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出乎意料
郊外一片寧靜,隨著夜越來越深,周圍漆黑一片。
這時,何氏酒樓已經(jīng)是上燈了。那燈光似乎不太亮,但可以照得清一個斗大的“何”字。從這個“何”一看,便知道這家酒樓的掌柜必定姓“何”了。
酒樓是三層,兩旁鱗次櫛比是一些店鋪。有鞋莊、布匹、棋社之類,仍然有些人進進出出。聽說這是一座夜古鎮(zhèn),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這是通向東陽縣郊外的一個小有名氣的古鎮(zhèn),這兒曾經(jīng)也出過狀元,有狀元樓為證。
別小覷這何氏酒樓,走近一看,呵呵,里面裝飾還真講究。當(dāng)面是翹角的大門樓,全仿古式的。抬頭時,在燈光下可見鏤空的精美圖案,活色生香。走進酒樓的走廊中,盡是些山水花鳥畫圖。這些畫也不知出于何人之手,栩栩如生的雕琢之質(zhì)感,令人嘖嘖稱贊。再往廳堂,擺設(shè)得還是非常到位。古香古色的桌子和太師椅整潔透明,一塵不染。其中廳堂內(nèi)有幾位人走走進進,這些是本酒樓的打雜人員。坐在廳堂的,有的是來處此店的經(jīng)商的遠客,有的是來專門吃飯、飲酒、尋歡作樂的閑人。廳堂好不熱鬧,南腔北調(diào),談笑風(fēng)生。如果走進廳堂融入其中,卻感覺不到一絲孤獨和旅途的疲勞。
黎君茹、阮來沅也是因一位人引薦才走到這何氏酒樓的。
當(dāng)然在這個時候,路過的行人誰都會熱鬧一番,消除旅途的疲勞。在這前不著村后不店的小鎮(zhèn)酒樓就自然顯然很尊貴了。
右左前后,小鎮(zhèn)中也難有第二家的酒樓,唯一這家何氏酒樓兀立在郊外,雖然顯得很孤單,但生意還紅火。紅火的原因也許何氏的手藝、招呼周全的不同別家酒樓不一樣。正印證了那可老話:酒香不怕巷子深。
黎君茹站在門口,抬頭四周望了一望,也只好在這里將就一宿明天才趕路。
面對她們倆走進這酒樓,里面的店小二笑嘻嘻地小跑出門,他非常喜慶,滿臉笑容,一看就感到很親熱的樣子。
“兩位客官,屋內(nèi)請!”
“客氣啦?!崩杈愦蟠筮诌值匦ξ卣f。阮來沅先走進何氏酒樓,廳堂內(nèi)投來了齊刷刷的目光。在這陌生的面孔中,黎君茹一點也不害怕,阮來沅身后背著一個與眾不同包袱卻引人注目。酒樓的十幾個人瞬間停止了閑聊。
黎君茹走近柜臺前,那掌柜的也很熱情,阮來沅四周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
“兩位先坐吧,需要什么盡管讓店小二去為你們?nèi)姆?wù)。”掌柜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虎背熊腰,一臉橫肉,濃濃的大眼睛,一眼看去就是不正經(jīng)的人。
他迅速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就在這個時候,黎君茹瞥了他一眼。突然間注意到這酒樓一些的異樣,她不敢怠慢,對阮來沅輕輕地用手觸了一下他的右手,阮來沅才警惕起來。
“君茹,知道了!”他輕輕地說。這時店小二走到他們坐下的桌邊笑嘻嘻地問。
“兩位客官,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店小二隨叫隨到?!彼种心弥俗V遞給了阮來沅。
“就給我們來兩盆農(nóng)家菜和兩碗飯吧。”阮來沅指著菜譜對著店小二說。
“兩位,稍等!”店小二接到菜譜轉(zhuǎn)身回去了。
黎君茹找到了位置坐了下來,把雙刃劍放在桌上。阮來沅也放包袱轉(zhuǎn)放在胸前,面對面而坐,等待店小二的飯菜。
片刻工夫,酒樓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了十幾個人,頓時酒樓里氣氛緊張起來。黎君茹向阮來沅使了一個眼色。阮來沅也知道有情況。他靜靜地觀察著。店小二笑嘻嘻地端來了飯菜放在桌上。
“店小二……”其中有個人吆喝一聲。店小二又笑嘻嘻地小跑到他的面前。
“你小子,剛才老子喊你幾句,咋不快點呢,媽的!快給老子上菜。”那個人佯裝吼叫著。黎君茹就知道這不是真的生氣,分明是在向他們一伙打信號。黎君茹迅速拿著雙刃劍輕輕地說一聲。
“來沅,走!”
