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玄機出現(xiàn)
夜幕漸漸降臨,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們,此刻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秦烈卻是無心睡眠,他近來總是覺得心中煩躁。一是為了大秦的未來而擔(dān)憂,二是為這紛亂的江湖與天下而擔(dān)憂。
在好不容易才把楚云霄給哄睡著后,秦烈獨自一人來到了花園的涼亭里。
楚云霄自然傷好后,幾乎每晚都要纏著秦烈,她變得特別的依戀秦烈,即便是睡覺也必須由秦烈哄著才能睡得著。只不過,她的傷剛好,是不能和秦烈圓房的,因此秦烈每晚都要陪著她,直到她睡著才會離去。
雪靈還沉浸在父親死亡的傷痛中,根本就無暇理會這些事。而師綰則是夜夜閉關(guān),想要盡快提升修為,以便為來年的拜劍山莊之行做準(zhǔn)備。因此,她到秦宮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卻依舊和秦烈沒有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秦烈看著亭下荷花池里微微印照的月光,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他敏銳的感覺到,這江湖中似乎還有一只隱藏在暗中的手,冥冥中在推動江湖于朝堂的交集。
亭子里點著幾盞油燈,把四周都照的透亮。
忽然,一個全身佝僂著的老者緩緩出現(xiàn)在了秦烈面前。
老者看起來的確太老了,比秦宮里一直打雜的老柴頭都還要老。他的臉皺皺巴巴的,在月色和油燈的印照下,顯得十分的詭異和恐怖。
秦烈倒是沒有一絲驚慌,這些年的經(jīng)歷,讓他或多或少都對這些忽然出現(xiàn)的人產(chǎn)生了一絲心里上的免疫。即便再沒有準(zhǔn)備,他依然不會被忽然出現(xiàn)的人給嚇著。他也不擔(dān)心老者會對自己有什么壞心思。若是真的想要殺秦烈,只怕一劍刺過來就可以了,沒必要出現(xiàn)在秦烈面前,給秦烈準(zhǔn)備的機會。
秦烈打量了一下老者,隨即淡淡說道:“老先生,可也是心中煩悶,睡不著覺才來此的吧?”
老者緩緩坐到了秦烈的對面,道:“在劍宗的時候,你我本就該見一面的。只可惜,老夫我收了個不成器的徒弟,以至于誤了你我見面的時機。老夫風(fēng)燭殘年,沒想到竟然花了這么久才能到這里來?!?p> 秦烈的態(tài)度當(dāng)即也有些改變,道:“老先生也是劍宗的人?不知尊姓大名?”
老者卻是搖頭道:“老夫不是劍宗的人。只不過百年前,老夫被自己的弟子偷襲受傷,又被葉家的葉碩偷襲,險些命喪荒山中。也虧得是劍宗的上任宗主救了我,老夫才能活到現(xiàn)在,才能把一些事情告訴你?!?p> 秦烈微微皺眉,疑惑道:“烈,能幫老先生做什么?但凡老先生有吩咐,烈自當(dāng)照辦?!?p> 老者像是開打了記憶的匣子,目光隨即變得深邃而又綿遠(yuǎn)。他沉沉的嘆息一聲,才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秦烈。
原來,這天下在幾千年前,是沒有任何國家存在的,而是被無數(shù)的江湖勢力統(tǒng)治著。直到后來,一個叫做天機門的江湖勢力出現(xiàn)了。沒有人知道天機門是由何人建立,也沒有人知道天機門中到底有多少的高手存在。
天機門出現(xiàn)后數(shù)百年的時間,就令江湖各大勢力都不得不選擇尊其為武林至尊。但卻不是每一個勢力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天機門。于是乎,諸多的江湖勢力,開始聯(lián)合并且建立起了很多的國家。
而這些國家建立的初衷,為了就要集合一國的力量,來鏟除天機門。
果然,又是百年后,各個國家都建立了強大的軍隊,并且一道發(fā)兵天機門。那一戰(zhàn)直打的昏天黑地,天機門數(shù)萬弟子全部死于亂軍之下。只有一個叫做玉機子的弟子帶著天機門最為核心的機密逃掉了。
后來,江湖上又出現(xiàn)了天機門的身影。不過,卻早已不是以前的天機門,而是成為了只為江湖人士預(yù)測禍福吉兇的一個小勢力。
直到后來,列國混戰(zhàn)只剩下九個國家后,天機門中最有天賦的玄機子出現(xiàn)了。玄機子不但武功臻入化境,更是取天地九大精華,鑄造了天機策。又于一處秘境中,取造化之力造了十枚種子和天印。
只不過,其門下弟子張千機心術(shù)不正,暗中偷取天機策,并且將玄機子重傷。而葉碩此時恰逢也想要奪取天機策,便趁機也偷襲玄機子。不過,因為玄機子傷勢過重昏死了過去,被葉碩誤以為死了,才幸免于難。
其門下另一名弟子慕容軒武,則帶著十枚種子和天印離開了天機門,而天機門也至此徹底消亡在天地間。
之后,張千機開創(chuàng)千機門,并且開始設(shè)計引出江湖各大勢力混戰(zhàn),以便自己能從中得利。只不過,張千機實在太高看自己了,縱然有了天機策,他還是錯算了天機。
而玄機子則是被劍宗前任劍宗救走,至此一直待在劍宗。他收了一個記名弟子,就是端木絨婉。本來,玄機子讓端木絨婉在秦烈到劍宗之際,一定要帶秦烈見自己??墒嵌四窘q婉卻是個心胸狹小之人,卻是沒有把秦烈?guī)У剿幼〉纳蕉粗邢嘁姟?p> 聽完了老者的話,秦烈先是一愣,隨即又連忙起身,朝著老者躬身行禮道:“前輩原來就是玄機子前輩,烈有失遠(yuǎn)迎,還請恕罪?!?p> 玄機子笑了笑道:“國主何罪只有?能考一己之力,將大秦挽救與危亡之際,國主才是令老夫刮目相看吶?!?p> 秦烈微微一笑,道:“說起來,天機門還有一絲骨血流傳于世。我大秦的國師血屠先生,就是得了慕容軒武前輩的一枚種子,才有今日的修為的。而據(jù)血屠先生說,西蜀的回龍觀里,還有十多個慕容前輩收的徒弟。說起來,天機門也不算徹底消亡了?!?p> 玄機子笑道:“倒是難為慕容了。不過,國主。老夫的時間不多了,還請找個清靜的地方,老夫有些事情要交待給你。”
秦烈也不推辭,扶著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玄機子,走進(jìn)入大秦的地下密室。
進(jìn)到地下密室后,秦烈才終于問道:“前輩,烈有一事不明,正想請教先生。”
玄機子被秦烈扶到椅子上坐下后,才道:“我知道你想問關(guān)于天機策的事情。事實上,就是你不問,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天機策關(guān)系重大,決不能落入心術(shù)不正之人的手中?!?p> 接下來,玄機子就要把天機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秦烈。還說要告訴了秦烈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
秦烈看到玄機子一臉嚴(yán)肅的神情,心里隱約覺得,一旦知道這個秘密,說不定又將卷入一個更大的漩渦之中。
不過,事已至此,秦烈也只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玄機子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