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鎮(zhèn)古鎮(zhèn),這幾天的天氣不知怎么搞的,上午還是陽光燦爛,轉(zhuǎn)眼間烏云密布,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鎮(zhèn)東的人在喊叫著,原來是鎮(zhèn)東口發(fā)起了旋轉(zhuǎn)風。那風如一條掉下長長尾巴的烏龍。難怪有人叫喚著:不好了,朱仙鎮(zhèn)有災(zāi)難了。隨著不斷重復的尖叫,所有聞到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事情正會如此嗎?
在朱仙鎮(zhèn)內(nèi),別小看侯“刀疤子”,他也是經(jīng)過世面的人。盡管他在這一帶打、殺、搶齊全,可是他也有行善積德的一面。打,他有時也愿意幫窮人打抱不平,尤其是社會上那些無賴欺負百姓的惡徒;殺,他有時也愿意幫那些蒙冤之人,衙門無處可伸張正義的事,只要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立即為民除害;搶,他在無路可走之時,也橫下心來攔路搶劫。有時趁夜一窩蜂涌向大財主家,他搶大多都是那些財主家。那些財主都知道“刀疤子”兇神惡煞,也只有讓他們欲所欲為,所以,朱仙鎮(zhèn)古鎮(zhèn)天空出現(xiàn)那怪現(xiàn)象“烏龍擺尾”,就知道“刀疤子”有行動。不是鎮(zhèn)東的員外搶劫,就是鎮(zhèn)西的大財主家洗劫一空。
侯“刀疤子”五十開外,膘肥體壯,但心狠手辣,也是酒色之徒。他從小就很淘氣,也是一個孤兒。從小喜歡與左鄰右舍小孩打架。其養(yǎng)父也是個游手好閑的浪蕩子。也許受到其養(yǎng)父影響。
當“刀疤子”長大成人后,喜歡出風頭,拉幫結(jié)派。但是他也喜歡結(jié)交江湖的朋友,“穿天猴”怪俠也是他江湖的大哥之一。
別看“刀疤子”粗魯莽撞,可是他也有謹慎小心的一面。俗話說得好:再粗魯莽撞之人,也有心軟仁慈的一面。
“穿天猴”的老母一死,夜明珠寶貝被偷,他第一個就要找“刀疤子”。并不是“刀疤子”名聲不好,而是“穿天猴”也想借助于他的人脈關(guān)系和古鎮(zhèn)勢力。
自從侯杰打聽到夜明珠的事,他也有心事了。他為了討好侯叔,他偷梁換柱,竟然把夜明珠神不知鬼不覺地竊走了。
夜明珠調(diào)包之事的確與“刀疤子”無關(guān)。而事情的來龍去脈“刀疤子”一概不知,他對夜明珠不感興趣,他對女人垂涎三尺。
夜明珠不知去向,只有侯杰清楚。這調(diào)掉之計都是他侄子侯杰干的。
侯杰那天在押送巧蓮時,把她關(guān)進侯宅后院小屋內(nèi),他注意到了巧蓮背著的包袱。從包袱外圍便看見一個木盒子輪廓,侯杰詭異的很。他知道這肯定是巧蓮攜帶的金銀首飾,便起了歹心。于是趁她不注意,偷走了精致木盒。侯杰打開一看,夜明珠,他眼前一亮。
侯杰擔心事情敗露,也擔心“穿天猴”大俠找他麻煩。為了自己表功,他決定后便悄悄地告訴了自己的侯叔。
那天,侯“刀疤子”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在走廊里逗玩著小精靈的八哥。
“侯爺,夜明珠。”靈動的小八哥對侯“刀疤子”說了一句,這下侯“刀疤子”開始有些警惕起來。
“放鳥屁的東西,什么夜明珠?老子捏死你!”侯“刀疤子”皺著眉頭,但有些慌張,八哥眨眨眼又說了一句。
“侯爺,別緊張,侯爺,別緊張。”那只小八哥又開口安慰地主人來了。
此時,侯杰鬼鬼祟祟地、急匆匆來侯“刀疤子”面前,他在侯“刀疤子”耳朵邊嘰嘰咕咕地說了一番。頓時“刀疤子”倒吸一口冷氣,轉(zhuǎn)臉后“刀疤子”又微微一笑。
“行哪!只有你一個人干的?”
