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老鼠就是這里了?”一個陰沉著臉的獨眼男子看著前方不遠的那處并不大的四合院冷聲道。
“稟堂主,我們的人盯了三天確信這里無疑。”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湊上來道。
“那就圍起來吧!”
此時剛好凌晨時分,四周火把晃動,竟是有上百人聚集在此。
獨眼男子一聲令下,火把排成長蛇把院子全部圍住,竟全是些膀大腰圓的勁裝漢子。
“砸門!”
“砰砰!”
“哐當!”
一陣巨響聲加上周圍的犬吠嘈雜聲令一些街坊鄰居點著燈出來查看情況。
“龍牙幫辦事,識相的滾開!”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再無人敢冒頭。
院子的大門被砸得稀碎,三人在獨眼男子的示意下打頭沖了進去。
但是這三人進去之后卻跟石沉大海了一般,泡都沒冒一個。
獨眼男子剩余的一只眼睛寒光閃動,心中明白這進去的三個弟兄已經(jīng)兇多吉少,眾目睽睽之下再派人進去也不太合適,當下臉色一狠,當先朝里走去,“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哪路來的神仙!”
一伙人沖進廳堂,入眼看到的便是一老一少坐在正中央,兩邊矗立著兩排站的筆直的青年,昂首挺胸,目不斜視,中間的地上躺著起先進來的三人,早已沒了呼吸。
“你們是誰?”獨眼男子上前兩步問道。
“你又是誰?”前方翹著二郎腿坐著的少年反問道。
“龍牙幫向宏武?!豹氀勰凶永渎暤?。
“哼,龍牙幫,好大的威風。”前方老者哼聲說道。
“我認得你,你是大廖縣的九爺?”向宏武獨眼一瞇說道,“這么說最近是你們黑茶幫放出去的老鼠了?”
“我們的人沒有得罪你龍牙幫吧?”李鴻鵠問道。
“年輕人,我在跟你長輩說話,你插什么嘴?”向宏武喝道。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有些詭異起來,只見對面的九爺卻一臉玩味的看著他,“不對!”向宏武忽然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無緣無故跳了起來,這種感覺曾經(jīng)多次在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令他數(shù)次死里逃生。
“向宏武,想要活命的話叫你的人散掉?!本艩斦酒鹕肀平徊秸f道。
“讓外面的弟兄都回去,你們也退下!”向宏武猶豫了一番之后咬著牙對身邊的親衛(wèi)說道。
“堂主……”
“按我說的做!”
“是!”親衛(wèi)無奈答應一聲出了門去。
“向堂主,請問你是否認得這兩人?”李鴻鵠叫人打開一幅宣紙問道,宣紙中是一男一女的畫像,是來時按照李父等多人的描述請畫師作的。
“不認得。”向宏武搖頭道。
“胡家的仙師你都認識嗎?”李鴻鵠追問道。
“胡家的仙師只有我們幫主才認識,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堂主?!?p> “那留你何用?”
話音剛落,向宏武忽然感覺一道人影一閃,頓時如遭雷擊,感覺自己好像被數(shù)百斤的重物撞上,整個人轟然朝后跌了出去五六丈遠。
“噗!”
向宏武噴出一大口血來,臉色發(fā)青,再一看,眼前這青年依舊翹著二郎腿坐著,頓時心臟跳動得厲害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身體才好受些,除了劇烈的疼痛之外,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傷勢,甚至骨頭都沒斷,光是這份控制力就令他膽寒。
“你到底是誰?”向宏武沙啞著聲音問道,臉上的眼罩不翼而飛,露出一個空洞的眼窩,仿佛一只不甘的厲鬼。
“幫我找到這兩人!”李鴻鵠并不回答對方,手指一彈,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彈落到向宏武的咽喉之中。
“咕嚕~”
“這是一顆七日奪命散,給你七天時間!”李鴻鵠再一次使出了這唬人的招數(shù)。
向宏武獨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沉默了許久之后身體一松,爬起身朝門外走去。
“給老子把侯三叫來……”出門后的向宏武陰沉著臉說道,但是話說一半?yún)s忽然改口,“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明白?”
“明白?!鄙砗蟮挠H衛(wèi)點頭道,名為侯三的正是那開始的尖嘴猴腮之人。
……
“護法,這樣做有效嗎?”九爺滿臉驚咦的問道,他老人家原本以為今晚會有一場傷筋動骨的惡戰(zhàn),但是沒想到卻反而被李鴻鵠輕松化解,解決速度之快連他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們來建鄴已經(jīng)十多天了,截止目前還沒有找到這兩人的任何蛛絲馬跡,眾弟子聽令!”李鴻鵠站起身威嚴道。
“弟子在!”
“今晚所有人在場弟子獎勵幫貢200,明日開始,全程散播消息尋找這二人蹤跡!”
“是!”
三天后,建鄴全程包括周邊鄉(xiāng)鎮(zhèn)不管是明面上還是陰暗里都在散布一個消息,有人出價10萬兩白銀懸賞尋找兩個人,一男一女皆為仙師,并詳細描述了形態(tài)特征甚至簡單的畫像,凡是能提供正確線索者便可一分不少領到10萬兩賞銀。
……
“這個新冒出來的日月幫到底什么來路?好大的手筆!”尖刀幫的侏儒幫主喻大可尖著嗓子嘆道。
“你來說吧?!饼堁缼蛶椭骱貪M臉鄙夷的斜了一眼身旁垂著腦袋的一人道。
那垂著腦袋之人抬起頭來,正是那晚去找李鴻鵠的麻煩而后被灰溜溜打出來的向宏武,“幫主,喻幫主,那個日月幫我有接觸,之前他們放出了一伙人到處偷偷摸摸的打探消息,還賄賂了我下面的副堂主,被我發(fā)現(xiàn)之后我?guī)Я松习賯€弟兄找上門去,結果……結果被他們一個年級不大的少年一掌打了出來,還逼我吞下了一顆什么七日奪命散,今日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我……”
“行了,后面的就不要說了,丟臉!”胡元重皺眉打斷道。
“嘿嘿,胡扒皮,你這手下就還三天的命了,你不著急?”喻大可幸災樂禍的笑道。
“死了活該,哼,這么大的事竟然擅作主張,還連帶損失了三位弟兄,給我滾出去?!焙睾鹊?。
向宏武被訓得臉色寡白寡白,又滿是無奈的轉身離去,幫主的性子他最清楚,在外人面前給他丟了這么大的臉,自己等于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想到這里,向宏武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