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留在船上,你們也幫不上忙,他其實還是孤軍奮戰(zhàn),處境不會變好?!?p> 尹寧就差明著說你們倆實力太弱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并肩作戰(zhàn)。這讓康澤彥和季靈薇覺得很沒面子。想要反駁兩句,卻又無話可說。
兩人只是覺得,原來傳說中的尹寧說話這么直,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陳牧摸著下巴想了想,倒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這郵輪上有上千人,除了簡偉被他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敵人都混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出來。與其如此,不如離開這艘船,敵人一旦追著他而去,那就很明朗了。
暴露出來的敵人,總比藏在人群中的敵人要好對付。
“那就這么辦吧?!?p> 康澤彥和季靈薇很想反對,兩人總覺得這種誘敵的計劃太危險了。
眼見陳牧已經(jīng)拿出戰(zhàn)鎧盒子,打算要裝備起來離開這艘船了,康澤彥連忙站起來攔住了他。
“既然牧哥你確定要那么做,那我也有個建議。”
“什么建議?”
“先在船上呆一天?!?p> “呆一天,為什么?”
康澤彥道:“敵人到現(xiàn)在都沒出手,只是暗中監(jiān)視,這說明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愿在人多的船上動手?!?p> 陳牧微微頷首,確實是這樣。
只是他現(xiàn)在知道有人監(jiān)視自己了,也想早點解決掉隱患,不可能為了安全就故意窩在船上不出去。
康澤彥嘿嘿一笑,那笑容又有些猥瑣了:“所以我們大可故意晾一晾他們,消磨一下他們的耐心,你就故意在船上多呆一天,他們一定會著急。這樣當(dāng)你離船的那一刻,他們會像餓極了等著喂食的魚一樣,上鉤概率更大?!?p> 陳牧不得不感慨,這種玩心理戰(zhàn)的人真是一肚子壞水啊。
原本還擔(dān)心自己離開后,對方也不一定追呢,像康澤彥這樣一拖延,對方追出去的概率真的會變得更大。
之后,尹寧和康澤彥又各自補充了一些細(xì)節(jié),這場‘作戰(zhàn)會議’才告一段落。
陳牧這才想起一件事:“咦,艾小彩呢,怎么一直都沒回來?”
“對哦,小彩姐去哪了?”
季靈薇連忙回自己房間去找,結(jié)果自然還是沒蹤影。撥了她的通訊號,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這讓季靈薇和康澤彥都不安了起來。
“小彩姐不會是被那群人給綁架了吧?”
“難道他們盯上的不是牧哥,而是小彩姐?”
“我很確定他們盯著的是陳牧,不是艾小彩?!币慌缘囊鼘幖m正道。
“那她去哪了,連通訊儀都沒開!”
尹寧回道:“不知道,作為一個大明星,忙是很正常的,我看她剛剛就像是有急事。”
一時間,眾人也只能接受這個猜測了。
只是,本就有些緊張的心情,此時是變得更加焦灼了。
另一邊的艾小彩,處境還真不怎么好。
離開陳牧之后,她逃也似的找到了船上的主管,以最快的速度為自己重新弄了個單人間,并且還囑托對方千萬保密。
這種要求換成其他乘客是不行,但艾小彩是例外,這算個什么事。
很快她就躲進(jìn)了第二層某個不起眼的房間內(nèi),她決定在陳牧等人下船之后都不出房門一步了,之后也不回長樺市了,保命最重要啊。
提心吊膽帶來的精神壓力,讓她一直無法入眠,直到清晨才終于進(jìn)入夢鄉(xiāng)。
睡到第二天下午,她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仔細(xì)看了眼門口的監(jiān)控畫面,發(fā)現(xiàn)只是個送飯的船上工作人員,她這才拍了拍心口,把門打開了。
來人是一位身形瘦削的年輕男子,頭發(fā)在被工作帽遮蓋了大半,清秀的面容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他的嘴角掛著一絲歡快的笑意,仿佛為艾小彩送飯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dāng)他在房內(nèi)餐桌鋪好食物時,艾小彩自顧自去一旁洗漱了。
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這男子還滿面微笑的站在桌旁候著沒離開。難道這船上吃飯,還有侍者在一旁服侍?
她也沒多想,就那么吃了起來,一直到吃完,男子才再次動手將碗筷收撿了起來。
只是,他仍然沒出門,還是那樣笑瞇瞇的看著艾小彩。
“你吃好了嗎?”
“好了……”
哪怕艾小彩再遲鈍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她警惕的從座位站起來,向后退了兩步。
“你怎么還不出去?”
那男子摘下工作帽,揉了揉略顯散亂的濃密黑發(fā),翹起嘴角微微躬了躬身:“艾小姐,我叫莫江,有點事想請你配合一下?!?p> “我沒聽過你,也不認(rèn)識你,你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說完,她躲到了墻邊,慌亂中想著要拿起什么武器阻擋一下,但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戰(zhàn)鎧盒子都沒帶在身上。
莫江倒沒步步緊逼,他訝異的捂著嘴,故意揶揄她:“報警?你都是調(diào)查局的特工了,那么厲害的人,還用報警求助啊?”
艾小彩的心沉了下去,這個人居然連自己的身份都知道了嗎?
“你是陳牧的同伙?”她還以為陳牧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派了這個人過來抓捕自己呢。
“同伙?”
莫江施施然坐了下來,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饒有興味的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猜?難道你在陳牧那調(diào)查出什么了,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
艾小彩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見習(xí)甲士的微末實力啥也干不了。但此時她也不知該喊誰來救自己。伯尼特在長樺市,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啊,她只知道自己應(yīng)該拖延一點時間。
“你究竟是誰?”她雙手藏在后背,悄悄調(diào)出了通訊儀,想要隨便撥打一個號碼。
“我說過了啊,我是莫江?!?p> 嗡,艾小彩只覺得自己雙手一麻,就像觸電了一般,通訊儀掉了下去。
但還沒等她叫出聲,那即將落地的通訊儀就詭異的飄向了莫江,最終落在了他的手里。
“真不愧是調(diào)查局的特工啊,艾小姐你的自救太冷靜了,都感動到了我了,真的……”
他擦了擦眼睛,好像那里真的有淚花似的。
艾小彩絕望了,剛剛莫江那一手是用精神力辦到的。而精神力強到能隔空控物的,只有能力者。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依然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別這么緊張嘛,我只是讓你小小的配合一下,很簡單的?!?p> “配合你什么?”
“幫我把陳牧叫到這個房間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