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月眼中是濃烈得要溢出來的恨意啊。
沈母看得很明白,可她沒有任何解釋。
當(dāng)年她為了沈家,選擇對陸家袖手旁觀,選擇對她的姐姐袖手旁觀,選擇對她的外甥女袖手旁觀。
現(xiàn)在她也可以為了沈家,舍棄掉與曲家的老交情。
她是個自私的人,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家庭。
哪怕,這個人是她姐姐的親生女兒。
“含月,沈家確實(shí)對不起你們陸家。但是,我們沈家沒有一丁點(diǎn)的錯。盜取你們陸飛集團(tuán)的人,并不是我們沈家的人。你應(yīng)該去找那個盜竊的人,那個人我們沈家查了很多年。你一直恨得,應(yīng)該是曲家的曲光源。”
沈含月?lián)u搖頭,“我才不會信你的花言巧語呢!”
沈母無奈地?fù)u搖頭,“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和你說話的。”
沈含月緊握著手里的手機(jī),驀地掛了電話。
那邊的沈舊月無奈地將手機(jī)裝起來,“她掛了,她好像不想讓我知道。”
祁瑾年的車穩(wěn)穩(wěn)地停下,祁瑾年扭過頭,對沈舊月溫柔一笑?!皼]事,我們已經(jīng)到了?!?p> 沈舊月立馬開了車門下去了,直往沈氏集團(tuán)門口奔去了。
沈氏集團(tuán)門口的保安本想攔下她的,但是旁邊資質(zhì)老的攔下那個小保安,并且笑笑。
“哎,別攔她。那是董事長的女兒呀,親生的女兒,和大小姐是不一樣的?!?p> 那個小保安摸著自己的頭,疑惑地問?!坝惺裁床灰粯拥陌??”
“那個大小姐可是董事長的養(yǎng)女啊,可是被董事長逼到公司來的呀。而剛剛那個三小姐啊,不想來就不來。而且和祁氏太子爺訂婚了呢。你瞧,祁氏太子爺來了呢。”那個保安給小保安指了指大步而且優(yōu)雅的祁瑾年。
小保安看了看,低下頭。
沈舊月到達(dá)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緊緊地鎖著,而且因?yàn)槭覂?nèi)的隔音效果很好,沈舊月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
沈父的秘書長走了過來,青年臉上的笑很得體,看著很溫和,特別好相處,一點(diǎn)也不像是外界傳聞的腹黑狐貍。
“小姐怎么來了?大小姐和董事長以及夫人有事要談,小姐只好多等等了?!?p> 沈舊月皺皺眉,“秘書長不是一直都很忙碌的嗎?怎么還有時間招待我呢?是他們攔著嗎?又或者說,你是姐姐的幫兇呢?我說的對嗎?陸秣(mò)陵。”
陸秣陵笑笑,“含月說的不錯,你真的是太聰明了。”
沈舊月突然笑笑,“若說聰明,倒不如你這個外界傳聞的腹黑狐貍聰明。你隱姓埋名這么多年,畢業(yè)進(jìn)入沈氏集團(tuán),都是你們的計劃,對吧?你能做到秘書長,你的能力也很強(qiáng)吧。但是,你們事情都沒有查的徹底,就這樣冤枉我們沈家,這樣不太好吧?”
陸秣陵臉色一變,眼里染上狠厲?!澳闶裁匆馑迹俊鄙蚺f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滿臉的淡定?!爱?dāng)然是,字面意思啊?!?p> 陸秣陵微皺著眉,看著沈舊月,滿臉都是不信任。
“不管你信不信,月月那么說了,自然是不會騙你的。”
沈舊月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過頭,看著祁瑾年,溫柔地笑笑。
陸秣陵看著祁瑾年,“祁家的人?!?p> 祁瑾年點(diǎn)點(diǎn)頭,“祁瑾年,就是你們口中的祁氏太子爺。”
陸秣陵臉色一變,乍一看,臉色有些蒼白難看。
“哥,我們走吧,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陸秣陵轉(zhuǎn)過頭去看沈含月,沈含月眼中的恨意比之前更重了。“敢騙我們,曲光源真的是好樣的?!?p> 沈舊月望著沈含月,笑笑?!敖憬?,你對付曲光源就好,可千萬別殃及池魚啊?!?p> 沈含月點(diǎn)點(diǎn)頭,攬著陸秣陵的手臂走到電梯門口。
她的聲音很輕,仿若風(fēng)一吹,它就散了。
“我不會的,謝謝了。”
沈舊月笑笑,沒有說話。姐姐,你要幸福啊……
秦沐和瀟湘還在等你回家呢……
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內(nèi)心了……
那樣,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