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繡戰(zhàn)敗退回宛城,獨自一人沮喪的坐在大廳。日落之時有軍卒來報:“主公今日退回宛城的軍卒僅有一千七百余騎但胡將軍至今未歸?!?p> 張繡聽軍卒傳報胡車兒至今未回,便知其恐怕是兇多吉少,心中感嘆未聽軍師賈詡之言導(dǎo)致兵敗,便擺擺手示意軍卒自己知道讓其退下。
賈詡?cè)霃d后見張繡獨自一人哀嘆痛惜便出聲勸道:“主公莫要在意,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今我軍仍有鐵騎一萬五千余人,步卒三萬余人。加之宛城乃是堅城,到時我等只需駐守宛城待曹軍糧草不濟,后方有變便可出兵擊退曹軍?!?p> 張繡聽后搖搖頭道:“軍師,之前我等送往荊州劉表處的求援可有回信?那劉表只當(dāng)我等是看門犬戶,之前便多次克扣我等糧餉,如今若是封城怕是城中之糧只夠月余。
之前友軍劉備被袁術(shù)頻繁襲擾便無法助我軍破曹,如今又被呂布奪了基業(yè)。那呂布之前隨與我軍有舊但自從其刺殺太師之時,便與我軍分道揚鑣了,哪怕呂布被我等以誘說動,但其現(xiàn)下曹軍逼近,加之呂布新的徐州又怎能助我等襲擾曹軍后方讓其退兵。
眼下我等只怕朝不保夕,不若軍師去降那曹操,曹操素來愛才,見軍師之才定會收納軍師。繡乃一介武夫,蒙叔父看中收在身邊,如今叔父將基業(yè)交托與我,我怎能狗活投降曹操。”
賈詡今日聽說兵敗本想勸張繡投降,只是見張繡有了死志見此便嘆息勸道:“主公所言非也,如若主公前言生死,到時少主年幼恐被曹軍所害。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主公和少主乃張家僅有的血脈,主公又怎可輕言生死。再加之老主母生的花容月貌,如若無主公庇護怎能在這亂世存活。
主公若如不能好生豢養(yǎng)老主母死后又怎有面目去見老主公。到時老主公問起,老主母及張家后代將軍又該如何應(yīng)答。”
賈詡見張繡被自己勸的有點回心轉(zhuǎn)意便又加大力度勸說道:“主公如今你麾下仍有一萬五千余騎,曹軍身負中原,騎兵正是曹軍所缺短板。
如若主公投降那曹操,那曹軍騎兵又有何人懂得統(tǒng)領(lǐng),到時這一萬五千余騎兵還不是為主公掌控,主公在曹軍的地位又有何人能動?
到時老主母定能享盡榮華富貴,主公又可保留后嗣。到時下去去見老主公主公也可應(yīng)答。
而且聽聞曹德素來仁義,且胡車兒將軍勇力非凡又身負重甲,吾料其定是疲憊力竭被俘?!?p> 張繡聽著賈詡所言,便恢復(fù)了些精氣神便出言道:“那如若我等投靠曹操,那曹操能繼續(xù)答應(yīng)讓我駐守宛城嗎?”
賈詡聽后搖頭道:“主公如若想將宛城作為吾軍的自留地,那曹操便將會讓主公派老主母和少主為質(zhì)前往許昌。想那許昌離我宛城何止萬里,到時老主母及少主若無主公照應(yīng)如何能在那許昌存活。
如若主公真有雄志,詡這便有一策:‘派一口舌銳利之人,游說曹操。以老主母及少主為質(zhì),送往許昌讓曹軍退兵。
我等先假意歸降曹操,待收到其軍械糧草后,便率全軍西進武關(guān)、潼關(guān),直逼西都長安。到時攻破長安后駐守潼關(guān)緊守河西,在派人游說韓遂讓其與馬騰相攻,同時以宛城為資與曹軍談判,從曹軍手中接回老主母和少主。
到時我等等韓遂、馬騰相攻之時在出兵平定西涼,在以西涼為業(yè)進軍漢中,最后入蜀。到時主公只需靜觀天下諸侯,只要時機成熟,可從蜀中、長安兩路出軍直逼天下,成就不世之功?!?p> 張繡聽后搖搖頭苦笑道:“軍師所言皆是良策,可繡只想如若能守住叔父基業(yè)最好,如若不能繡便只想孝敬叔母,撫養(yǎng)泉兒成才,日后去下面道見叔父也對的起叔父對吾的教養(yǎng)之恩?!?p> 賈詡聽后便點頭道:“如果主公當(dāng)真只想如此,詡便親自前往曹營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誘之以利游說曹軍定為主公保住最大利益?!?p> 張繡聽后便點點頭對賈詡道:“軍師你先回去早點休息吧,吾想獨自在呆一會。”
賈詡聽后便點頭退出大廳帶上房門。
次日賈詡用過早飯便來稟告張繡,來到大廳門外問守衛(wèi)道:“主公昨夜一直在此?”
那侍衛(wèi)點頭道:“主公昨夜一直在里面,除了傳令讓吾等送去主食、酒水和被褥外便再無動靜?!?p> 賈詡聽后很是不解,自家主公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敗,為何昨日一敗后便一蹶不振如此消極?
賈詡聽后便點頭表明自己知道,便敲門道:“主公吾乃文和,主公方便讓詡?cè)雰?nèi)否?”
