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貝索性趴在桌上,看著那大師又是看手紋,又是看面相的,一直到李景芝得到了她會有一段好的不能再好的姻緣保證,才拉著半死不活的賈寶貝下了山。
回程的馬車上賈寶貝一直嘟囔著要吃春滿樓的鹵豬蹄,烤乳鴿。
“好了好了,我給你買便是,就讓你陪我求個符,怎么這般不情愿?!币娎罱憬愦蛉ぷ约?,賈寶貝便一個縱身撲在李景芝懷了打鬧。
“好呀,瞧瞧這張巧嘴,倒是搬弄起我的不是來了。你那是一張符嗎?你自己說說因?yàn)榻饬藥字Ш?,你多交了多少的香油錢?!?p> “誒呀,我的好妹妹,你且饒了我吧,我不在說你了便是?!崩罹爸ヒ?yàn)楸黄×税W癢肉現(xiàn)在正是難受不行,便連連告饒,眼看春滿樓就在街角了兩人便停止了打鬧,各自端坐在馬車內(nèi)。
入了春滿樓由小廝引著上了二樓的雅間,兩人點(diǎn)了餐,便趁著空閑聊了起來。眼看著一問一答之間賈富貴目前寥寥無奇的半生都被聊了個遍,李景芝看著賈寶貝全然沒有了興致倒也沒有追問下去,簡單的用了膳賈寶貝便由李府的馬車送回府。
“小姐,賈府到了?!蓖饷娴鸟R車夫已經(jīng)叫了三次,賈寶貝還在車廂里睡的香甜,李景芝便用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不一會小姑娘就被憋醒了,迷糊著雙眼呆呆的望著車上的所有人。
“我的傻妹妹欸,你這都到家了還賴在我府馬車上做甚?怕不是想去我們府上做二小姐不成?”
一旁的兩個丫鬟也是一起玩鬧慣了的,這個時候便一起打笑起賈寶貝來,一旁的春桃終究還是向著自家小姐的,“李小姐就不要打趣我們小姐了,我們小姐面皮素來薄的很。”
“誒呀,小春桃,你是什么時候換了主子不成?我怎么沒有聽說過賈府還有面皮薄的小姐?!毙Φ牟恍?,李景芝拿著帕子擦著眼角的淚,賈寶貝此刻也是徹底清醒了,由春桃攙扶著下了馬車。
臨下車時回頭剝了一句,“李姐姐倒是面皮薄,我看改日姐姐的丫頭也是要換主子了?”聽著好奇,李景芝便探了身子,用手挑起門簾聽著賈寶貝的下文。
“姐姐這般想來我府里,怕是不止想做二小姐,我看姐姐還想做著府里未來的大夫人呢。”
“誒呀?!崩钚〗阍谲噧?nèi)紅了臉,想伸手去掐賈寶貝的臉,奈何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夠不著,“你這丫頭,下次再這樣說,我非要撕了你的嘴不可?”
“我可進(jìn)府了,姐姐還不走,難不成真想留在這不成?”
方才兩人打鬧的厲害,現(xiàn)在安靜下來倒是能夠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不一會就到了府門前。賈富貴翻身下馬,揉著自家妹妹的頭,“寶貝不得無禮,李小姐送你回來,你應(yīng)當(dāng)謝謝別人才是,不請別人進(jìn)府喝杯茶,怎么還能趕別人走呢?”
一旁早就放下簾子的李小姐,壓著心里的激動,“不礙事的,正巧府里還有些事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待到馬車出了街角,兄妹兩人方回了府?!按蟾缃袢赵趺从只貋砹耍俊?p> “哦,最近你三哥比較忙,這不天氣冷了,今天回來替他拿兩件厚衣裳。”
一聽這么說賈寶貝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怕是昨日回來就是拿衣裳的,一定是大哥給忘了,倒是苦了自家三哥挨了一上午的凍?!按蟾绗F(xiàn)在也不小了,怎么不給寶貝找個嫂嫂,有人照顧著也不會出這些岔子?”
“大哥的事就不用寶貝操心了?。康菍氊愐泊罅?,有沒有心意中人啊?”
算了,自家大哥就是個傻子,指不定過兩日李姐姐就失了興致了呢?
另一邊曹子文趁著如廁的空隙溜進(jìn)了之前的偏殿,“施主,解簽嗎?”
忽然聽見有人說話,曹子文不由困惑地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大師,“施主,灑家解簽很準(zhǔn)的,今日替一個姑娘連著解了好幾支簽?zāi)???p> “姑娘?”
“對呀,早上來的一個姑娘,一旁的姑娘都等的不耐煩了,那姑娘硬生生解到正午時分,害的灑家差點(diǎn)沒有趕上寺里的齋飯......”
曹子文不由伸手扶額,另示意大師不要再說了,大師之前是看這施主感興趣便多說了幾句,不知怎么觸了男施主的眉頭,便不在說話。
“你是說那位姑娘一直解簽到正午?”
“那可不,一旁的姑娘都等急了,那姑娘還在解簽,害的灑家差點(diǎn)沒有趕上寺里的齋飯。”
“那姑娘解的什么簽?”
“姑娘來這能解什么簽,自是姻緣,施主要不也搖一支,灑家替你解解?”
曹子文沒有回應(yīng)只是站在那不由心想,這婚姻之事也來信菩薩,這小姑娘怎么這么好騙,打量著眼前的大師怕也不是個騙子。
“誒,施主我們這寺廟求姻緣是最準(zhǔn)的,街角那個屠夫四十也沒能娶一房妻子,來了咱們廟,如今孩子都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