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周西江微微頷了頷首,姿態(tài)愈發(fā)恭謹。
“師傅要將我這個剛入門的弟子派了去,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想必也已經為我的安全做了萬分周全的安排,身為弟子的,只便是聽師傅的安排去就是了!”
如此這般說來,我自己的心里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盤算的。
周西江這個人極好面子。
在萬家千宴齋上,就算是地位尊崇如鉤弋夫人,說了西峰的壞話,駁了他的面子,他都不會善罷甘休。
這次婆娑海之行,四派如此重視,就算我在門派里面名不見經傳,地位也頗是低微,但出去了就是西峰的弟子,代表了天幕山。所以他斷然不會讓我在眾弟子面前為西峰抹了黑,給天幕山丟了人,白白讓其余三派恥笑了去!
周西江見我懂得了他話里藏著的意思,臉上的笑意已然生到了耳朵根兒上,“這是自然,為師自然為你做足了萬全的打算!”
話剛說完,他便從口袋里掏了一枚桑葉形狀的墜子出來,將其放入我的手上之后,略帶興奮的同我說道:“這就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
我打眼細瞧,本以為這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兒,卻見那仿佛是一枚全是由冰晶結成的桑葉,迎著日光往里頭看去,時隱時無的脈絡紋路底下似乎還藏著一只睡著的冰蠶。
“這是北境千年寒冰之下的冰靈所化,名為玉俏?!闭f到此處,周西江臉上不禁漏出了得意之色,“為師幾年之前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它,一直嫌棄這東西長得一副小女子玩意兒的模樣,時至今日也不曾用過它!明日你出門,為師便將它送與你了!”
我歷來對那些明晃晃的金銀首飾不是很上心,眼見明日就要去那兇險萬分的婆娑海了,這周西江居然給了我個墜子,不禁就將眉頭扭到了一起,起手就要將它推辭回去!
一旁的侍蘭原以為師傅要給我什么能發(fā)揮大作用的玩意兒,也好奇的將腦袋伸了過來細細的瞧著。
“三長老,人家趙娉明天要去戰(zhàn)場了,生死未卜的,又不是要去嫁人,你不給人家置刀配槍的也就罷了,怎的反倒自顧自地給人添起這些個嫁妝了!”
是說了!
“不得無禮!”
侍棠雖然心里也是驚訝,但出于對三長老的尊敬,仍是瞪了侍蘭一眼,訓斥道!
“哈哈哈哈,”周西江聽了侍蘭的話,爽朗笑了幾聲,許是嘲笑我們這群打雜的沒見識。
笑罷仍舊對著我們擺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姿態(tài),“趙娉,你將這玉俏戴上,然后在心里想著自己要飛到空中,試試看!”
我不知他這話是何意,但仍是聽著吩咐照做了。這不成想,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雙腳已然是被一塊巨大的桑葉狀的冰晶托了起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母≡诹税肟罩小?p> “哇!”底下的知傲一張大臉上,露盡了羨慕。
侍蘭也將替我打抱不平的深情收了住,在底下驚訝地拍手大笑。
我在空中瞧他們瞧的真切,一時間竟喜不自勝。
雙腳剛一落地,我便對周西江福了福身子,“趙娉感謝師傅贈與的寶物!只是。。?!?p> 周西江未料到我依舊還是有話要講,眉毛微微一皺,頗為不解,“可是用的不慣?”
我見他似是有所誤會,便將臉上揚起了笑,接著道:“弟子在空中,瞧著陽光灑在這剔透異常的冰晶上,滿目金黃,而且,這冰晶里頭似乎還睡著一只冰蠶,被陽光一照就如同書中所載的琥珀一般。。?!?p> 我還沒說完,卻已然被周西江打斷了,“你能瞧見里頭的冰蠶?”語氣里盡是難以置信。
我吃了一驚,“難道不是冰蠶?還是豆蟲了?”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反正那樣子肥肥軟軟的,不是冰蠶就是豆蟲了!
我卻沒理一旁陷入了沉思的周西江,仍舊是自顧自的說道:“弟子想叫它琥珀玉俏,可好?”
周西江呆愣了半響兒,待他回過神來,這才對我說道:“這件寶物第一次被你用,已經沾染了你的氣息,旁人也用不的了,你若是喜歡叫它阿貓阿狗也行,可何況是琥珀玉俏!”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心頭一沉,“只是里頭的那冰蠶,你要小心!”
我就知道,幸福不會來的這般突然!原本被我死死握在手里的玉墜,這時竟被我如燙手的山芋一般朝著周西江丟回了過去。
周西江見我來來回回頗不正經的,哪里還有一星半點兒正派弟子的穩(wěn)重樣子,不禁勃然大怒,“我還沒說完,你就被嚇個半死,以后可是要怎么御鬼降妖,看來是要派你去外頭好生歷練歷練!”
“師傅,我,我不要了。。。。。?!?p> “這般沒規(guī)矩的話都說的出口!可還是我周西江的弟子!”
他們這群高高在上的領導人,永遠都不知道戴高帽子這種事情,對我這種小老百姓作用不是很大!
周西江見我表情倔強,嘆了一口氣說,“那里頭的冰蠶尋常人瞧不見它,而且它以千年寒冰的冰靈為食,至陰極寒,若是放出來,只要是人碰到了立刻將會結成寒冰!”
“師傅我真的不用,我不要了!”
周西江沒好氣的看了一我一眼接著道:“只是以現(xiàn)在它吞噬冰靈的速度,沒個三四千年不會出來的,你放心用著便是。而且這玉俏佩與身上不光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最重要的是,在關鍵時刻,還能救你一命!”
我聽完飛速將那琥珀玉俏從周西江手里奪了過來,“徒兒謝師傅賞賜!”
“瞧你這幅市井小民的做派!難登大雅之堂!”許是覺得精神境界與我差的太大,周西江說完便拂袖離了去!
現(xiàn)在雖是仍與杏兒住在一起,但平日里她是跟著周西江修行的,而我則是在雜役部干著我的粗活。早晨走的比她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說話的時候倒也不多。
今日因為侍棠體恤,早些從雜役部回了來,這才在晚上與她打了個照面!
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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