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黑色的鞋在水邊等了韋臻一會兒,見人追了上來,一個縱躍翻上了一邊??康男〈?。
韋臻腳步硬生生頓住,猶疑地看了看四周。
若是故意設(shè)的局,那要是上了船可就要任人宰割了,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
似乎察覺了她的擔心,小船的門簾抖了下,一個只著白色中衣的年輕男人帶著似隱若現(xiàn)的笑撥開了珠簾,玉指纖纖,和珠簾上顆顆圓潤的碎珠相比,竟是那雙手更叫人賞心悅目一些。
韋臻看清了來人,先是往下一掃,果然是那雙黑色的鞋。
戒心去了大半:“柒染,你怎會在這兒?”
柒染倒也不瞞著什么,似笑非笑的表情睨了她一眼:“掌柜莫不是沒認出我?柒染才不信呢……”
嗓音酥酥散散的,像是碎玉琳瑯的清脆,又混著雨落竹林的細密破碎的沙沙,這聲音,叫人耳尖發(fā)麻。
韋臻揉了揉耳朵:“你且正常點,好好說話?!?p> 有時候啊,這人說不得,說他胖就喘……
韋臻此話一出,柒染連帶著眼尾都沁出一抹紅,似嬌似嗔地看向韋臻:“掌柜,怎么這么說話……”
別說,這個動作雖然女氣,但是柒染做起來總有一種渾成的風流,將女子柔媚之態(tài)更多了種風情韌勁。
韋臻后頸起了一層疙瘩,扶額:“求你了,別對我這副表情?!?p> 柒染正要笑,突然察覺岸邊人群有些騷動,將韋臻猛地從水邊拽進船內(nèi),捂住了韋臻的嘴。
韋臻只當有什么不合適的,配合地放緩了呼吸,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岸邊急匆匆走過的是留兒。
韋臻有些詫異,但是出于對瑾曦信中對柒染的高度認同和信任,已經(jīng)相識這幾個月來的熟悉,韋臻只是皺了皺眉,等著柒染的解釋。
而柒染顯然也不是無的放矢:“我懷疑我們之間有叛徒?!?p> 不敢置信,狹小的船艙,黑暗中韋臻清晰地聽到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聲,將內(nèi)心的翻涌壓了下去,韋臻沉了臉:
“柒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柒染又恢復(fù)了剛剛的神情,眼中反射著船艙外的半點燈光,細碎地閃了閃:“哎喲,我沒說什么呀,洛都這么好……哎呀……”
柒染伸了個懶腰,就地躺下,語氣懶懶的,滿是怠惰。
船艙本就不大,柒染躺下,也就在韋臻腳邊。
韋臻心情不太美妙,柒染的唯一嚴肅說的那句話明顯是在懷疑留兒,但是留兒放棄了那么多,陪她離開燕都,如果說留兒有問題,韋臻怕是第一個否認的。
而此刻,柒染這懶懶散散的語氣無異于火上澆油。
不知名的怒火從胸膛中沖出,韋臻抬腳踹向柒染,好幸理智險險地拉住了她。
“夠了,你不是游歷來的,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提到這句,韋臻又想起來什么:“還有,你別披著青盟的皮久了,骨子里也長出了青盟的血肉了!”
對于柒染幾乎不出現(xiàn)在她眼前,與她幾乎沒有匯報的行為,說到底,她還是不滿的。
乾北愚玖
嚇死寶寶了我以為我昨天沒更新,嗚嗚又花存稿了,卑微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