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是會絕育的呀
她這一皺眉,可是嚇壞了,一直緊緊盯著她的媚妃,立刻緊張著問她,“麒麟王妃,本宮的……本宮的身體是有什么問題嗎?”
紀安瑜也知道自己剛剛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了,慢慢的收回了手,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這媚妃竟然還在這里和自己裝,剛剛一個情節(jié)差點就說漏了嘴,也是不知道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媚妃娘娘放心,您的身體健康的很,您現(xiàn)在這番表現(xiàn)不是什么壞事,而是天大的喜事,您懷了身孕,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紀安瑜說這話時,目光緊鎖媚妃,只見其眼中閃過一絲放心,隨后又立刻假裝開心欣喜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故作激動做作的問著,“你說的可是真的!本宮竟然有了身孕!”
她心中雖然不屑,但是還是要繼續(xù)陪著媚妃演戲,不然她又怎么能知道這媚妃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紀安瑜拍了拍媚妃拉住自己的手,語氣溫柔的回復著,“媚妃娘娘自然是真的,我這醫(yī)術,雖說是半道出家,但是不是喜脈,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您懷了身孕這件事情毋庸置疑。”
媚妃幾乎快要喜極而泣,但是就在抬頭的一瞬間,情不自禁的瞥了瞥放在梳妝臺上的那一根幾乎快要燃盡了的香。
她一直盯著媚妃,媚妃這一瞬間的錯神兒,自然也沒能逃過她的法眼。
媚妃可能發(fā)現(xiàn)她察覺到了那香的不對勁,立刻高聲呼喚著,企圖轉移紀安瑜的注意力,“本宮真是太開心了,本宮竟然懷了身孕,懷了皇上的孩子,我要做娘親了!”
然后就在下一秒,那香燃盡了……
媚妃坐直了身子,眼波流轉,朝著燕兒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本宮有話要和麒麟王妃說?!?p> 紀安瑜看到媚妃的轉變,微微挑了挑嘴角,這狐貍終于是忍不住的要露出狐貍尾巴了……
燕兒聽話的應了聲是,便轉身離開,還貼心的為她們關上了房門。
紀安瑜也不急著詢問究竟是什么情況,轉過身來,擺弄著她隨身帶著的包裹,是媚妃請她過來的,自然是有事要和她說,她又何必心急呢。
屋內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她能感覺得到媚妃的目光緊緊的盯在她的身上,好似一直在等著她先主動問話。
過了有一會兒,媚妃終于是沉不住氣了,率先說著,“你難道沒什么好奇的嗎?沒有事情想問本宮嗎?”
紀安瑜挑了挑嘴角,自信的揚起頭來,目光直視著媚妃,開口說道,“既然是娘娘叫我找來的,自然是有話要和我說,我只要等著便可。況且好奇心這個東西,在這深宮之中還是不要有的好,您覺得呢?”
媚妃眼中閃過一絲陰暗,嘴角卻勾起一抹微笑,里面透著不懷好意,“真不愧是麒麟王妃,我那傻外甥女兒竟然還想著和你斗,結果只能苦了自己?!?p> 聽這話,這媚妃已然知道了昨日里在皇后娘娘宮里發(fā)生的事情,真想不到在這冷宮之中,媚妃的消息還能做到如此靈通,不得不讓人高看一眼。
“既然媚妃娘娘知道這件事情,想必前因后果也都了解清楚,紀安心只能說是自作自受,因果報應罷了?!?p> 紀安瑜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好似媚妃嘴里那個略顯惡毒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卻不想她這副漫不經心的神態(tài),惹怒了媚妃,只見后者目光陰毒的瞪著紀安瑜,“你不要太囂張了,現(xiàn)在我可懷著龍嗣,和安心可不一樣,若是你激怒了我,小心本宮出去以后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紀安瑜輕笑了一聲,全然沒有將媚妃的要挾放在心上,她慢慢站起來,緩步的朝著屋子里那香爐走去,手輕輕搭在香爐蓋上,眉目輕挑,“我還以為媚妃娘娘好歹身為妃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總不會和紀安心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一樣不擇手段,但就此看來,顯然是我高估了您呢?!?p> 媚妃目光里稍稍有些不安,盯著紀安瑜的動作,心中不禁打怵,難不成紀安瑜發(fā)現(xiàn)了這香爐里的端倪?
但是媚妃還沒有蠢到不打自招的地步,提高了自己的嗓門,故意做出不解狀的模樣,“你說話小心些,別總陰陽怪氣兒的,有話直說!”
紀安瑜圍著那香爐轉了一圈,嘴角的笑意不減,“說話陰陽怪氣兒?這點我可比不上魅妃娘娘您,為了讓這香爐里的香發(fā)揮藥效,您可是沒少說胡話呀?!?p> 她這話說的已經夠明顯了,抬眼就看到媚妃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都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媚妃也就沒有必要繼續(xù)裝下去。
“怪不得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還如此清明的站在這里,原來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看樣子你這醫(yī)術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比傳聞之中還要厲害一些?!?p> 紀安瑜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我很懷疑,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媚妃娘娘,您自己想出來的。畢竟在這皇宮之中,孩子才是最可靠的靠山,你和我有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會拿自己腹中的胎兒來開玩笑呢?”
果然,她這話音一落,就看到媚妃將身板挺得直直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說什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紀安瑜故作驚訝的后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嘴巴,“娘娘您不知道呀?這香短時間內會讓人神志不清,意識混沌,但長時間聞著個香,是會絕育的呀?!?p> 媚妃一下子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雙眼睜得大大的,仿佛要將眼珠子瞪出來一般,“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人給我這香的時候,只和我說這香會讓人意識不清醒,從而受我擺布,絕育這一事又是哪里來的?”
那人?
紀安瑜聽了這話,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安,這樣的套路,和紀安心那樣的何其相似,難不成又是那個孫太醫(yī)種下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