“侯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焙罱芙器锏匦α藥茁?。
“嘿嘿,干得漂亮,現(xiàn)在那老怪追查的緊,小心謹慎!”“刀疤子”冷冷地說。
“好!侯叔,明白。”
侯杰說過后,正要離開,黎君茹在遠處就注意到了侯杰的一舉一動,正要吆喝一聲。
“侯杰,站??!”原來是八哥的聲音。侯杰回過神來知道是八哥,他離開了。
黎君茹只有隨后跟著侯杰去了。
“你這小東西。”侯杰怒目圓睜望著八哥,剛要離開時。忽然一種聲音。
“侯杰,站??!”穿天猴大吼一聲。
“喲喲喲,侯大俠,原來是你們,哈哈,有事找我侯叔,先打個招呼,省得讓你們跑來跑去多累多費力氣?。 焙罱苄Σ[瞇瞇地說。此時侯大俠不聽也罷,一聽便是一記耳光。
“你這個狗東西,今天不交待,老夫非殺了你不可!”侯大俠義憤填膺,又是一記耳光。侯杰捂著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侯大俠,小子冤枉啊,小子一概不知,你為什么打我?”侯杰忍著疼痛在穿天猴的面前作了一個揖。
“你這個奴才,就是你調(diào)換了我的包袱?!鼻缮徸吡诉^來,朱志平踢了他一腳。
“老實一點,剛才走廊的八哥都說了?!崩杈阏f。侯杰轉(zhuǎn)過身來才知道了他們已經(jīng)跟蹤了自己。
“嘿嘿,看來你是不老實!”侯大俠飛起一腳,踢在右膝蓋上,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快交出來,老子掐死你!”侯大俠怒火中燒地說。
“小子冤枉啊!”侯杰說。
“別裝了,八哥都知道是你小子干的。”黎君茹說。這下,侯杰心想,再瞞下去必定會遭“穿天猴”拳腳相交。他耷拉著腦袋。
“小子交待,確定是小子看過包袱,可是小子看時包袱里真的沒有任何小木盒,都是些舊衣服,小子撒了一句謊定當天打五雷轟?!焙罱苓€在編造謊言。
“侯大俠,兩位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小子真的沒事干的事,你們別屈打成招,你們這豈不是按著公雞生蛋嗎?”侯“刀疤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憤憤不平地。可是他又放不下了焦急的心態(tài),幫侯杰推脫罪證,這一點黎君茹已看破了他們倆的伎倆。
“剛才說都是舊衣服,又說沒有看見小木盒,這證明他就是不打自招。他無意中提到小本盒,這分明告訴我們他見過,做賊心虛。嘿嘿,小盒就是裝夜明珠的外包裝,快說,少得受皮肉之苦。”黎君茹分析侯杰的話現(xiàn)在可以斷定夜明珠就是侯杰換包偷走了。
“侯叔,你救救小子吧,小子跟隨你鞍前馬后,就看在往日情義份上你就幫小子和他們說個情?!焙罱苓B滾帶爬地又跪在侯“刀疤子”膝下。
“哎,既然都這樣了,侯大哥息怒,請網(wǎng)開一面,饒過我的侄子。”侯“刀疤子”抱拳致歉。
“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好吧!老子饒過你,快起來吧?!贝┨旌锏卣f。
侯杰的雙膝都跪酸了,他呲牙咧嘴地磕了三個響頭。
“還不快謝謝侯大俠!”侯“刀疤子”在侯杰屁股上踢了一腳。
“謝謝侯大爺……也謝謝侯叔!”侯杰磕過頭爬了起來。
“我去取吧,只好物歸原主了?!焙罱馨β晣@氣地說。
“哈哈,臭小子,拿出來了,我和你侯叔還是老朋友,省得傷了和氣,侯老弟你說嗎?”穿天猴走到候刀疤子面前微微一笑。
“侯大哥,是是是!哈哈。還是侯哥有儀仁之感,讓老弟佩服啊?!焙睢暗栋套印睂擂蔚匦α艘恍Α?p> “你小子干得好事,快去把夜明珠親手還給侯老前輩,知道嗎?不聽話的東西?!焙睢暗栋套印毖鹧b生氣地說道。
“嗯。”侯杰離開了,去取寶貝了。
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幾經(jīng)周折,終于失而復得。
“穿天猴”拿到夜明珠,他仔細看一下,又望了所以在場的人。他微微地點點頭。
“唉,這夜明珠也是本侯家祖?zhèn)髌叽膶氊?,來之不易?。『罾系?,多謝了,再見!”穿天猴告別了侯“刀疤子”離開了侯宅。
“穿天猴”、黎君茹、阮來沅他們又回到了朱仙鎮(zhèn)的鎮(zhèn)北。
他們一走,“刀疤子”氣得咬牙切齒。
“媽的,奶奶的熊,怪老頭子,今天在本府撒野?氣死老子啦?”在場之人嚇得都不敢說話。一個隨從走近“刀疤子”。
“老爺,這都是怪八哥走了嘴!”
“奶奶的熊,對!”侯“刀疤子”憤憤地來到走廊邊,把那精靈的八哥提起來狠狠地砸死了。
可憐的八哥死于非命!
