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島山體頂部的巖洞出口處,此時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
戰(zhàn)斗的一方為高山島的居民,領(lǐng)頭的一人自然是凌桓,他手持一根長棍,棍子表面被土黃色的巖石包裹,不管是堅硬程度還是威力都比之前大副增加。
在他的身上,也覆蓋著些許表面十分粗糙的巖石,和他的皮膚完美融合在一起,就如同生長在上面的一樣,形似巖石鎧甲。
此時的凌桓看起來頗為的狼狽,身上縱使有堅硬的巖石鎧甲保護,依然受了不輕的傷,在他的手臂、大腿以及左肩和小腹處,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長約七八厘米的傷痕,從里面正不斷的滲出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衣衫。
而戰(zhàn)斗的另外一方,是兩個長相有八分相似的雙胞胎兄弟,其中一人眼睛十分獨特,隱約能從其中看到些許金色光點。
此人是覆海靈修團的干部,名叫離婁,綽號‘千里眼’,據(jù)說他能在千米之外,看到飛翔在天上的海鷗尾部有幾根羽毛,懸賞金800萬開元;
另外一個人則耳朵有些特別,輪廓看起來比常人都要寬大一些,并且耳垂足足有食指那般長,樣子頗為怪異。
他是千里眼離婁的弟弟,名叫師曠,綽號‘順風(fēng)耳’,能聽到幾百米外蜜蜂煽動翅膀的聲音,同為覆海靈修團干部之一,懸賞金800萬。
在這二人身后,有二十多位長相十分丑陋的半人半魚妖怪,他們擁有著人類的上半身,下半身則是魚尾一般的存在,行走在地面上時,往往拖出一條布滿粘液的痕跡。
在這些人魚妖怪之中,有一位十分特別的存在,他的身軀更強、更壯,比其他人魚都要高一大截,身高達到了兩米多,在其胸口和腹部位置有明顯的白色鱗片覆蓋。
并且他的上半身魚類特征表現(xiàn)的要更多一些,甚至能在他的臉上看到呼吸的鰓,以及他的背部和身體兩側(cè),還有較小的鰭。
此人便是覆蓋靈修團的魚白大尉,手持一柄鋼叉,懸賞金達到了1400萬,凌桓身上的傷,便是他留下的。
“離婁、師曠,還不快點解決這個家伙,我們的任務(wù)是抓人,別浪費太多的時間,否則大王那邊等急了可不好交代?!?p> 魚白大尉的聲音渾厚且低沉,并帶著些許沙啞,充滿暴虐的眼神瞄向凌桓時不帶任何情感,對他來說,一個人類的死活,根本不值一提。
凌桓看著步步緊逼而來的千里眼、順風(fēng)耳二人,心中著實的氣憤,以前離婁和師曠也來高山島抓過人,但每次都沒有得逞,被他攔住了。
以他的實力,在巔峰狀態(tài)下,對付這二人不成問題,可如魚白大尉親自前來高山島,他根本不是對手,不管是對方的力量還是防御,以及綜合實力都要在他之上,方才僅僅只是交鋒了幾個回合,就讓他受了不小的傷。
如今帶著傷,他若是想一次性對付離婁、師曠二人,多少都有些托大了,如果硬要堅持的話,下場肯定是必敗無疑。
可高山島是他的家鄉(xiāng),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不允許這些無法者玷污這里。
“想抓高山島的人,你也得問我同不同意?!?p> 凌桓大喝一聲,不進反退,手中巖石長棍在胸前滴溜溜一轉(zhuǎn),從其上飛射出無數(shù)拇指大小的石針,朝二人鋪天蓋地的壓去。
面對這樣的攻擊,離婁和師曠二人沒有絲毫慌張,腳底飛速移動起來,身形在萬千石針之中如泥鰍一般,巧妙的躲過了所有攻擊。
離婁也不著急進攻,在原地停住了身子,出言勸道:“凌桓,你雖然是自然系巖靈根的修士,可以操控巖石之力,但這樣的攻擊對我們是沒有用的,我和師曠都是體官系靈根的修士,感知力和敏捷度都在你之上。
若你沒有受傷,處在巔峰之時,我二人尚且奈何不了你,可如今你已經(jīng)被魚白大尉所傷,實力大降,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這樣做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說不定我家大王念你是可造之材,重點培養(yǎng)你也說不定?!?p> “呸!你們覆海靈修團在東海作惡多端,我才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凌桓咬牙切齒的回道。
“哈哈,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就先送你上路,然后再將高山島的所有人都抓起來當奴隸!”
