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BJ城啥時候變成這樣了?你別逗我了,現(xiàn)在肯定是做夢,我現(xiàn)在肯定正在醫(yī)院里躺著呢?!鳖櫾匝宰哉Z著關(guān)上了門,慌亂著找了個雜草垛,整個人趴了上去,雜草桿帶來了些許刺痛,但顧原仿佛并沒有在意,“我...我要醒了啊,大妹子,我還得上學(xué)呢,再...再見。”說完顧原便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顧原睜開眼睛,自己果然還是在破屋里,而女孩就坐在原地,無神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顧原心里開始有些發(fā)毛,他試探性的找了找話題:“姐...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p> 女孩坐在原地,嘴巴似乎沒有動,輕輕說道:“洛麗塔?!?p> “洛...洛麗塔?這名有點(diǎn)耳熟啊。”顧原疑問道,“算了,先不說這個,你從哪撿的我?”
洛麗塔暗淡的眼神生了一絲光輝,好似等了這個問題很久,急忙直起上半身說道:“偉...偉大的殺戮之神也蒙殿下,將你自地獄之火中喚醒的是女巫洛麗塔,我愿奉獻(xiàn)我的血肉與靈魂只求......”
“等一下!”沒等洛麗塔說完顧原就已經(jīng)開始環(huán)顧四周,在確認(rèn)周遭連條夜馬虎都沒有的情形下趕忙打斷她,“你...你跟誰說話呢?”
洛麗塔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說道:“你啊,偉大的殺戮之神也蒙殿下,將你自地獄......”
“等一下,等一下。”顧原急忙打斷她,“你在那兒嘚啵嘚啵嘚啵嘚啵什么玩意兒呢?姐妹兒啊,我就想知道你從哪撿的我,怎么撿的,您別逗我玩了,告訴我唄。”
洛麗塔聽后懵了一下,隨后將地上一本被焚損的書拿了起來,這時顧原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巨大的奇怪的圖案,一圈套一圈還有一堆奇怪的符號,而圖案的正中央就是洛麗塔和她手中的那本書。
“你...別告訴我,我是從這破書里鉆出來的啊?!鳖櫾蟾畔氲搅耸裁?,說道。
洛麗塔聽了顧原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顧原有點(diǎn)頭疼,自己由于未知的原因出現(xiàn)在了一個未知的地方,面前只有一個半瞎半啞的外國瘋娘們兒拿著一本被燒過的破書非說自己是她從那本破書里召喚出來的。
就在這時,洛麗塔突然眼神放光,身子繃直,口中道:“他們來了?!?p> 顧原的“什么他們來了”還沒說出口,只聽門“崩”的一聲被踢開,一群身材健碩,穿著鎧甲拿著武器的外國人沖了進(jìn)來,他口里只能發(fā)出不知所謂的“誒誒誒”的聲音。
在這群人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只見他身高將近兩米,嚴(yán)峻的長方臉上都長這肌肉,眼睛小而堅毅,鼻翼和嘴巴都很寬闊,黃褐色的大胡子從鬢角連到下巴,再從下巴連到脖子,脖子和肩膀粗壯無比,肌肉爆出,背部寬廣,腰腹粗壯,堪稱獅頭牛肩虎背熊腰,身上的鎧甲把他的體型加固得更加巨大粗壯,在他面前那群健壯的鎧甲勇士都變得羸弱不少。只見來人把一只手放在腰間寶劍的柄上,操著他洪亮粗獷的聲音盛氣凌人的對洛麗塔吼道:“女巫,某是北境子爵風(fēng)雪城皇家劍士團(tuán)團(tuán)長安德烈將軍,在此,某宣判,你違反北境國國家法典,某以私自入侵國家圣教藏書館,盜竊圣教藏書館,逃避逮捕三項(xiàng)罪名逮捕你,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此時的洛麗塔,就那樣淡然地跪坐在原地,不僅沒有膽顫,甚至嘴角還微微揚(yáng)起好似有一絲驕傲。安德烈看到洛麗塔這種反應(yīng)剛想說些什么,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扶在腰間寶劍的手立馬拔出寶劍,其他劍士也跟著他一齊拔出,一道道明亮亮的兵刃讓本來昏暗的小屋都明亮了起來,安德烈大吼:“你畫的是什么陣?你從那本書里畫的什么?好呀,現(xiàn)在你又多了一條罪名——私自使用違禁魔法。”
洛麗塔聽后越發(fā)得意起來,看上去她故作鎮(zhèn)定的臉已經(jīng)快要掩蓋不住她的喜悅了,她輕輕仰起頭,看著高大無比的安德烈,說道:“也蒙。”
一聽到“也蒙”二字,安德烈的小眼睛開始擴(kuò)大,瞳孔開始收縮,他的鼻息加粗,將嘴旁的胡須吹得動蕩起來,他警覺地瞄著周遭的環(huán)境,隨后問道:“那個東西,去哪了?”
