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升這個父親,月夜無是最清楚不過了。雖是胸有大志,但懦弱的品質(zhì)卻是滲到骨子里的。
現(xiàn)在到哪里去尋一個像湛帝這樣,既能調(diào)節(jié)紅湛關(guān)系,又可以使得紅林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呢?
此刻絮兒進來伺候。
敬了杯茶,絮兒道:“主人,夜深了,絮兒服侍你沐浴晚睡吧!”
“如今各國興起,諸事繁雜,如何睡得著呢?”月夜無嘆了口氣道。
清旋鐲還未尋到,湛國又鬧得這般兇,希國虎視眈眈,他如何安心?
絮兒也是嘆了口氣。如今的局勢,對紅林卻是十分不利。
轉(zhuǎn)而,月夜無又問:“絮兒,夏國戰(zhàn)事如何了?”
看主人如此煩心,絮兒本是打算明日告知的,如今主人既然問起,她也不得不現(xiàn)在說了。
“辟國大敗,夏淵已班師回朝?!毙鮾捍鸬馈?p> “嗯!”月夜無淡淡點點頭。
這樣的結(jié)果是月夜無早就預(yù)料到的。畢竟辟國為小國,就算有了厲害的魂器和高階御魂師相助,戰(zhàn)敗也是必然的。
此事倒是不必太過擔心,按辰兒的性格,不會放任此事不管的。否則,他月夜無也不會將約兒放在任奇山上了。只是,湛國的事情,得好好琢磨了……
月光回轉(zhuǎn),不知何時門外傳來吵鬧之聲。
“不好了,不好了。湛帝服毒自殺了,快通知教皇,湛帝服毒自殺了……”
月夜無雖聽得不大真切,卻也明白了些,對身旁絮兒道:“去看看外面什么人在吵鬧,讓他進來?!?p> “是!”
絮兒出去,喊住那人,將他叫進殿里。
月夜無認得出來,此人是伺候湛升一日三餐的太監(jiān)傅富。
一進來傅富便跪倒在地上磕頭,隨即痛哭起來,道:“教皇,教皇不好了,湛帝他,湛帝他自殺了……”
說著那傅富還抹了抹眼淚。
自殺?呵呵?
月夜無諷刺的笑笑:他那種人居然會自殺?
自然,湛升是什么樣的人,月夜無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人,怎么可能自殺呢?他多半是得到湛志已死的消息,按捺不住了吧!
“教皇,此事千真萬確呀,教皇一看便知?!敝宦牳蹈坏馈?p> 呵呵……這小太監(jiān),多半是被湛升收買了,不過,不夠聰明,這樣的話說出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既然如此,本皇就也就勉為其難去見見這位父親吧!
本皇到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
“下去吧,吩咐太醫(yī)醫(yī)治,本皇一會兒便去?!痹乱篃o道。
“是,是。謝教皇,謝教皇?!?p> 那傅富喜笑顏開,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隨后忙奔了出去。
傅富走后,絮兒這才略有些不快的道:“主人,那湛升作惡多端,如今自殺,罪有應(yīng)得。您為何還要救他呢?”
自然,絮兒剛才未曾聽到月夜無與星城他們的談話,否則也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
其實,拋開利益關(guān)系,平心而論,月夜無并不想殺湛升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就是不想讓他死。不管湛升手段多么殘忍、不管他的行為帶給自己多少的痛苦,月夜無就是不忍心殺他。
或許這就是親情。就像夏辰一樣,雖然厭惡夏淵、厭惡夏國,但一旦遇到什么危險,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夏淵、維護夏國的利益。
有些東西,當真是永遠也割不斷……
“此事,本皇自有打算。”月夜無道。
絮兒恨的是夏帝,是夏國。湛升如何,湛國如何,絮兒并不在意。只是他擔心自己的主人心里難受,故而多了句嘴。不過,既然主人已經(jīng)有了打算,她也不必多言了。
“是!”
伸了個懶腰,月夜無道:“去看看吧,莫要那老東西等極了。”
想來,湛升應(yīng)該早就做好準備,等著自己去了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