賈詡說后見屋內(nèi)沒有動靜又敲門道:“主公?主公?”
這時便聽見屋內(nèi)有簌簌聲,便見張繡拉開廳門打了個哈欠道:“是軍師呀,進來吧,剛剛繡在廳內(nèi)睡著未醒?!闭f完便讓開身來讓賈詡?cè)雰?nèi)。
賈詡只見大廳內(nèi)混亂不堪,四散的竹簡、堆放一地被褥及飯后堆放一旁的食盒碗碟、倒地的酒瓶酒杯。賈詡見此出聲道:“主公這是?”
張繡聽后搖頭笑道:“繡無事,只是昨夜聽軍師所言一時無法自處,昨夜獨自一人獨處現(xiàn)今也想明白了。
軍師大才,只是繡無法讓軍師一展所長,日后軍師到了曹操麾下便能一展所長,吾等君臣之義便知道今日了,日后如若繡犯事還望軍師能記從前君臣之義助繡一次。
軍師來今日此便是為了繡昨日所言之事吧,無妨某信得過軍師。吾軍與曹軍一切談判事宜皆有軍師斷定。軍師持吾手令便可自行出城,我再讓一什軍卒護送軍師去曹營。
只是如若能遇著胡車兒還請軍師設(shè)法讓曹軍送回。如若其戰(zhàn)死,還望軍師能為吾要回其尸骨,吾要厚葬胡車兒?!?p> 賈詡聽后便領(lǐng)命道:“喏!”言罷又倒退數(shù)步轉(zhuǎn)身走出大廳帶。
張繡見賈詡出大廳后便對門外守衛(wèi)大聲道:“來人傳早膳?!?p> 賈詡聽后也放下心來,拿著張繡的手令調(diào)一什人馬護送自己前往曹營。
賈詡及護衛(wèi)騎馬趕到曹軍營外,便見新建好的營門上方守衛(wèi)士卒早已拉弓直指賈詡幾人,領(lǐng)頭的伯長握刀問道:“營外何人,此乃曹軍營寨重地,如若你等再上前一步,吾便讓人放箭了?!?p> 賈詡聽后一拉坐騎道:“吁~吾乃張繡軍中主簿賈詡,特來求見你家將軍曹德,勞煩還請通報一聲。”
那伯長一聽是張繡軍中之人,便心中疑惑昨日兩軍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之戰(zhàn),今日便又來求見,這張秀軍未免太兒戲了吧。
不過又怕耽誤軍機要事,便對身旁心腹士卒道:“吾去稟報將軍,你在此看住這些人,如若這些人有什么異動你便讓人直接射殺。”
那伯長對著營外賈詡喊道:“你等在此等候吾去稟告吾家將軍,如若你等有什么異動,休怪我等之箭?!闭f罷便轉(zhuǎn)身走下營門樓。
曹德用過早飯后正在傷兵營內(nèi)和軍醫(yī)一起救治傷卒,便見那營門守衛(wèi)伯長近前來報:“將軍,營外又有張繡使者及一什護衛(wèi)前來求見,此人自報說是張繡軍中主簿姓賈名詡,先已在營外等候求見?!?p> 曹德聽是賈詡,便結(jié)果一旁士卒遞過來的紡帕擦了擦手道:“哦,賈詡賈文和來了?你去引此人道吾營帳再讓士卒準(zhǔn)備茶水瓜果作為接待。”
那伯長領(lǐng)命道:“喏!”說罷便轉(zhuǎn)身走出營外。
曹德身旁的潘璋見此便道:“將軍為何要如此客氣的對待這賈詡,此人在張繡軍中雖為主簿,但平時也為聽此人長處,將軍為何要如此客氣對待此人?”
曹德聽后蠻有興趣的對潘璋道:“哦?文珪那你有什么注意?”
潘璋聽后道:“如若是末將,末將便讓人在將軍營帳外在準(zhǔn)備油鍋、火把,在安排精銳士卒手持大刀立于兩旁,讓其知道我軍的威風(fēng)?!?p> 曹德聽后哈哈一笑道:“哈哈,文珪呀,你這方法只能對付那些一般的說客,可像賈詡這等人物,吾用你所言的法子便是,自取其辱。日后同朝為臣見到此人當(dāng)謹慎小心未要得罪此人?!?p> 潘璋聽后疑惑道:“將軍的意思是那張繡要想?可我等昨日才與其廝殺一陣,還險些抓住那張繡,讓其落荒而逃跌了皮面,今日此人還能有臉來讓人投降?”
曹德?lián)u搖頭道:“不知,不過那張繡今日不降日后也會投降?!?p> 潘璋聽后不解道:“將軍,這是為何?”
曹德聽后道:“自己想,日后也是要做將軍,獨領(lǐng)一軍之人。”說罷曹德便轉(zhuǎn)身出營往自己中軍大帳走去。
潘璋見此在后喊道:“將軍等等末將?!?p> 曹德來到中軍大帳外問帳外守衛(wèi)道:“貴客可曾到了?”
那營外士卒道:“啟稟將軍,張繡軍中使者賈詡已到帳內(nèi)?!?p> 曹德聽后便點點頭,先開門帳入內(nèi)便見一男子文質(zhì)彬彬坐于桌旁,此人隨文質(zhì)彬彬手但此人便是那被世人稱之為毒士的賈詡賈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