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臻看向雅竹樓大堂掛著的匾額,“雅”字鮮明,自含一份意味。
昨夜只看見滿堂燭火金黃,現(xiàn)在一看卻是大不一樣,大多漆著沙青色和孔雀綠,有一份典雅的氣度。
民間不能用明黃,邊邊角角就漆的是朱砂色和萱草黃,又多一份富貴。
拉了拉衣擺,韋臻對著那匾額,深深一拜:“謝過阿澤。”
聲音洪亮,大堂本就開闊,這一句話竟然聽出幾聲回音了。
韋臻想的簡單,既然目前來看,是友非敵,那處好關(guān)系還是很重要的。
余音漸漸散去,大堂依舊是空蕩蕩的,就是角落里擦洗物件的仆役都沒動一下。
留兒跟著下拜,余光卻瞟著周圍,暗嘆:這雅竹樓里的伙計真是好定力。
見許久無人回應(yīng),韋臻再次淺拜:“告辭?!?p> 甩了袖子轉(zhuǎn)身欲走,屏風(fēng)后面突然走出來一個人,衣擺烏黑的圖案此刻像涌動的黑色波濤。
胡漢平。
看著孫福新一臉的疑惑,站著紋絲未動,韋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胡漢平只是出來回了她一禮,行完禮轉(zhuǎn)身就走了。
……
走出了雅竹樓,對面的醉紅樓門還大開著,地上的紅綢已經(jīng)被收回去了,有宿醉的客人被扶上馬車在晨風(fēng)中離開,也有灑掃的仆役跪在臺階邊上一寸一寸地擦著石階。
背著東升的朝陽,走了幾步,韋臻突然問道:“孫小兄弟,不知道這雅竹樓的背后是……”
孫福新一臉驚訝:“你不知道?我還打算問你呢?”
韋臻心中一凜。
果然……
孫福新還在嘟囔:“別說背后的,我連掌柜的都沒見過……”
留兒看向韋臻,心里有些擔憂。
雅竹樓背后人這么隱蔽,但韋臻第一次進就撞見掌柜胡漢平,和那個一看就很有蹊蹺的阿澤,真是讓人心生不安啊。
這兩個人究竟是沖甄橙兒來的,也就是沖玉佩來的呢,還是沖韋臻來的呢?
那禮節(jié)是石成石說的,按理說就是沖玉佩來的,可昨夜那位阿澤過于熟稔的態(tài)度,總讓韋臻覺得不對。
行到岔口,韋臻和孫福新約了回頭再聚,一個轉(zhuǎn)彎朝北,一個繼續(xù)朝西。
那行人不多的岔口,有個帶著紋銀玉冠,穿著寶青衣服的男人不知從哪兒走出,在一個早早出門的商販那兒,買了根糖葫蘆,然后轉(zhuǎn)身向著東方去了。
……
王泥守在側(cè)門,等兩位年輕的公子進了門,又仔細掩上。
對面的巷子口一個滿身破爛,頭發(fā)亂糟糟的小乞丐突然站起身,身形矯健地竄了出去。
……
平王府。
屋子一面門三面櫥,三面櫥柜密密麻麻的都是小抽屜,角落放著一個角梯,屋子正中擺著一張桌子,地上則是一摞摞的書有的開著,有的合著。
韓青儒手拿一個小稱,掂著砝碼,桌上還擺著一堆堆的藥材。
門被敲響,韓青儒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進——”
是長遲。
“出什么事了?”
長遲掩上門,小心地避開地上的書:“殿下,那邊傳話,甄小姐回來了?!?p> 韓青儒輕笑聲:“這是在外面睡了一宿啊……”
聽清了話里兩分寒意,長遲閉緊了嘴。
乾北愚玖
青青:“好氣啊……” ps:昨天看文發(fā)現(xiàn)一件事,如果那個人話還沒說完,另起一段的話似乎不用加下引號,對不起對不起從現(xiàn)在改過,前面的我有空就去改 ps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