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是我確有瘋癲之癥
紀(jì)安瑜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一個轉(zhuǎn)身,靈活躲過攻擊,身后的椅子頓時化為齏粉,她驚訝地看著身后不復(fù)存在的椅子,目光漸漸變冰冷,從袖中抖出一袋粉末,伺機而動。
傅聽雪一擊不成,又迅速在掌心凝聚內(nèi)力,直奔紀(jì)安瑜而來,就在快要觸碰到她時,段輕鴻高大的身影,輕松將攻擊化解。
他眉頭緊皺,嗓音低沉,“你這是做什么?”
“你別管,我要替你檢驗一下這個女人是否可靠!”說完一手推開段輕鴻,指尖纏繞,煥發(fā)出流光溢彩。
紀(jì)安瑜聞言冷冷一小,媚眼如絲的看向段輕鴻,“檢驗我?你有那個資格嗎?”
段輕鴻聽了這話轉(zhuǎn)過頭去一眼就撞進她的星眸中,神色一怔,隨即嘴角上揚,眼睛也咪起來。
傅聽雪見紀(jì)安瑜當(dāng)著自己的面上勾引段輕鴻,殺機頓現(xiàn),手上的動作不減,直勾勾的奔著她來,卻見紀(jì)安瑜嘴角上揚。
你中計了!
眼看著傅聽雪來到身前,她一把將手中的粉末撒出去,雖然及時側(cè)身,但是傅聽雪的攻擊還是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震的她連連后退,卻被段輕鴻及時攔在懷中,不至于摔倒。
段輕鴻寵溺的刮刮她的鼻頭,大掌在她身后暗自運功,為其療傷。
那粉末是段南陽上一次發(fā)瘋之后,她自己研制出來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一直貼身存著,留著防身用,卻不想竟然在這種場合派上用場。
另一邊的傅聽雪卻不好受了,這藥粉撒在身上就讓她感覺內(nèi)力運轉(zhuǎn)堵塞,眼睛也被迷住,不敢輕易睜開,進退不得的她滿臉粉末,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心中羞憤不已,在段輕鴻面前竟敢如此戲耍自己!她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
傅聽雪站在原地,瞇著眼睛,依稀辨認出紀(jì)安瑜所處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著,“若不是你還有用,今日你必死無疑!”
紀(jì)安瑜回懟回去,不帶一絲猶豫,“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也不知是誰,現(xiàn)在滿臉粉末,還找不著北?!?p> 段輕鴻聞言噗嗤一笑,傅聽雪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我怎么樣?明明是你出手在先,一點禮貌沒有,還神女,我看就是個潑婦!”
“你該死!”
紀(jì)安瑜越說越來勁,氣的傅聽雪火冒三丈,眼看著兩個女人又要打起來,段輕鴻連忙插在中間,阻止二人。
“好了,本王叫你來是有要事相商,不是讓你們爭風(fēng)打架的?!?p> 傅聽雪一聽段輕鴻不耐煩地語氣,想著現(xiàn)在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拿紀(jì)安瑜怎么樣,等輕鴻功力全盛之際,這個女人還是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她拿捏!
所以不再和紀(jì)安瑜斗嘴,冷靜下來,抽出一塊手帕,遞給段輕鴻,“輕鴻,我眼睛迷住了,你幫我擦一下。”
紀(jì)安瑜看不下去,反正她現(xiàn)在拿自己沒辦法,干嘛還慣著她,立刻上前將段輕鴻的手拉回來,語氣不好的說著,“自己沒長手??!”
傅聽雪手中的帕子輕飄飄的落地,她瞇著眼看這個破壞自己好事的女人,牙齒咬的緊緊的,“我這不是眼睛瞇著了嗎,而且臉上的我也看不到?。 ?p> “那我來!”
紀(jì)安瑜蹲下身揀起傅聽雪掉落的帕子,胡亂的在她臉上擦著,傅聽雪都來不及拒絕,就被紀(jì)安瑜強行的擦拭。
不遠處的段輕鴻看紀(jì)安瑜這吃醋的小模樣,簡直可愛到不行,心情好的想唱曲兒,傅聽雪的慘狀就被他自動忽略了……
鬧騰好一會兒,紀(jì)安瑜和傅聽雪終于不再斗嘴爭吵,段輕鴻見此開始講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現(xiàn)在他要想離開這個地方,就一定需要神女的鼎力相助……
第二日剛剛從床上起來的紀(jì)安瑜,就聽聞神女要來南淵國的消息,傅聽雪身為神女,受萬民敬仰,所以皇上也要讓她三分,聽說神女要來,皇上特意命人準(zhǔn)備接風(fēng)宴,于三日后開席,舉國同慶。
皇宮之中,神女跟在皇上身后,見時機差不多,微微附身詢問,“皇上,不知麒麟王現(xiàn)在何處?”
皇帝聞言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神女問這個做什么?”
傅聽雪面對皇上的審視,不慌不亂,神情自若,“麒麟王曾經(jīng)救過我一命,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報恩?!?p> 皇上故作一副了然的模樣,心中卻不禁疑問,有這等事嗎?他怎么絲毫不知情?
“神女不知,我那弟弟現(xiàn)在有些瘋癲,總是會傷人,所以朕特意為他打造了一座宮殿,被保護的很好?!?p> 傅聽雪故意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深感惋惜,“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p> 面對神女真摯的要求,皇上眼睛中透著為難,眉毛攪在一起,但是此時的他不能說不行,若是讓神女不滿,到時候事情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于是只能微笑點頭同意,命人帶她一起去。
傅聽雪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來到那所巨大的囚籠之外,白日里看它更加宏偉壯觀,也更加冷血無情。
坐在里面的段輕鴻,腳上拷著沉重的鎖鏈,披頭散發(fā),渾身灰禿禿的,哪里還有一點麒麟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天橋下乞討為生的一個乞丐。
段輕鴻聽見聲響抬起頭來,看著來人,目光清靈,“神女你怎么會來?”
就這一聲呼喚,神女頓時淚如雨下,“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說你瘋癲嗎?現(xiàn)在看著也如常人一般,你堂堂麒麟王,怎么可以這樣被對待?”
一直跟在神女身后的段輕瑞,在聽到段輕鴻那一句話時,心中就開始隱隱不安,直到神女發(fā)問這一刻,他才知道這不安來自于哪?
段輕鴻什么時候恢復(fù)正常了?
面對神女凜冽的質(zhì)問,皇上一瞬間語塞,支支吾吾找不到合適的回答。
還是段輕鴻替他解圍,但同時事情的發(fā)展方向也逃離了他的控制。
“不怪皇上,是我確有瘋癲之癥,為了防止我傷害他人,才會有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