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話說你實力這么弱究竟是怎么當上英靈的?莫非那家伙眼瞎了不成?”
織田信長皺著眉頭打量著面前不知名的劍士。他同自己一樣是個英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體內的魔力量低的可憐。
似乎……就僅僅只有能夠維持自己日常形象的魔力而已?
甚至根本不需要擔心對方有什么底牌,只需要使用自己的寶具就能夠輕松碾壓過去。
他是絕對躲不過又擋不住的。
然而,無論自己怎么言語嘲諷,面前的神秘英靈總是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
然后,織田信長也知道了這名英靈的真名。
佐佐木小次郎。
在織田信長看來,佐佐木小次郎可以說毫無防備之心。居然就這么隨便地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了別人。
只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同樣放心地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了佐佐木小次郎。
哼,自己只是因為佐佐木小次郎太弱,對自己不可能產生什么威脅才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他啦!畢竟螞蟻又怎么能夠對大象造成威脅呢?
一定是因為這樣,只是因為這樣而已……嗎?
直到那天晚上,佐佐木小次郎前往幕府的那天晚上,織田信長才知道自己早已經把佐佐木小次郎當作自己的朋友了。
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認而已。在明智光秀之后自己再次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人,可是他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面前的佐佐木小次郎,不過是披著一張皮的怪物而已。
既然如此,我來讓你解脫。
織田信長的身體違背了牛頓定律,無視地心引力飛到了天空之中,已經看不到她大概的樣貌,只能勉強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擋住了月亮。
“三千世界天魔降臨,以火槍齊鳴作為葬禮的禮炮吧!三千世界!”
黑色的火繩槍圍繞著織田信長整整排列數(shù)圈,數(shù)目總計有三千之多,哪怕并沒有任何加成,只是簡單的開槍也能夠對目標造成巨大傷害。
在戰(zhàn)國期間,軍事家固有的思想中,火繩槍因為射程距離有限,裝填彈藥需要時間,綜合性能比弓弱,所以并不在正面戰(zhàn)場中使用。
而她織田信長卻打破了固有的思想,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用自己的火繩槍部隊擊敗了最為有名的騎兵軍團。這三千把火繩槍也升華為寶具跟隨他至今。
對于神靈來說擁有極高的威脅,對于普通人來說,雖然沒有對神性的特攻,但三千枚子彈也是他們沒有辦法承受的。
三千把火繩槍齊射,在這樣浩大的攻勢之下,沒有躲避的可能。
再靈巧的人在這種場面下也只有被打成篩子這一個下場。英靈雖然力量比普通人強大,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哪怕使用普通的槍械擊中佐佐木小次郎也會對他造成傷害。
再見了,佐佐木小次郎。
……
那個紅發(fā)女人失去了蹤影,連帶著她身體下的三千把火繩槍,全部不見了。
然而那名自稱佐佐木小次郎的人也不見了,應該是被火繩槍射成了飛灰。
原本便搖搖欲墜的蛤御門也被波及到,長洲藩軍進攻會津藩的最后一道防線也成了一張脆弱的白紙。
所有軍士都緊緊盯著久坂玄瑞。只要久坂玄瑞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撲向會津藩,將他們徹底撕碎。
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久坂玄瑞深吸了一口氣。
攻入蛤御門,這件事情自己已經想過很多次了,在腦海中也模擬過許多次,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么快。
“全軍……沖進蛤御門,踏平會津藩!”
“是!”
長洲藩軍士舔了舔干渴的嘴角,沖向那紙一樣的蛤御門,并沒有再受到阻攔。
秀治也不是傻子,如果他再堅守下去,自己的會津藩可能就要葬送在這里了。
將軍的命令?
去TM的將軍命令!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聽他的命令?
“櫻小姐!”
“明白啦!”
我拔出煉獄劍,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煉獄劍似乎在吸取我體內的什么力量,只是我不知道它的概念而已。
在吸取完畢之后,煉獄劍放出了奪目的紅光,我的精神似乎也疲憊了一分。
罷了,不去管它了。畢竟強大的力量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使用煉獄劍的代價僅僅是讓我感覺有些疲憊……我已經很知足了。
大太刀斬出,一道暗金色劍氣自煉獄劍尖端揮出,將搖搖欲墜的蛤御門斬為兩半,為長洲藩軍打開了一條通暢的道路。
而長洲藩軍的士氣也在我一劍斬斷蛤御門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我們順應民心,我們有戰(zhàn)神櫻小姐,我們的平均素質比你們高得多!
