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傾宇沖我笑了笑,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卷紙丟給我,我接過來一瞧。圖紙,有點眼熟的感覺。
我抬頭看向樓傾宇,只見他緩緩的開口,“這是宇鴻樓的設計圖。”
宇鴻樓的設計圖?他怎么會有?我不自覺的把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樓傾宇沖我笑了笑,“宇鴻樓建造好之時恰逢我當時對機關極感興趣,我發(fā)現(xiàn)宇鴻樓的建造特有意思,就想辦法把這圖紙弄到手了?!?p> “這宇鴻樓建好有四五年了吧?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宇鴻樓?”我連續(xù)發(fā)出來兩個疑問。
“廢話就你多,不要還我?!睒莾A宇沒好氣的說著,真的伸手來拉我手上的圖紙。我迅速的往后一躲,避開了他,他倒是沒有繼續(xù)爭奪。
“要,怎么不要。謝謝樓樓?!?p> 我展開畫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四樓確實是有兩道暗梯,一道是四五樓之間的連接通道,沒有其他樓層,另外還有一道暗梯,從五樓一直到一樓,但只有三個出入口,除了五樓四樓之外,就剩下一樓的唯一出口,也就是說二,三樓是沒有出入口的。
我看完圖紙以后覺得我的一百兩銀子又白花了。我哀怨的看了樓傾宇一眼,他怎么不早些來呢,這樣我就不用白白浪費這一百兩。
我收了圖紙把重要的地方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突破點現(xiàn)在多了兩個,一個是一樓一個是四樓。樓傾宇見我放下圖紙,隨手有朝我扔來一樣東西,我單手接住,是一顆獸晶,話說,我的煉器術也許久沒練了,古今村的日子過得太安逸,每天除了練練武,其余的時間都是無痕帶著我在村落里,山林里亂竄,靈藥,靈石收集了不少,至于妖獸,那里是遇不上的。
雖說郭命也是個煉器師,但他煉器的時候都是關起門來,不想被打擾的狀態(tài)。我瞇起眼看著樓傾宇,他是怎么知道我會煉器的?
“我連你和個和尚私奔我都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會煉器,更何況你都飛書問了西月,你覺得這件事長燁會不知道?”他冷冷的看著我。我瞬間被噎住,什么叫和個和尚私奔?唉,確實也是事實,我無法辯駁啊。
“話說那和尚是怎么回事?”他看向我的神情多了分認真,開口的語言卻還是那么欠扁,“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我知道總會有這么一關,但沒想過來的那么快,坦白與不坦白之間,我選擇了模糊帶過,但樓傾宇哪里是好忽悠的人。
“被他救過一次,沒有勾搭,要勾搭也是我勾搭他?!蔽倚奶摰目粗鴺莾A宇,怎么有種面對長輩的感覺?
“廢話,誰不知道是你勾搭的人家,你長成這個樣子,有可能是他勾搭你么?”樓傾宇確實毒舌,但從他話里,我卻沒有感覺到他的不贊同,難道是為了減低我的戒心,好套我的話?
反正不管怎樣,現(xiàn)在的我必須防著,畢竟樓主的手腕,我還是知道的。
我沒有回答,一副你愛怎樣說就怎樣說的模樣。反正我知道,他還沒有查到無痕的身份,若是知道了就不可能問我,但我知道,慌是不能撒的,不說就代表不欺騙。
樓傾宇看看我,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也知道我不會開口,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他話鋒一轉,“這次任務,長燁說了給你十天時間,有了這些你就好下手些。”他難得的坦白讓我忽然心生不安,我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臉上多了一抹嚴肅,“事情結束了速回邀月閣,最近不太平,你那些兒女情長也收著些,活著比什么都重要?!?p> 這般的語重心長我實在有些不適應,看了我之前的預感是對的,長燁和西月的突然離開,必定是邀月閣內部出了什么事,再聽了樓傾宇的一番話,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看來不止朝堂,這江湖也是動蕩不安了。
我離開了樓傾宇的別苑,心情卻比來時多了一分凝重,我回到了宇鴻樓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黑。我回到房間,再次拿出圖紙,細細查看,尋找一個適合的潛入口。
月光下的冰月谷,被一股神秘的氣息環(huán)繞。
無痕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燕蘇,手中的佛珠有序的轉動,他看著眼前激動的女人,這個名為他生母的女人,心中并無太大的起伏。
“這天下本就該是你的?!毖嗵K看著無痕眼里充滿的是一種瘋狂的色彩。
無痕皺眉,他感覺自己這一趟是白來了,當初能將自己丟棄的人,他感覺自己說服不了,他來只是因為自己答應過她會來。
燕蘇所做的一切他都不贊同,郁王已死,上一輩的恩怨也就清了,她在乎的只是那失去的權力吧,這么多年的謀劃,現(xiàn)在這差一個他,她不曾問過他想不想要,又或許她只把他當成一枚棋子。
“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誤解,當年,我并不是拋棄你?!毖嗵K看著無痕,“當年仇將軍帶著我逃亡,在途中不小心將你遺失,我再回過頭尋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見了?!毖嗵K的神情十分憂傷,無痕卻是淡淡的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或許,小時候的他在意過,但現(xiàn)在,這一切對于他只是未了的前塵往事。他要維護這眾生,就絕不會當一個劊子手。
“可是,我沒有興趣,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無痕淡淡的開口,臉上一片清冷。
燕蘇終究心有不甘的離開,無痕看著窗外那片星空,無奈的嘆了口氣,燕蘇的目的性太強,也或許,時隔多年,她已經(jīng)忘記怎么當一個母親了吧。
燕蘇的插手,使得這天下又會多一次動蕩,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