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我真的很羨慕你。”牡丹語氣平靜道:“從小時候你就比我厲害,比我努力,比我漂亮,甚至比我更加干凈,是人們心目中的白月光,是我一直想要超越的人?!?p> “如今,你離開了,我也如愿以償成為了新任花魁小姐,在舞廳里如魚得水,可是我卻覺得越來越?jīng)]趣。”
“沒了你,我就沒有了對手,就沒有了要做什么的動力。
可是再次見到你,卻是令狐上將的心上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種寶貝,是整個s城都羨慕的女人。
我也在想,為什么我要因為嫉妒而跟你敵對了那么久呢?
然后當(dāng)我遇上了想愛的人,想到的卻只有你。”
狐香香聽了半壺她的真情吐露,也沒說話,邊吃邊聽。
至于是不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就不得而知。
“三天后再來這里見面?!焙阆惴畔驴曜樱拔?guī)湍悴椴?,算是這頓火鍋的飯錢。”
牡丹緩緩一笑:“謝謝?!?p> ——
狐香香剛進(jìn)門,就聽見廳里傳來的聲音:“怎么那么久才回來?去哪了?”
狐香香抬頭,就看見一襲禁欲軍裝的男人冷著臉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喔,吃了點東西?!焙阆懵掏套叩剿媲?,直接坐在他腿上,笑瞇瞇道。
“……辣椒味很濃,還有濃骨頭湯汁,火鍋?”男人挑眉,伸手?jǐn)堊∷难?p> “嗯,別人請的?!焙阆阍俅螒岩伤遣皇怯泄繁亲樱趺茨敲炊啻味急话l(fā)現(xiàn),“以前舞廳的小姐妹,有事求我。”
令狐笙陌:“什么事?”
能被狐香香說是小姐妹的人,他就下意識覺得是她的朋友。
如果是寶貝的朋友,那就得幫。
“你的好兄弟,墨子魏?!焙阆憧吭谒麘牙?,打了個哈,“她想要墨子魏的資料?!?p> 令狐笙陌一愣,旋即想起來這幾天墨子魏都在若有似無地說著某個女人怎樣怎樣,看來那個人就是寶貝的小姐妹罷。
“明天給你?!蹦腥说皖^吻了一口女子的額,“去洗漱一下,早點睡?!?p> 狐香香一愣,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了她一段時間,如今居然剛見面就要說再見?
令狐笙陌垂眸,看著她:“你知道倭寇嗎?”
倭寇,侵?jǐn)_劫掠我國和朝鮮沿海地區(qū)的海盜,活躍于北邊c半島及z國大陸沿岸的海上入侵者。
曾經(jīng)被歸于海盜之類,但實際上其搶掠對象并不是船只,而是陸上城市。
從封建時期就已經(jīng)開始盛行,直到現(xiàn)在又開始活躍起來。
“在離這里百里開外的g市因為臨海,遭到了倭寇襲擊,找我們求助?!绷詈夏暗馈?p> 狐香香眉頭輕跳:“等我一下,我也去?!?p> 有在某個位面學(xué)歷史學(xué)到這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令狐笙陌:“不行,你好好待在家里。”
狐香香瞥了她一眼,站起來道:“我比你厲害?!?p> 這不是開玩笑,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男人一噎,知道她是為了自己,也知道她槍法好,想著自己也能保護(hù)她吧,便沒再說話。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跟他坐上車離開s城。
天色漸漸暗下來,幾十年軍車開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一陣一陣的,因為路實在是太多石頭,壓根沒有坐穩(wěn)的機會。
令狐笙陌看著坐在旁邊在顛簸下依舊做的很穩(wěn)的狐香香,開始疑惑是不是車位不一樣,為什么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怎么?”狐香香發(fā)現(xiàn)他在看著自己,扭頭看回去。
令狐笙陌:“……你是不是練過?”
狐香香一愣,隨后伸出手把男人拉進(jìn)懷里,那股子震動顛簸很快就減少大半。
男人壓在女人柔軟的身軀上,看起來居然頗為唯美。
而她靠在車椅子上,穩(wěn)穩(wěn)牽著他。
男人心里有些詫異,可是面色不顯,反而是肆意地攬住她。
等到了城門口,有些受不住的人已經(jīng)吐了出來,甚至不少臉色發(fā)白。
這條路真的可以走人嗎?怎么那么顛簸?
好在這種人并不多。
可是當(dāng)他們看見面無表情地從車子上下來的上將跟上將夫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渣。
連大家族里出來的都沒有不適,他們怎么那么弱?!
“上將,里面情況不對?!备惫倏粗o閉著的城門,總覺得很是詭異。
“派三十個人在四周巡查一番,我們現(xiàn)在這里等著。”令狐笙陌擰眉,說道。
“是?!?p> “原地駐扎?!?p> 里面,也許已經(jīng)被占領(lǐng)了,又或者更嚴(yán)重。
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而帶的人也不過萬來個,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倭寇,沒想到會那么麻煩。
狐香香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討論如何對策的幾個人,一時有些無聊。
拿著令狐笙陌送給她的槍,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好像在玩玩具一樣,銀白色的槍鐫刻著獨特的花紋,在她白皙如玉的指尖對比下特別好看。
軍人們都知道這個夜魅小姐用錢可謂是神槍手,所以看著她玩槍都覺得厲害又帥氣。
她站起來,很快就有軍人過來道:“夫人,有什么事嗎?”
“我想走走?!焙阆汶S意用一根手指把玩著槍,語氣散漫道。
“上將不允許,請您還是坐著等吧?!蹦莻€軍人有些害怕她這樣玩槍,可是命令不可違,便也沒讓她離開。
狐香香瞇了瞇眼,就在他以為她要生氣時,她轉(zhuǎn)身就坐回位置上,不耐煩道:“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屬下不知?!彼皇莻€小軍人,怎么會知道大佬在討論的事情呢?
狐香香沉默半餉,隨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車子里“砰”的一下關(guān)上門。
他摸摸鼻子,便在車門好好站著軍姿。
夫人要是跑了,他才叫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