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就是不經(jīng)念叨。
這邊話音剛落,墻邊就有了些響動。
韋臻眉心一跳:“我這院子修門干嘛?一個個地爬上癮了?”
柒染笑嘻嘻地跳下:“言重言重,這不是因為是掌柜的墻,格外白凈可人一點?!?p> 韋臻笑了聲:“就你貧?!?p> 隨后站起身對著剛躍進來的蘇乞兒見禮:“蘇大奶奶,又見面了。”
蘇乞兒回禮,笑道:“韋女君?!?p> 韋臻動作一頓,然后重新掛上笑容:“這名兒新鮮,蘇大奶奶還是叫我甄掌柜吧?!?p> 蘇乞兒從善如流:“甄掌柜說的是?!?p> 客套完了,幾人圍著石桌坐下,蘇乞兒直接問道:“不知道甄掌柜后面有什么打算?”
“打算?沒有啊?!表f臻攤攤手,蘇乞兒臉都僵了。
略略重了語氣,蘇乞兒似有所警告:“甄掌柜是在開玩笑嘛?”
韋臻笑容一收,定定地看著蘇乞兒,良久良久,一言不發(fā)。
柒染和留兒各自盯著稍顯粗粒的石桌表面,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樸實到極點的似乎是什么精妙工藝,都能盯出花來。
雖是一家之主,但是蘇乞兒畢竟已經(jīng)被禁在那四方小院子里數(shù)年了,而韋臻這兩年起起伏伏,曾經(jīng)又是出入宮闈、身有官職,兩人氣勢相撞,竟是蘇乞兒短了一截。
韋臻突然莞爾:“我只是個掌柜,能有什么打算,自然盡人事聽天命。”
兩個字“人事”,韋臻咬的極重。
蘇乞兒心頭一動,眉頭舒展開:“是我冒犯了,乞兒在此賠罪?!?p> 韋臻一頓:“你的名字,不能再用了?!?p> 蘇乞兒扯了扯嘴角,情緒低落下來:“嗯……”
她的名字,不是來自父親,也不是來自母親,是來自她的姐姐,這個世上最好的姐姐。
韋臻的聲音淡淡響起:“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我不能給你什么,我只能保證蘇家能得以保全,還有你姐姐的孩子。”
那次來遞過信,信上就這句詩,韋臻卻一直沒給過答復,如今才算是回答了。
這個答案,不算意外。
蘇乞兒托著下巴,越過圍墻極目眺望遠處,白云悠閑,可她的心卻是完全不一樣。
韋臻這句話其實細究起來對她不是那么有利,韋臻的承諾是以成功為前提,若是失敗了,蘇家一定會被連累,若是失敗,也只是保命,并沒有什么好處。
不過蘇乞兒還是應了,將思緒從往事中拉回來,神色有了變化,似笑非笑看著韋臻:“我其實更想和那頭合作?!?p> 那頭是哪頭?在場的心知肚明。
韋臻絲毫不覺得被冒犯,只笑:“可你還是來了。況且兩邊沒什么區(qū)別?!?p> “沒有嘛?”蘇乞兒反倒是笑了。
韋臻笑容淡了:“大家都是合作,能有什么區(qū)別呢?”
蘇乞兒笑容更盛:“你說沒有那就沒有?!?p> 兩個人一時沒了言語,都沉默了,蘇乞兒驀然開口:“蘇應常,就叫這個吧。天字可能會犯忌諱,這兩個字正好。”
韋臻自然沒有不應的:“你決定就好?!?
乾北愚玖
我錯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