洛麗塔看向旁邊的顧原,安德烈也跟著看過去,本來就被這陣仗嚇得有些站不穩(wěn)的顧原直接腿腳發(fā)軟坐到了雜草垛上。洛麗塔急忙轉(zhuǎn)向顧原,虔誠地說:“偉大的殺戮之神也蒙殿下,將你自地獄之火中喚醒的是女巫洛麗塔,我愿奉獻(xiàn)我的血肉與靈魂只求你助我完成心愿,現(xiàn)在,我以誠摯之心祈求你,將我自這群爪牙手中帶走?!?p> 顧原聽了試探的問道:“姐...姐妹兒,你...你不會是想讓我替你干他們吧......”
得到洛麗塔的默認(rèn)后,顧原看了看眼前的陣仗,說道:“扯呢?這群哥們兒胳膊比我腿都粗,我干他們不扯淡呢嗎?”
“來吧!”安德烈突然吼了起來,仿佛是義士慷慨赴死前的最后一聲,悲情且壯烈。吼完安德烈便向顧原沖了過來,顧原哪見過這個場面,只得本能向后退蹲下包住腦袋,安德烈沒想到這種情況一劍砍空,然后和其他劍士一樣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也蒙”。
“把這兩個人抓??!”人群中一個中年劍士吼道。
“為帝國盡忠的時候到了!大家上??!”隨著一個年輕劍士的吼叫,一群人烏壓壓地沖向顧原,一個劍士撲向顧原,將他壓在地上,隨后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待顧原被鎖上鐐銬架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壓了個半死了。
安德烈松了口氣將劍收入劍鞘之中,正了正氣色,走到洛麗塔面前,道:“女巫,現(xiàn)在你又多了兩條罪名——企圖抗拒逮捕和教唆他人對抗帝國。”
一行劍士為了顧原和洛麗塔一圈押送著他們,隊(duì)伍的最前面是騎著馬的安德烈。顧原現(xiàn)在沒工夫心疼那匹快被安德烈高大強(qiáng)壯的身體壓垮的可憐的小馬,因?yàn)樽约簞偛疟恢茉膺@群壯漢男上加男壓得骨架子都松散了,而現(xiàn)在手上這鐵鐐銬至少有二三十斤,鐐銬和手腕接觸的地方被磨得生疼。而旁邊的始作俑者洛麗塔,因?yàn)槭滞筇?xì),所以幸免于難,免受鐐銬之苦,不過她的雙手也被麻繩困住,沒有穿著鞋的小腳踩在寒冷的雪地上被凍得通紅,不過對她傷害更深的好像并不是身體上的,自從被抓住,她就一直低著頭不做聲,顧原好幾次問她冷不冷,她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
“吼”又是那個沉悶的吼叫聲,只不過這次的吼叫聲比第一次更巨大了,也更嚇人了,連押送的劍士和那匹快被壓垮的可憐的馬兒都被嚇了一跳,前行的隊(duì)伍一下子就停滯了,所有人畜都靜在原地機(jī)警地四處張望著,“都楞在原地干嘛?繼續(xù)往前走!”安德烈大聲敦促著。
就在此時,一個劍士指著與城堡相反方向的天空,大喊道:“龍!是龍!”
只見,劍士手指的方向,是一個老鷹形狀的黑影,慢慢的,黑影越來越大,攝人心脾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重,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低吟聲,一條軀干如一匹馬大小的飛龍向眾人襲來,軀體四倍大小的翅膀每揮動一下都有一陣帶著熱浪的強(qiáng)風(fēng),強(qiáng)風(fēng)也不知是吹散了,還是融化了周遭的積雪,大地仿佛一下子從冬日來到了驚蟄,飛龍好似對自己造成的成果很驕傲,揚(yáng)起了頭。
安德烈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吼一聲:“快找掩體!找掩體!”
安德烈話沒說完,只見飛龍又將高昂的頭顱低了下來,隨即張開了嘴,一股赤色的火焰從他的喉腔之中噴涌而出,如火山爆發(fā)般天搖地動,火球和巖漿瞬間覆蓋了這個不算大的村莊,嘶吼聲、驚呼聲、哀嚎聲不絕于耳,烈火紛飛,赤焰千里,而飛龍,噴吐著火焰就向城堡的方向飛去了。
“不好!”安德烈驚呼,“快!所有人!快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