的...”
就在這時!
冷光瞬間炸裂...
凄冷的刀光瞬間抵達團藏咽喉!
團藏抽身爆退,仰身避開刀光時,拉開大段距離。
是誰???
偷襲老夫???
這樣想著時,眼前已經沒有了來者的身影。
而左手一涼的瞬間,劇痛襲上團藏心頭。
左手處,一名身形高挑瘦弱纖細的暗部忍者,一手持著忍刀,一手抓著團藏被斬下的斷手,壓低著身形,如狩獵的貓,背脊弓起,四肢伏地,赤般若面具下,散發(fā)著幽幽熒光的雙目,危險又冰冷的無言注視著獵物。
毫無起伏的胸部,叫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但止水的寫輪眼,被奪走了...
斷手的光滑截面上,血流如注,而咽喉處一抹血線亦是別樣奪目。
好快,太快了...
團藏抽身后跳,拉開危險的距離,開口,想要套取情報。
“飛雷神?你是誰?”
這點傷勢團藏并不在意,有著伊邪納岐,他能死很多次。
但是,隨著開口說話,血液涌動時,壓力上升,下一秒,只是冒著絲絲鮮血珠的脖頸,一道血線橫著突兀的綻開,隨即,血液如泉,從傷口處擠壓著噴濺出來,團藏嘴里涌上血沫,接下來的話堵在口中,只能發(fā)出荷荷嘶聲。
下意識的想要堵上傷口,抬手的時候,團藏才發(fā)現,倆只手都用不上了。
也沒辦法結印了。
除非,暴露右手的秘密。
但,眼前的是村子的忍者。
日斬的人?
團藏深深的疑惑,躊躇。
為什么計劃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滴答...
忍刀上,刃鋒緩緩的滴下血珠。
她是,何方神圣?
緊跟著,她動了...
再度的在眼前詭異的消失,沒有絲毫瞬身激起的破空聲,再看見時,倆人已經相對著錯身而過...
頭顱在空中翻滾,視野不斷的翻轉,無頭的尸體前撲倒地。
只有一抹凄冷的刀光死死的印在腦子里。
然后陷入黑暗。
再度醒來時,林間已經沒有了那名忍者的身影。
團藏低頭,張開失而復得,因改寫現實而重新接上的左手,眼瞳震驚擴張的瞬間后,迅速的爬滿了怒火!
是誰?。?p> 止水的眼睛被搶走了!
處心積慮的計劃被截胡了!
那是瞬身術?
還是時空間忍術?
村子里有把瞬身術用到這種地步的忍者嗎?
可惡?。?!
別讓我找到你?。?!
團藏面沉如水,陰著一張臉,憤憤的甩手,轉身離開消失。
“計劃通...”
手里上下拋飛玩著封存眼睛的小型袖珍卷軸,天天在林間飛速的奔襲趕路。
自己的戰(zhàn)斗向來不留活口,唯一見過還能活下來的止水與鼬也是僅僅知道天天擅長操作各種忍具,因此,很多牌沒有暴露。
比如說,傳送。
偶爾使用的幾次,可供分析的情報極少。
而像剛才扮演,明顯極為擅長刀術與瞬身術的急速暗殺型忍者,跟天天平時表現出來的戰(zhàn)斗風格根本不是一個路數。
忍者們都知道的情報是,天天擅長揮舞重兵器戰(zhàn)斗,也擅長各種忍具的戰(zhàn)斗,但從沒人知道天天會不會用刀,像個忍者那樣進行靈巧凌厲的急速暗殺。
天天的戰(zhàn)斗風格,看起來就不像個什么正經的忍者。
完全可以說,是倆個人了。
別說團藏不會告訴三代這些情報,只會偷摸的查。
就算告訴了三代,三代也會懵自己手下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忍者。
因此,暴露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極小。
就算暴露了,團藏又能奈天天如何?
沒證據的事,能容你隨便污蔑?
真當天天的和平協議是吃素的?
不客氣的說,團藏完全就是生活在炸藥堆之上的。
這事不光三代清楚,團藏也清楚。
天天就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炸藥堆,一旦炸了,能讓整個木葉上天。
而平日里對天天進行的任務評估報告里,在三代與團藏眼里,這丫頭除了對木葉有點感情這處特點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是個神經病,沒人保證她能干出什么來。
是個極為薄情的天生的忍者。
殺人不眨眼不算什么。
她甚至還會開心愉快的笑。
就像稚童一時興起撕扯蝴蝶的翅膀,純粹的單純無暇與殘忍。(醫(yī)學狗時期的毛病,解刨尸體多大回事,天天甚至能一邊解刨一邊吃泡面,這在普通忍者眼里,就很神經病。)
而且三代看的緊,團藏出手一次后,也就沒有再出手了。
所以天天有恃無恐,在三代面前的表演非常完美。
既要讓三代覺得天天沒有威脅,又要讓三代覺得天天很危險。
表現的太軟弱,就會被得寸進尺。
即便是三代老頭,也逃不開人的本性。
為了木葉的利益,他會想盡辦法的從天天手上得到技術。
最好,是把天天永遠關在村子里,整天開發(fā)技術。
其中的度,實在非常微妙。
從根本來說,三代安排鼬跟止水與天天同隊,既是保鏢也是保險。
目前為止,天天唯一暴露出來的弱點是,幻術方面的薄弱。
所以,一旦有什么意外,宇智波能保證在第一時間結束戰(zhàn)斗。
接下來的收尾是...
計算著這筆生意的收益時,奔行的天天突兀的停下腳步。
前方遠處樹干上,出現了一名忍者。
在天天的視野里,目力范圍內,只要有查克拉反應的生物,都會被清晰的捕捉到。
而眼前的忍者,卻是突兀詭異的突進到極近范圍內。
就像憑空跳出來那樣。
時空間忍術...
一頭凌亂披背長發(fā),戴著螺旋面具的男子。
“呀,能把宇智波的眼睛,還給我嗎?這位偷偷摸摸的忍者...”
輕佻的語氣,來人蹲在樹上,對著天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