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S7很快,陳牧只開了兩倍音速,還是轉(zhuǎn)眼間就飛到了坐標預定地點。
抬眼一看,賀原就在他面前,圣廬其余19名隊員則是依照戰(zhàn)斗陣型,有序的排列在他周圍。
“喲,陳牧你還真來了啊,有種!”
啪啪啪,賀原笑瞇瞇的鼓著掌。向他身后張望了一番,又不免有些遺憾。
“郭承宣怎么沒來啊,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點?”
陳牧微微一笑:“郭承宣要是來了,你們也吃不下吧?”
“吃得下。”
后方密林之中,魯山的身影閃了出來。
隨后柳成慕翰等慶科高手也紛紛抬起武器,瞄準了場中唯一的目標。
賀原聳了聳肩:“這么大個網(wǎng),只網(wǎng)到一條魚,還真是浪費啊。”
魯山走到他對面,封死了陳牧的后路,這才哈哈笑道:“這條魚夠大,也值得了不是嗎?陳牧,上次的賬該好好算算了?!?p> “怎么,你們還要挑戰(zhàn)我?”
“挑戰(zhàn)?行啊,你來挑戰(zhàn)我們40個,你不是厲害嗎,讓你好好盡興一次!”
“哈哈哈,我們不收你的挑戰(zhàn)費?!?p> 到了這一步,魯山和賀原也算放下心來,大局已定,有了打嘴炮的閑情雅致。
他們當然不會傻得和陳牧單挑,這可是比賽,誰還玩那套。單挑贏不了他,40個人一哄而上還贏不了嗎?
不過,兩人手底下的隊員之中,卻還真有人抱著不同的想法。
兩隊之中年紀最小的慕翰跳了出來,主動請纓:“隊長,我要和他先單挑一場!”
說完,他氣呼呼的瞪著陳牧:“上次被你偷襲了,這次我絕不會再上當,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打一場,你要是輸了就離小彩姐姐遠遠的!”
魯山差點被他氣歪了鼻子,心說我的小天才誒,這是比賽中,你還惦記著艾小彩呢?
他有點后悔,上次慕翰被陳牧偷襲擊敗后一度很消沉,為了鼓勵這個小天才讓他重拾信心振作起來,無論校領導還是他魯山柳成等隊員,全都在給他灌輸一個觀念——你上次輸是因為被偷襲,如果正面交戰(zhàn),你一定能贏。
或許是因為天天都有人在耳邊這么安慰啊,夸啊,捧啊,慕翰還就當真了。
不光把自信撿起來了,甚至連自大都一起撿了起來。
也不想想,就連魯山和賀原這兩個7級都輸了,6級拿頭去贏啊……
“呀?你要挑戰(zhàn)我?”
陳牧眼睛一亮,明明是被看扁了,卻覺得這小兄弟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歡呢?
慕翰還故意激他呢:“怎么,你不敢嗎?偷襲不成了,現(xiàn)在你都不敢和我戰(zhàn)斗是不是?”
鐺!
陳牧彈了彈合金刀,一臉肅然道:“明明可以群毆,卻還是堅持要給我一個體面的決斗,看來你是位恪守著公平精神的上古騎士,為了表示對一位騎士的尊重,這挑戰(zhàn)我接了。”
慕翰頓時昂首挺胸,眼睛都亮了幾分,騎士這個稱呼應該是正好擊中了他的軟肋,讓他很滿足。
“那就來吧,這次我會拿出全部的實力,但求一戰(zhàn)!”
說完他也連忙后退了兩步,抬槍對準陳牧,擺出了個迎戰(zhàn)的戰(zhàn)術(shù)姿勢。上次被偷襲,他都快留下心理陰影了,現(xiàn)在是草木皆兵啊。
陳牧沒有立即攻上去,而是搓了搓手指:“但是行有行規(guī),你挑戰(zhàn)我,你懂的……”
“十萬是吧,我當然知道規(guī)矩!”
慕翰又收起槍,真的點開個人芯片,跑過來和陳牧轉(zhuǎn)賬了。
一旁眾人呆若木雞,都不知道這在唱哪出。賀原張了張嘴,又看了看魯山,魯山忍不住摸了摸臉頰,都不想再看下去。
慕翰的天賦是一等一的,將來甚至可能會覺醒異能,成為尹寧那樣的天驕。
但他這腦袋,也未免太單純了點吧?
這可是比賽,你還跟他玩什么單挑,玩單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真的給錢?
還規(guī)矩,比賽有個屁的規(guī)矩啊,不給錢就要揍他又能怎樣?他隨口一說你還真就給了?
如果那個人不是慶科的寶貝慕翰,魯山恐怕都沖上去揪著他的衣領咆哮,你是不是傻了?
他已經(jīng)決定了,等到慕翰和陳牧的戰(zhàn)斗一起,立刻并肩子齊上,把陳牧的屎都給打出來,管他什么決斗不決斗的。
嘀!
一聲輕響,這是轉(zhuǎn)賬成功的提示音。
隨后,一道刺目的刀光如匹練般在兩人之間傾瀉而出,直沖密林上空!
刺啦一聲,慕翰的戰(zhàn)鎧前胸被劃出了一道狹長的缺口,就連手中的槍也再次被切斷,整個人倒飛了起來。
嘩啦啦!
他重重摔落在遠處的樹冠之上,隨后掉落,不知壓斷了多少樹枝。
傷倒是不重,但按照比賽的規(guī)則,戰(zhàn)鎧都直接被打成報廢,早就超出淘汰判定界限了,這場比賽慕翰已經(jīng)出局了。
隨后,趁著眾人驚呼發(fā)愣之際,陳牧飛上天空揚長而去。
“靠!”
魯山暴怒大吼,眼睛都快紅了。
他立起槍炮瘋狂向上方掃射,然而陳牧早就飛走了。
“追!”
“弄死他!”
慶科所有隊員都發(fā)狂了,新仇舊恨啊,如果慕翰這次是被堂堂正正擊敗也就算了,關(guān)鍵陳牧這次居然又偷襲。
而且,還是趁著付款成功后偷襲,簡直是卑鄙到了極點。
遠遠的,還能看到陳牧漸漸變小的身影。
“我們怎么辦?”
圣廬這邊其他人也惱火得很,好不容易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一個松懈居然就給人放跑了,這口氣著實憋得慌。
“我們也追!”
賀原說話時,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其他隊員連忙跟上:“全部出動嗎?”
“當然,這比賽場就那么大,他無論如何也逃不遠!全都給我上,堆也要堆死他!”
“可是,這樣我們的基地就沒人了……”
賀原頓了頓,旋即厲聲咆哮道:“比賽可以輸,陳牧必須死!”
其實也怨不得他這么沖動,除非他自己留在基地,不然郭承宣一來,留幾個普通隊員也一樣還是守不住。
與其如此,還不如集中力量,盡快干掉陳牧。
何況陳牧就在眼前,在賀原眼中,干掉他要比這場比賽本身重要得多。
于是,這場比賽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幕奇景,陳牧一人在前面逃,后面39人在后面瘋狂的追。
浩浩蕩蕩,張揚無比,雙方都視這場比賽如無物,完全沉浸在了之前的恩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