而你們會津藩有什么?
腐朽不堪的朝廷,軟弱無力沒有一點戰(zhàn)斗經驗的士兵,殘暴無道的幕府……
你告訴我,這怎么輸?
漫山遍野的長州藩軍沖入蛤御門,最為慘烈的巷戰(zhàn)開始了。
我收起煉獄劍,輕輕喘了一口氣。
這次使用煉獄劍,似乎比之前更加疲憊了。
我甚至有一種預感,說不定在之后的哪一天里,我就會在使用煉獄劍之后再也睜不開眼睛。
但事情就快結束了,等到事情結束后,我就再也不會使用它了。
安安心心地做好我的官,平靜的過完自己剩余的時間,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事情么?
久坂玄瑞,對不起,我還是太自私了。
“櫻小姐,要不你稍微歇一會兒吧?現(xiàn)在我們已經攻進蛤御門了,接下來的事情……”
久坂玄瑞沉吟了一下,道:“要不……櫻小姐就交給我們來做吧?!?p> ……
京都,整個國家最為繁華的城市。
而現(xiàn)如今,整個城市已經被戰(zhàn)火和硝煙所淹沒。蛤御門后的建筑物是會津藩抵擋長州藩軍最后的機會,一旦突破這些建筑物,便沒有什么守衛(wèi)能夠抵擋長州藩軍了。
派兵布陣會津藩根本不是長州藩軍隊的對手,現(xiàn)在只能夠憑借自己對于地形的掌控占據(jù)一些優(yōu)勢而已。
源源不斷的軍士投入到戰(zhàn)場中,皇宮的護衛(wèi)也早已經解除,整個京都的守衛(wèi)力量都聚集在這個地方。
尸積如山,血流成河。
沒有任何現(xiàn)代兵械,火槍在這種近距離的戰(zhàn)場上只不過是負擔罷了,備用的長刀都已經砍出了許多缺口幾近報廢,更多的人則是在用人體最原始的力量進行著慘烈的搏斗。
這里……就是地獄。
各個地方有名的武士紛紛葬身于此,作為的高超劍術在這種戰(zhàn)場上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想要活下來只能夠看各自的運氣。
身處這樣的戰(zhàn)場中,哪怕是毫無戰(zhàn)斗經驗的會津藩軍隊也忘記了什么叫做恐懼,他們只是麻木地揮動手中的武器,只想將眼前擋路的敵人撕成碎片。
這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只是一個夢而已……
只要把自己面前擋路的敵人全部撕碎的話,這場噩夢就會結束了。
”秀治大人……這……“
秀治臉色難看,雖然自己的軍隊憑借對于環(huán)境的熟悉成功占據(jù)到了優(yōu)勢,但是長州藩軍只需要稍微適應那么一會兒,便會逆轉戰(zhàn)局,沖破會津藩軍隊的封鎖。
”我們在這里投入了多少軍隊?”
“大概有六成吧?剩下四成我已經派人通知他們了,應該很快就能投入戰(zhàn)場?!?p> “不需要了?!?p> “秀治大人?”
副官好奇地盯著這個一向冷靜的秀治,他此刻緊緊閉著眼睛,臉色十分難看。
“將我會津藩所有的火炮拿來,對蛤御門區(qū)域進行轟炸?!?p> “秀治大人!”
副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在蛤御門附近不僅有長州藩軍,更有六成的會津藩軍隊,甚至這個數(shù)字還在不斷提高。
如果現(xiàn)在進行轟炸的話,長州藩軍固然會受到重創(chuàng),但是會津藩恐怕沒有七八年很難再恢復元氣。
哪怕自己知道,這種決策再目前無疑是最優(yōu)解……但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么?”
秀治冷冷地盯著副官,道:“這樣做了的話,我會津藩不過是元氣大傷而已,如果真的讓長州藩軍隊沖殺進來,那么會津藩就不復存在了!”
“明白了,秀治大人……”
副官心情有些沉重。
那些英勇的士兵在前方沖殺,自己卻在背后放冷槍……
任誰知道,也都會感到很憤怒吧?
剩下的會津藩軍士也會心涼吧?這樣低劣的事情……
遠處的天空泛起了一絲紅色的光暈。
夜,終于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