當“穿天猴”拿著寶貝,一回到家中。他一下子跪在老母親的靈柩前,把木盒輕輕地打開。
“娘,都是兒子不孝,兒子沒有照顧好您,唉?娘,都怪這夜明珠惹的禍啊,娘,今天這夜明珠失而復得,可是現(xiàn)在拿到又有什么用呢?已經(jīng)晚了,娘,你永遠地離開了,可是,現(xiàn)在兒子還是老光棍一條。您不在,兒子的生活過得還有意義嗎?娘……”穿天猴失聲痛哭,他舉起小木盒正要狠狠地砸去,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黎君茹搶到小木盒。
“師傅,不得砸呀,您忘了老奶奶生前所說的話嗎?老奶奶雙目失明多年的眼睛,通過夜明珠就治愈了。但證明這是一個事實,這寶貝仍然可以治愈其它的需要診治的人?!崩杈懔飨铝藴I水。
“對呀,師傅,君茹說得不錯,這的確是老奶奶所說過的。師傅,請您保重,老奶奶不在,師傅您還有我們,我們就是你的子女,我們要孝敬您?!比顏磴淇奁f道。
“是??!好,師傅不能離開你們,師傅還有你們,師傅還有你們啊!”穿天猴擦拭淚水,慢慢地站了起來。
“師傅,別難過,老奶奶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崩杈愣藖硪槐?。
“師傅,坐坐,喝杯茶,老奶奶會體量你一片孝心的,一切都過去了,是他們偷走了夜明珠?,F(xiàn)在這寶貝又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師傅您的身邊,這證明老奶奶在天之靈已經(jīng)暗中保佑了我們師徒仨人。”黎君茹攙扶著“穿天猴”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穿天猴接過茶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他抬起頭望了老母的遺像,他又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阮來沅知道師傅心里有說不完的思念與悲痛,可是師傅會不會從次消沉下去呢?我和黎君茹一定要盡孝,好好照顧師傅的生活起居。
時間過得好快,老奶奶滿了七七四十九的那天,穿天猴和黎君茹,阮來沅一起來到了老奶奶的墳?zāi)骨?。穿天猴擺下了三葷三素和一碗飯,燃著香,燒著冥紙,一邊哭泣著。
“師傅,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黎君茹攙扶著師傅,擦拭著淚水。
“嗯,太陽快落山了,該回去啦?!贝┨旌锸帐皷|西,他們一起返回。
一會兒起風了,天開始暗淡起來,瞬間天空一道閃電隨后一個響雷。那聲音撕心裂肺般,剎那間下了大雨,那雨斜飛直打著人的臉酸痛,衣服淋透了,在荒山野嶺無處藏身,他們急匆匆地跑到一棵樹下??墒遣粻帤獾脑偃匀徊欢艘?,風也不聽人的叫喚,它們肆無忌憚地任意著。十幾分鐘,雨小了,風也停小,穿天猴師傅仨人像“落湯雞”樣返回了朱仙鎮(zhèn)。
鎮(zhèn)上,被剛才的大雨沖洗了干干凈凈,街道上一下子清冷了許多。他們師傅仨人正向鎮(zhèn)北三岔路口走去,當黎君茹路過此處,回憶起二個月前的發(fā)生的一幕幕往事。
“師傅,您是不是有點冷?”黎君茹關(guān)心地問。雖然自己身上也濕透過,可是師傅已經(jīng)是七十開外的老人,怎能經(jīng)得起這一場風雨?
“君茹,沒關(guān)系,我們馬上到家了?!贝┨旌镎f話時牙齒都有些“咯咯咯”作響,腳下有些發(fā)抖。
“不好,師傅您在打抖,快,君茹幫忙!”阮來沅觀察情況不對,望了師傅一眼。
“來沅,到家后馬上煮姜湯,姜湯可以驅(qū)走寒濕,幫師傅暖暖身子?!崩杈銛v扶師傅走進了家門。
“快,煮姜湯!”黎君茹放下了手提籃,此時師傅人向后一仰,瞬間昏迷了。
“師傅,師傅……”黎君茹尖叫,雙手托著。
“師傅,師傅……”阮來沅很快扶著昏迷不醒的師傅……
“快,把師傅攙扶上床,師傅發(fā)抖惠寒啦?!崩杈阏f。
“嗯。”
他們終于幫忙,把師傅扶到床上,讓他慢慢地躺下。
“來沅,你看著師傅,我去煮碗姜湯?!崩杈阃杳圆恍训膸煾担f完后就去煮姜湯了。
躺在床上的“穿天猴”,他的下巴開始有些打抖。
“冷,好冷,好冷……”穿天猴不斷喊叫,阮來沅雙手抱著師傅,但穿天猴牙齒“咯咯咯”作響。
“君茹,快點,師傅寒戰(zhàn)的厲害,快點。”阮來沅不斷地喊叫。
“你幫師傅加棉被?!崩杈慊卮?。
片刻工夫,黎君茹送來了姜湯。穿天猴喝下姜湯后仍然在寒戰(zhàn)不已。
“來沅、君茹,師傅老了,不用中了,師傅也要去伺候老母親去了……”“穿天猴”斷斷續(xù)續(xù)地敘述著。
“師傅,師傅,不會的,您不能就去了,您還有我們呢!”黎君茹、阮來沅雙雙跪在他的床前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