師曠冷笑一聲,身形閃動之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再出現(xiàn)時已然到了凌桓的右側(cè),抬腳狠狠的踢了出去。
轟!
凌桓雖然受傷不輕,但反應(yīng)并沒有降低多少,身上的巖石鎧甲涌動之間,在其右側(cè)撐起一面墻壁,擋住了師曠的一擊。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猛地在地上一按,口中喝道:“畫地為牢!”
下一刻,但見師曠腳下的土地飛速蠕動起來,僅僅只是一個瞬間,就有四面十幾厘米厚的墻壁從地上竄出,合圍成一個半圓,將師曠包圍在其中。
這一情況沒持續(xù)多久,只聽從土墻牢籠里接連傳出一連串‘砰砰砰’的劇烈撞擊聲,緊接著便看到牢籠的一側(cè)墻壁被踢出了一個大洞,師曠轉(zhuǎn)瞬間就破封而出。
“該死的!”
看到這里,凌桓心中不禁暗罵一句,若不是他之前和魚白大尉激戰(zhàn)消耗了不少力量,施展出的‘畫地為牢’威力不足以前的一半,否則師曠斷不可能這么快破封而出。
“你的力量在流失,你快精疲力盡了吧?!?p> 離婁不溫不火的低語一聲,隨后疾沖而出,瞬步來到凌桓身前,抬手朝其胸前轟去。
砰!
這一擊凌桓雖然早已察覺,但他已經(jīng)沒有力量凝聚巖石壁壘防御了,離婁的鐵拳毫無花哨的砸在他的身上,直接轟碎了體表外層覆蓋的巖石鎧甲。
凌桓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飛而出,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副重傷之勢。
看到凌桓倒地,魚白大尉也不廢話,大手一揮,喊道:“小的們!給我沖進去抓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話音一落,但見凌桓掙扎著爬起身子,用那根巖石長棍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拼命喊道:“我……還沒有……倒下!”
“你還真是夠頑強的!”
離婁、師曠二人對凌桓表現(xiàn)出來的頑強精神很是佩服,但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畢竟在他們身后可站著一位更加恐怖的存在,一旦他們手軟,吃苦的就是他們自己。
二人互相對望一眼,默默的點了下頭,而后分一左一右,從兩側(cè)朝凌桓攻去。
這一次,二人都沒有留手,離婁鐵拳之上攜帶著千斤巨力,凌厲的拳風(fēng)似乎能撕裂空間一般,直吹的人面部生疼;
師曠更是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在下半身,爆發(fā)性的力量將地面都踩出了一個坑,以橫掃千鈞之勢踢出奮力一擊
那些和凌桓一同抵抗覆海靈修團入侵的高山島村民,此刻是焦急不已,紛紛大喊道:“凌桓!快躲開啊,你會死的!”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的攻擊就已經(jīng)逼近凌桓。
砰!
離婁和師曠的攻擊并沒有落空,但想象中,凌桓橫尸當場的情形也沒有出現(xiàn),因為凌桓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三米之外,被一個身背大劍的男子抱在一側(cè)。
而原來凌桓站立的地方被另外一個青年所取代,離婁和師曠的攻擊分別落在了那青年的腦袋和腰上。
那青年重重地挨了離婁和師曠的全力一擊,按理說,就算是個實力不俗的修士,哪怕是巔峰狀態(tài)的凌桓,也得當場跪倒在地。
但那青年卻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并且面無表情,似乎那一拳、一腳根本沒有打在他身上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二人驚駭不已,尤其是離婁和師曠二人。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孟賢和武逸。
此刻孟賢面容冷峻,一改之前的隨和之態(tài),身上透露出絲絲冷意,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口中緩緩傳出:
“喂,你們兩個這么用力,是想殺了我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