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女子留下了一兩銀子便離開了。
店小二開心地收下了錢。
這福萊客棧,不僅可以喝茶,還可以喝酒,吃飯。
暑天,來此品茶者,少,飲酒者,更少。只有些過客,來此喝些涼茶,以解身上之暑氣。
小二把桌子收拾了一番,就聽到一聲大喊:“我有故事,有酒嗎?哈哈哈!”
來人身材魁梧,卻又一副書生裝扮,顯得有些違和。
“有!上好茶酒,昨日剛開蓋,可要?”小二笑臉相迎,這又是個大熟人,找時令來此飲茶酒。
少頃。
小二手上端著一小罐茶酒,雖蓋好罐子,卻蓋不住茶香四溢。
“客官,酒漿清澈,茶香滿座,請!”
“就等這暑泉,別處都是春秋釀茶酒,只有這里是暑天釀,卻也不失風(fēng)味。哈哈哈!”說著就抬罐,灌了幾口冰酒,“爽!哈哈哈!”
為保證茶酒之長久,客棧特意花大代價制作了小冰窖,用來藏酒,也因為這個,才可以在大暑天釀茶酒。
茶酒不以醇醉人,常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茶香甘果香混合,酒未下肚,口齒留香,人已陶醉。
酒已經(jīng)下肚,書生裝扮的彪形大漢也不好再忍住了:“多年前,凌家那是一等大家族,很多小家族都?xì)w附,以求庇佑,一時風(fēng)光無兩?!?p> 大漢頓了頓又說:“還別說,凌家那是有真本事的,和那些新崛起的勢力不一樣,人家的底蘊(yùn)雄厚,根本就是無敵于當(dāng)世。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人知道凌家了吧?”
“還別說,凌家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個凌鎮(zhèn),里面有姓凌的,也有外姓?!毙《涌诘?。
“凌鎮(zhèn)?那是一個打著凌姓的一個小地方,很多人只是因為姓凌才跑那去湊熱鬧,和凌家沒啥關(guān)系。凌家之人,最主要的是靈魂方面的天賦特性,那可不是我吹,凌家的人,就算是再蠢,都可以變天才?!贝鬂h故意不說完,又端起酒罐,灌了兩口茶酒。
這話一出,客棧頓時炸鍋了,滿是不屑,一頭豬可以變怎么可能變成天才,如果是那樣的話,還有天才什么事?天才豈不是太不值錢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靈魂沒有凌家的靈魂特性,還有那天賦,怎么可能成功?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那還要凌家做什么?”
之前的那個橙色布衣的中年男子,再也坐不住了,之前討論靜之羽都沒有這般。
“那你倒是說說,凌家靈魂有什么特性,讓我們開開眼界,這樣吊我們胃口!”
大漢笑而不語,伸出手示意著什么。
其實,他就是想要來這賺點(diǎn)酒錢,要點(diǎn)打賞。而橙色布衣中年那一桌,明顯是第一次來,根本不知道規(guī)矩。
之見,兩三個富人模樣的青年,拋了幾顆碎銀子。
“得嘞,多謝!”說著,朝打賞的那一桌拱了拱手。
這富人肯打賞的原因,是他提供的故事都是真的,有跡可循,不會弄虛作假,也清楚這大漢的需求。
“凌家之所以可以……”
大漢還沒說完,那富人模樣的青年就不滿了,拍了拍桌子,剛剛打賞了,還不挑重點(diǎn)說。
“凌家的靈魂特性就是越受傷越強(qiáng)?!?p> “這不是扯淡嗎?”橙色布衣中年滿臉不屑。
富青年不滿橙色布衣中年的插嘴:“住嘴!哪來的?這般不把小爺放眼里?”
橙色布衣中年也發(fā)現(xiàn)了青年的不一般,不再多嘴。
“那我就繼續(xù)了,凌家因為靈魂的特性,因此就有了凌家的家族子弟動用手段虐魂。這可不是瞎說,靈魂較強(qiáng)者,則可以活下去,弱者只有死。這也就是凌家沒有廢物,只剩天才的緣故。家族龐大,分支也愈來愈多。”大漢把酒罐里的酒一飲而盡。
富家青年示意小二上酒。
大漢喜喝茶酒,還有個原因,就是酒過三巡,醉意一分。一個人悶,也能喝下不少。
“如此龐然大物,引來了世上的九成勢力忌憚,因此絕大部分勢力聯(lián)合逼宮,這個詞可能不是太恰當(dāng),不過差不離。絕大部分的天才都被恢復(fù)了靈魂,虐魂得到的一切都隨風(fēng)散去。凌家也被迫放棄大片產(chǎn)業(yè),歸隱。但得到了非常豐富的賠償,就是用來保證凌家不會在之后的歲月中被滅亡。也算是其他家族的妥協(xié)吧?!?p> 話說完,小二又端著酒罐來了。不過這不是茶酒,是藥酒,當(dāng)歸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有些比較淡的藥材味。
隨后,大漢又說了許久,不過都沒有什么有用信息。
紫靈山。
柳望歸與母親在努力趕路,天黑之前要找到住所,不然只能野外找個地方坐一晚了。
“啊!?。“?!”柳望歸剛剛吃下了果子,還在回味中,就感覺到了腦袋里翻江倒海。
“我的兒,你怎么了?”凌茜連忙上前詢問。
凌茜對柳望歸非常寵溺,不忍他受苦受累,卻總是無奈,因為根本做不到。
柳望歸的記憶片段猛增,頭痛欲裂。
一般人在一周歲的時候,要么覺醒前世記憶,要么就不會再自己覺醒了。柳望歸是個例外,他在二十虛歲的時候覺醒了。
記憶深處,一個女子的容貌揮之不去。她沒有動人之色,卻句句烙印在腦海里。
“我等你”三個字在大腦里開啟3D環(huán)繞模式。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的聲聲贊嘆;一對夫婦那和藹,慈祥的笑;一對兄妹的盛情邀約,以及答應(yīng)的公園游玩;隨后,又是一大群人,有老,有少,視角漸漸遠(yuǎn)去,那一群人嘴里好像咒罵著什么……
“不,我不是他!我也不想成為他!”柳望歸強(qiáng)忍著頭疼吼道。
凌茜扶著柳望歸的臉,一臉焦急:“兒?。∧阍趺戳??別嚇我?!?p> “我叫柳望歸,不是凌云,不是!不是!”柳望歸記憶有些混亂,不過終究是理智占了上分。
他在拒絕剛剛覺醒的記憶中的身份,這有些不和常理了,一般人都是選擇以目前的記憶與覺醒記憶融合,以此來完成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