阮來沅這是也知道情況不對,他迅速把包袱抱在胸中,正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酒樓。
這時,廳堂內(nèi)騷動起來,瞬間十幾人一起把他們倆圍困在中央。
“哈哈,你們想走,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老賬新賬一起算。”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朱志平,他從后屏障走出。
手下的胡子兄弟吆喝著。胡子兄弟他攔截了黎君茹的去路,酒樓門口瞬間黑壓壓一片,都是朱志平的人。
“沒有想到吧?哈哈。”那位胡子兄弟也得意的狂叫著。
這時,夜更黑了。在夜色中,只有酒樓的燈光,星空中只有幾顆閃爍的星星。
“你們想干什么?姑奶奶在此!”黎君茹大喊一聲,雙刃劍在手。
“兄弟們,別怕這丫頭,我知道她‘九陽飛針’厲害,,只要大家注意點也沒有什么可怕的?!敝熘酒嚼淅涞爻霈F(xiàn)在她們的面前。
“朱志平,你這個江湖騙子,江湖人渣,你為什么屢次三番為難姑奶奶?你就不怕遭天報應(yīng)嗎?”黎君茹這時才知道是朱志平領(lǐng)著一伙人為了尋仇的設(shè)下的陷阱。
朱志平,在東陽鎮(zhèn)販賣假藥與黎君茹識破后更是惱羞成怒?,F(xiàn)在的他,當(dāng)然不知道阮來沅抱著胸口的包袱中藏有小木盒。小木盒卻裝得是夜明珠。否則他們一伙強盜還不如瘋狂的野獸還要兇猛殘忍些。
“你這黃毛丫頭,是你幾次破壞老子的好夢,今日不殺掉你誓不為人,兄弟,誰弄死了她有賞!”隨著朱志平一聲令下,這十幾人都操著兇器,一步一步地向她們逼來。
“來沅,你快走,快走……”黎君茹說。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決不是孬種,小心……”阮來沅把包袱迅速背好在背上,把那個結(jié)死死的扣緊,生怕有什么閃失,這可是師傅“穿天猴”臨終的遺囑,一定要送回蓮花洞洞主金蓮大俠的寶貝。
“好,來沅,當(dāng)心……”雙刃劍已抽,只聽“當(dāng)啷”一聲。阮來沅也抽出了兵器,他們背靠背與歹徒們對峙著。
“哈哈,這對苦命鴛鴦,死到臨頭還親親我我,你們就兩個人,哈哈,我們幾十人,你們?nèi)ニ腊?!”朱志平“九?jié)鞭”橫掃千軍,攔腰飛舞著。黎君茹一個翻身,都避過了狠狠的絕招。
一場廝殺,分別眼紅,誰也不放過誰,已經(jīng)是最后決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dāng)然其它的人也都在助朱志平的威,其中有人領(lǐng)教過“九陽飛針”的厲害,然,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他們做好了決以死戰(zhàn)的準(zhǔn)備。
“為兄弟們報仇,殺吖……”
此時,天越來越黑了,月亮漸漸地升高了,在這皓皓的月色中,他們已經(jīng)決戰(zhàn)有了半個時辰。黎君茹知道今夜,如果不殺出重圍恐怕是兇多吉少,尤其是那顆價值不菲的夜明珠在手,倘若再次入虎口,那就糟糕了。今夜拼過你死我活,而阮來沅累得也差不多,喘著氣對黎君茹說。
“蓮花洞門口見,你快走,把這個帶上?!比顏磴湔郎?zhǔn)備解開結(jié)時,黎君茹左手攥緊他的手,“九陽飛針”神速般飛出,幾個人倒下了。
