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跟隨止棘來至一處偏僻所在,見止棘還要往林深之處去,便將她叫住:“小黃鳥你給我站??!你究竟要把我?guī)У侥膬喝??有話快說,你要是敢戲弄本仙姬,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止棘掩嘴笑道:“都說玉璃仙姬天地不怕,怎么,還怕我一小小的奴婢害了你不成?”
“諒你也不敢!”玉璃發(fā)狠的說,可不知怎的,在這個小仙面前,她的氣勢竟是使不出半分,只得虛張聲勢。
止棘笑道:“奴婢怎么會害仙姬您呢?我只不過是感嘆玉璃姐姐對元容公子一片真心,卻不得相守,真是為您感到不值??!”說著扁起嘴來。
“那元容公子的神識上得九層玄臺之時,奴婢從旁可是看得真切,那時三青仙姬雖未現(xiàn)出仙身,不過我冷眼瞧著公子神色,像是總往姐姐處瞧,想必是傾心于姐姐真身的翩翩仙姿吧?!?p> 聞言,玉璃冷笑道:“我以為你引我到這無人所在來,是有何高見,不想竟是如此,你以為說幾句拙劣的逢迎之辭,我便聽信于你,任你擺布了?”
那止棘佯裝委屈的說道:“奴婢怎敢!奴婢是覺得,元君她老人家竟只派少璃仙姬下山,還說什么因緣已成,想必那少璃仙姬沒少背著姐姐你討好元君她老人家,哄得元君開心,才得了此等好處?!?p> 聽止棘如此說,又想到先前元君曾幾番訓(xùn)斥自己,玉璃轉(zhuǎn)身背對止棘道:
“你莫要挑撥我三青的關(guān)系。”
止棘見玉璃只拋出這樣一句,并未深責(zé),便知說中對方痛處,繼續(xù)說道:
“哎~只是如今事已至此,恐怕也難讓元君收回成命了??磥砉蝗珀懳嵯删f,也許我們與凡間并無甚因緣牽扯吧?!?p> 見止棘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玉璃轉(zhuǎn)身厲色道:
“小黃鳥!你是誠心戲耍于我嗎?我在此處聽你說了這一堆廢話,難道就是為了讓你替我鳴不平的?”
見玉璃動怒,止棘笑道:“姐姐莫怪奴婢話多,若是不知姐姐心意,奴婢又該如何為姐姐你打算呢?!?p> 玉璃自知失態(tài),自己好歹也是三青,是這墉城之中王母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雖平素修習(xí)時也常躲懶打混,可畢竟千年修為也不是白來的,如今卻讓這剛得了仙身的小妮子牽著鼻子走!
可終究,玉璃還是好奇這一臉奸猾的小妮子是否真能有法子助她離開墉城,下山去與那如玉的公子相守,便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
“如今,你已知我心意,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卻是為了什么大費周章?再者,為了我不惜開罪少璃,又是什么緣故?”
見二人話已言明,止棘道:“姐姐可知離朱仙君?”
“當(dāng)然知道,那是鳳鳴真人座下弟子,自從八百年前隨鳳鳴真身歸隱丹穴山后,就鮮有露面。”
“正是,那姐姐可見過離朱仙君?”
“何止見過,我與離朱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呢!
離朱仙君也是相貌堂堂,風(fēng)姿特秀的謙謙君子人。”
“姐姐說的是呢,只是姐姐有所不知,離朱仙君與我二人,原是兩情繾綣?!?p> “離朱與你?”玉璃驚到
“正是,”止棘低頭娓娓道:
“奴婢也曾知曉,離朱與少璃仙姬交往甚密,可離朱跟我說過,那些不過都是舊事了。
此次奴婢聽說丹穴山大火,鳳鳴真人與離朱皆尋不見蹤跡,心里甚是不安,所以一心想下山去尋離朱,想他與真人仙法深厚,定無性命之憂?!?p> “如此,你對那離朱倒是真心?!庇窳@道:“只是如今元君已言明少璃與元容公子有因緣,雖不知這因緣是善緣還是孽緣,總之,與你我是沒有關(guān)系了。”
“玉璃姐姐,”止棘壓低聲音道:
“我聽說元君已經(jīng)帶著青鳥仙姬往蒼梧山去了,這一去,想必又要閉關(guān)個一年半載,陸吾仙君也不在,我們不如先少璃一步下山去,到時候姐姐以這絕艷仙身現(xiàn)于元容公子面前,公子必然會先愛慕上姐姐你,待三個月后少璃下山,任憑他們什么因緣,也晚了?!?p> “可是...”玉璃遲疑道:“萬一元君怪罪又當(dāng)如何?”
“姐姐莫要扭捏了,”止棘笑:“奴婢可是知道,姐姐早已偷偷下山數(shù)回了,何妨多這一次?”頓了頓又說道:“此去有止棘相助,定讓姐姐得元容公子青睞?!?p> 玉璃沉吟片刻,再抬頭,眼中露出寒光說道:“好,小黃鳥,就依你所說,不過我告訴你,你若是不能幫我得到元容,我定有辦法對付你!”
止棘也不慌,神秘地說道“姐姐放心,奴婢定當(dāng)竭力幫你。只是要想順利行事,還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止棘從袖中取出一玉瓶,遞到玉璃手中說:“這是曼兌花漿,飲之可忘情,姐姐找機會讓少璃服下,斷了她對元容公子的情根,咱們便無后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