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臻深吸一口氣,微笑道:
“這樣看,平王世子是真的在謀劃些什么啊——”
韓青儒沒回答,只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韋臻笑容慢慢消失了,近乎冷酷道:
“那我就放心了。最起碼,這樣情況下,世子您絕對不會把我供出去?!?p> 林朔瑯輕嗤一聲:“那不一定,萬一我們把你告到陛下跟前表忠心呢!或許就能助平王府脫困了?!?p> 韋臻笑了下,對這“威脅”毫不在意:“如果我沒記錯,平王世子叫韓青儒吧。青、儒,好名字?!?p> 韋臻偏頭看向韓青儒:“我之前神思恍惚,一直沒把這些事聯(lián)系到一起,如今想一想,青儒……”
韋臻偏頭湊近了他,刻意壓低了嗓子,好似情人間的低語。
韓青儒眸色一深。
但是話說出來,卻是森冷的:
“青儒……呵,不知道和那位青公子有什么聯(lián)系呢?!”
不等韓青儒做反應(yīng),韋臻拂袖而起:
“若你是那青公子!怕你也是我大燕的仇人之一吧!雖然都和大周這個老皇帝有仇,不過我韋臻,一向沒有和仇人合作的習(xí)慣!”
韓青儒頓了下,微抬起頭直直看過去:
“我說我并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韋臻走到韓青儒面前,離他不過幾寸,呼吸的熱氣他似乎都能感受到。
但那雙原本透亮的眸子里,翻滾著惡意,讓他不適地皺了皺眉。
韋臻用力將脖子上的玉佩扯下:
“我不信青公子與燕都覆滅沒關(guān)系。這個東西,既然是你的,那我不要!”
韓青儒一把捂住拍在自己胸口的玉佩,冷硬地將東西塞回了韋臻手里:
“給了你了你就收著!石叔不是因此幫你的嗎?”
“石叔?”韋臻眼里冒火,原來他們認(rèn)識!
“把我當(dāng)猴耍呢!”
留兒鎖著眉,警惕地摸到腰間。
“看來他也知道這東西是你的了!那他還在辛辛苦苦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他地下室的那把椅子也是你的位置吧!”
韓青儒揉了揉眉心,微微側(cè)頭避開她的逼問:
“什么椅子?我這真不知道。我給你,確實(shí)存了一分用意,想著也許能救你一命呢!”
韋臻雙目赤紅:
“被你救!惺惺作態(tài)!”
韓青儒猛地站起來:
“我說過我沒做過對不起的事!燕都覆滅我雖然知道,但是我絕對沒有幫著做什么!”
“沒做過就是無錯了嗎!”
“韋臻!”韓青儒怒喝。
“女君!小、小姐……”留兒慌忙向前,拉開韋臻,扶著到另一邊坐下。
韋臻靠在留兒身上,低著頭,扶著額頭,深深呼吸平復(fù)著氣息。
林朔瑯二人面面相覷,這對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啊。
韓青儒閉了閉眼睛,揮了揮手,讓柳子順和林朔瑯出去。
“畫箏女官一并出去吧,讓我和她單獨(dú)談?wù)??!?p> 留兒抿了抿唇,沒放手。
韓青儒苦笑:
“算上燕都時光,我們也認(rèn)識了快五年了,這么不信我嗎?放心吧,沖著過去的交情,我也不會怎么樣的。這事在我和她,你呆在這兒也沒用?!?p> 留兒緊了緊抓著韋臻的手。
韋臻突然睜開眼,拍了拍她,溫聲說道:
“出去吧,我和他談。”
閉了閉眼,怒視著韓青儒:
“這事今日必然有個結(jié)果!”
留兒松開手,退了步,行禮告退,退了兩步突然扭身,對韓青儒一拜:
“我的名字——甄留兒。
“……沒有畫箏?!?p> 說完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漆黑的屋子里,韋臻和韓青儒一坐一立,空氣是死一樣的沉寂。
乾北愚玖
吾名,甄留兒 與畫箏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