“小心九陽飛針……”朱志平話剛喊出,又有幾個人倒下了,朱志平就地十八滾,神鞭也無濟于事。他此時此刻這才知道飛針絕招的真正厲害。
黎君茹和阮來沅趁慌亂之中,逃出了重圍。當(dāng)朱志平看清阮來沅背后的包袱,才意識到他身后背著的肯定是夜明珠寶貝,他氣得對天吼叫。
“天不助我朱志平!”他粗獷沙啞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黎君茹抓緊這瞬間分秒,“九陽飛針”出手之快,終于結(jié)果了朱志平的性命。
一夜的拼命搏斗,黎君茹和阮來沅殺出了重圍,已!安全脫臉。他們來到路邊的草坪上,累得精疲力盡了。
抬頭望去,那皓月當(dāng)空,大地如銀暉一片雪白。他們背靠背靜靜地睡覺了。
當(dāng)晨曦初露,東方一片血紅的朝霞,使這寧靜的草坪上如披上了一層金紗那么迷人。諾大的草坪,只見綠草如茵。他們兩個人背后背睡著的姿勢,仿佛如一尊塑像。
辛苦的黎君茹,此時逐漸地睜開眼睛,她輕輕地推了推他說。
“來沅,你睡著了嗎?”黎君茹還是背靠背問。
其實阮來沅昨天晚上他根本沒有睡,他擔(dān)心她。在這一片丘陵帶,一塊草坪擔(dān)心的是野獸出沒,也擔(dān)心這寶貝再次失落成為終身的遺憾。
“君茹,我也睡了?!比顏磴浠卮?。
“來沅,我們走吧,去蓮花洞嗎?”黎君茹這時才轉(zhuǎn)過身。這時,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顯得很疲憊的樣子。
“君茹,我知道你太累了,你就這樣多睡一會兒,只要我們安全把夜明珠送到,我們就去找阮來源好嗎?”阮來沅斜視了她一眼,只聽到她勻速的鼾聲,他沒有再說話了。
東方紅太陽猶如一只偌大的紅球懸掛著,周圍一片丹紅,那些美麗的彩圖仿佛就是某位著名畫家的絕作。
一個時辰過去了,當(dāng)黎君茹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快半晌午。
“來沅,你怎么不叫醒我?討厭!讓我睡在你的肩膀上好舒服啊。”黎君茹羞紅著臉,嘴上這么說,但幸福寫在她的臉上。
“哈哈,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上路?!比顏磴浒阉念^擺正,雙手撫摸著她白如春天微雨中剛初開的梨花。
“你……你想占我的便宜,討厭,討厭……”黎君茹嗔怪地撒起嬌來,雙手不停地打了十幾個粉拳。
“好了,好了,君茹我們該上路了,這荒山野嶺的草坪上你就不怕有人看見嗎?”阮來沅開起站了起來,黎君茹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手持雙刃劍。
“哎呦喂,我全身酸痛死了,剛才我想多睡一會,你就把我吵醒了,真討厭!我正在做美夢呢,哎,走吧!”黎君茹也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拿著雙刃劍和阮來沅上了路。
此路正是通向蓮花洞的必經(jīng)之路,輕車熟路。他們正經(jīng)來到了那片古木參天的樹林。
蓮花洞門口,風(fēng)雪和如霜她倆值班。她們正在談?wù)撝鹕彺髠b師傅和“飛天鼠”的親親我我的故事。
阮來沅和黎君茹已經(jīng)走近了。
“喲喲,是風(fēng)雪、如霜兩位姐姐值班?”黎君茹走近她們。
