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櫂調(diào)查到,紅華的女兒正在職高讀書,而紅華出事的這幾天也沒見她來找過他們,不知道她對這件事是不知情還是根本就不在乎。
江宛櫂決定和沐婳一起去會會她。
江宛櫂和沐婳來到了她的班級,讓老師把她叫了出來。
“紅小姐你好,我是晨中集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沐婳先開的口。
小姑娘的打扮就跟個小太妹一樣,頭發(fā)被染的五顏六色,臉上化著濃艷的妝,穿著也十分成熟,完全不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表情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炖镞€嚼著口香糖。
但同時沐婳也注意到,她渾身上下的穿著都是一些比較高檔的品牌,以紅華的工資這樣的消費能力沒那么容易承擔(dān)得起,看來紅華很寵這個女兒。
“找我有什么事?”少女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說完話還用口香糖吹了個泡泡。
“你父親去世這件事你知道吧?”雖然在紅華的葬禮上,沐婳并沒有看見過她,但覺得這件事肯定還是有人通知過她,所以她只是不想來。
“我知道啊,怎么了?”
“警方說他是自殺,那么你知道是原因嗎?”
“我怎么知道?!边€是那副表情,說到她死去的父親,眼里也沒有一絲眷戀和不舍。
“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便鍕O受不了她這樣,聲音高了起來,語調(diào)也開始嚴(yán)厲了起來。
“那又怎么樣?”
“所以你身為他的女兒,他的事,我覺得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p> “難道我叫一聲爸爸,那就永遠(yuǎn)都會是我的爸爸嗎?他有什么資格,可以當(dāng)我的父親?”少女的情緒很明顯開始激動了起來,說完話就跑掉了。
沐婳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和她交談下去,索性也沒追上去,只站著愣在原地。
“喂?”江宛櫂的電話響了,他也沒有避著沐婳,直接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好,你先壓住這件事,我們等下就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木木,龍巖打電話來說,在紅華的房子里,找到了一張紙,紙上寫的是…紅華指控晨中的工程偷工減料,高層門視人命如草芥?!苯饳槹妖垘r告訴他的話復(fù)述了一邊,反正這件事也瞞不住沐婳,不如直接說。
“啊?怎么可能,這么多年了,晨中的建筑從來就沒出過問題?!便鍕O并沒有盲目包庇的意思,自從蘇天景建立晨中一來,晨中建筑的招牌一直就是它的安全可靠性。
“我們?nèi)ゾ挚匆幌掳??!苯饳樚嶙h。
沐婳點了下頭,就和江宛櫂一起去警局了。
……
“沐小姐,這是從紅華的住處翻出來的,用一個信封放在他的枕頭下,看來是早前就準(zhǔn)備好的?!?p> 沐婳接過了紙,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
上面全是紅華對晨中集團(tuán)的控訴,說高層腐敗墮落,基層辦事隨便,新開發(fā)區(qū)那邊的晨中建筑,用的全是廉價的原料,根本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只顧著撈錢。
紅華字字犀利,每句話都是對晨中名聲的致命要害,而一個企業(yè),只有名聲好,才能走的長遠(yuǎn)。
“龍科長,這封信被發(fā)現(xiàn)時有其它人在嗎?”
“很多記者一直在紅華家門口蹲這件案子的進(jìn)展,他們可能也知道了?!?p> 晨中一直就是Z市的龍頭企業(yè)和招牌門面,而紅華選擇在荒無人煙的晨中新項目的文山度假酒店的樓頂跳樓,肯定和晨中脫不了干系。
“龍科長,事情還未得到證實,我希望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流出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龍巖了然,暫時封鎖了警方這邊的消息,但對外媒體,只能晨中自己出面了。
“方助理,今天從紅華住處翻出東西的這件事,全部對外封鎖,不要讓任何一家媒體報道。”沐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方助理。
紅華跳樓這件事絕對沒那么簡單,沐婳總覺得有人是故意沖著晨中來的,但紅華已經(jīng)死無對證,沐婳暫時想不到該從何下手。
連遺書都沒留下的紅華,為什么偏偏留下了一封指控晨中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