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這樣的書?!?p> 端王總算開了口,合上書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問道:“王妃平時這么閑嗎?還要來本王的書房里找書看。”
嚯!這架子擺得真六啊,平時沒少耍威風吧?
演戲嘛,不難不難。
我學著平時錦雁行禮的樣子,跟母雞似的蹲了一下,捏著腔調(diào)道:“臣妾近……近日在院中養(yǎng)傷,所以才……閑著?!?p> 臥槽我在說什么!古時候的人說話太累了吧!
端王顯然也是被我做作的樣子噎到了,一臉要看穿我的樣子,離我越特么來越近。
雖然咱倆名義上是夫妻,但我跟你真的不熟好吧!
你你你你你不要離我這么近啊??!
“哎等等!”
我抬起來的手掌大概離他的臉就三厘米,隔開了我和他越靠越近的臉。
“王……王爺……”我的大腦靴微有點混亂,但還是努力嘗試跟他講道理,“我真的失憶了,您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能不能……不要離我這么近……”
我滴老天鵝,這都什么事兒啊,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你睡你的大兇妹,我住我的黃金屋啊!
久久沒聽到他的回答,我瞟了個眼睛過去想看看他。
就在這瞬間,他chua!地就拽住了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拽到了他身前。
好嘛,這下真的毫無距離了。
臭流氓!!
但我肯定是不敢掙扎,更不敢踹他蛋的。
這是皇帝的親弟弟好吧,龍蛋呢!
不過這個姿勢太尷尬了,我只能一點點地往后挪,盡量和他拉開距離。
“看著我?!?p> 又讓我看他!又讓我看他??!你臉上鑲鉆了嗎!有啥可看的!
然后我就聽話地看向他了。
emmm……一百八十斤的白敬亭……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出聲了!
怎么會有這么壯的白敬亭???!哈哈哈哈哈?。。。?p> 我的表情漸漸出現(xiàn)了裂痕,嘴角已經(jīng)壓不住了,可以想象,我現(xiàn)在的表情大概比哭還難看。
端王也是一愣,語帶困惑地問道:“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我順勢把這個笑變得諂媚了些,讓他往我在討好他上去想。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我連忙一臉嚴肅地搖頭。
端王又盯了我一會兒,松開了我的手腕。
我看準時機后退兩步想要拉開距離,誰知踩在了另一本書上,jio一滑就蹭地整個人往后面倒去。
哎喲臥槽!
我倒是看見端王想伸手拽我,可惜腦子一抽,被我下意識地靈活躲開了。
我是撒碧嗎?是的。
言情小說里,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是女主哎呦一聲被男主摟在懷中各種安撫嗎!
為什么我就偏偏精準地后腦撞在了書架上呢!
咚地一聲??!太雞兒疼了!!
而且照著大數(shù)據(jù)劇本,這會兒我該靈光一現(xiàn),然后獲得正主的記憶了吧!
然鵝并沒有,我除了屁股痛和腦殼疼是真實存在的,別的啥也沒有,啥啥都沒有!
下一刻感覺好像有人把我扶了起來。
我稍微站站穩(wěn),就看見端王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嚇得我趕緊推開他的手后退了兩步。
這祖宗別是個掃把星吧!見到他就沒好事兒。
當然我肯定不會這么說出口,話到嘴邊成了一句做作的結(jié)巴:“臣臣臣臣妾先告退了?!?p> 說完我就撒腿跑。
幸好沒追出來,跑得我氣喘吁吁才意識到,嗯?錦雁呢?
都怪她不給我報信!嚇得我命都去了半條。
想想就特么氣人,所以我也沒找她,自己一個人就回院子去了。
在屋里氣鼓鼓地坐了半天,腦殼還在一陣陣地疼。
不一會兒,錦雁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了。
“王妃!王妃你在嗎!”
“叫什么叫!我還沒死呢!”
錦雁被我一噎,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跪下:“王妃息怒,奴婢知錯了?!?p> 我見她一臉自責的模樣,想想她也可憐,就沒為難她了:“起來吧。你上哪兒去了?不是說看到有人來就給我報信嗎?”
錦雁瑟縮了一下,回答道:“奴婢確實是在外面看著,可突然就從身后被人捂了嘴。”
?。???
“奴婢一看,是王爺身邊的高啟,不僅如此,王爺也在邊上,頓時就嚇壞了?!?p> 臥槽?我怎么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然后王爺示意奴婢不要出聲,就讓高啟放開奴婢,奴婢沒辦法,只能應(yīng)下了。”
我突然覺得身后一陣汗毛倒豎。
“然后就是高啟看著奴婢,王爺進了書房,不一會兒奴婢就見王妃您跑了出來,隨后王爺也出來了,沒和奴婢說什么,就帶著高啟走了?!?p> 聽完錦雁的話,我越來越覺得這事兒可疑。
錦雁是從高啟那兒打聽到王爺今天不在家的,怎么會這么巧,我一進了書房,王爺就和高啟一塊兒控制了錦雁呢?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雖然有點懊惱,但這事兒確實也怪不了錦雁,“有沒有冰袋???我后腦勺疼得很?!?p> 錦雁一愣,著急問道:“王妃您怎么了?”
“腦袋撞著書架了,沒事兒,你幫我弄點冰來敷敷就好了?!?p> 錦雁想了想,勸道:“王妃您才落水不久,身子本就受了寒,不宜再近這些冰寒之物,奴婢還是找太醫(yī)來給您看看吧?!?p> “不不不,不用了……”
哎,古代就是這點麻煩,冷的東西對妹子來說跟洪水猛獸一樣。
我又沒法跟她解釋,剛撞的,最好就是冰敷啊。
“你下去忙吧,我想歇會兒。”
“是……”
錦雁顯然還是自責得很,行了個禮就輕手輕腳下去了。
真特么倒了血霉了。
我走到床邊,面朝下趴了上去,甩掉腳上的鞋。
啊,歇會兒。
沒一會兒,我聽見屋門又被打開了,還以為是錦雁進來了。
我腦袋埋在床里,嘟囔了一句:“不是讓你自己忙自己的嗎,讓我好好歇會兒成不成???”
背后沒有聲音。
我突然一個激靈,回頭一看。
靠!果然是端王。
祖宗你怎么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