“你們不是走遠了嗎?怎么又想到回蓮花洞呢!不過沒有師傅的允許,你們千萬別胡來?!憋L(fēng)雪淡淡地說。
“風(fēng)雪姐,那你還不快去稟報你師傅,讓她知道我們回來了,這次我們來了兩位師傅肯定會歡迎我們?!崩杈阄⑽⒁恍Α?p> “歡迎你們?你也太天真了吧?如此大膽妄為就不怕師傅再次五花大綁嗎?嘿嘿,你們就不應(yīng)該回來,一來這蓮花洞就不安寧,不但師傅不歡迎你們,我們也不歡迎你們,快走吧?!比缢欀碱^,有些不耐煩了。
“什么?你們不歡迎我們,有人歡迎我們,不過你師傅金大俠知道了我們來,她肯定會請我們吃好酒好菜,還包括我的師傅飛天鼠劉大俠,不信你們等著瞧?!崩杈阊笠缰腋?,她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誰信呢?別以為這樣我們會讓你們進去,癡想!”如霜疑惑不解地問。
“如霜姐,你有所不知,我們是奉穿天猴恩師之命,前來歸還寶貝的給金蓮大俠的?!比顏磴渥呓f。
“哦,原來如此,你們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夜明珠寶貝是師傅用千年何首烏調(diào)換的,如果你師傅拱手歸還夜明珠,豈不是吃大虧啦?”如霜更加猜疑,他把劍指著阮來沅冷冷地說。
“如霜,你去稟報師傅,我在這等你回信,少廢話,快去吧!”風(fēng)雪轉(zhuǎn)頭對如霜說。
“這還差不多?!崩杈阏f。
“好的,風(fēng)雪姐我去了,別讓他們隨隨便便進來?!比缢币暳怂麄円谎?,轉(zhuǎn)身向洞內(nèi)走去。
蓮花洞內(nèi),金蓮正坐在寶椅上,她正徐徐地品著千年何首烏湯汁,飛天鼠在一邊伺候著她。
“娘子,這千年何首烏真的的管用。往日的你那白發(fā)蒼蒼的頭發(fā)已經(jīng)開始變黑了,現(xiàn)在比老夫還要年輕的多,千年何首烏真是靈丹妙藥啊,哈哈。”飛天鼠笑瞇瞇地討好金蓮大俠而說道。
“是嗎?你不知道夜明珠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是用寶貝才得到的千年何首烏,傳說中的千年何首烏,我只曉得是一個傳說,誰知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金蓮又抿了一口千年何首烏湯汁。
這個時候,如霜走到廳堂,她望著師傅和飛天鼠在談?wù)撉旰问诪踔?,她遲鈍了片刻。
“如霜,什么事要向師傅稟報?”金蓮淡淡地說。
“師傅,有人送夜明珠來了?!比缢届o地說。
“你說什么?誰?”金蓮連忙把千年何首烏湯汁放在一邊,頓時十分驚訝。這夜明珠與千年何首烏已經(jīng)是交換的商品,豈有送還之理?
“師傅,千真萬確!阮來沅和黎君茹他們送來的。”如霜說。
“那快快有請!”金蓮眉飛色舞,幸福和快樂寫在臉上。飛天鼠聽后也心花怒放。
“他們真的來了,那黃毛丫頭可以又要見面了,想死老天啦,哈哈。”飛天鼠朗朗大笑起來??山鹕彺髠b陰沉著臉。
“站一邊去,劉漢強!你花心!”金蓮橫眉冷對地望著劉漢強,這個時候他不知怎么回事?
“娘子,什么花心?老夫是想她們,哈哈。”飛天鼠又是哈哈大笑,眼睛成了一條縫線。
“滾一邊去,臭流氓!”金蓮大俠咬著下嘴唇狠狠地罵了他一聲,這時“飛天鼠”臉色迅速紅到耳根,他還沒有意識自己到底為什么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