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南之行

　　歐陽克和同一條街經(jīng)商的老牛商量好了，準(zhǔn)備結(jié)伴去江南走一趟。老牛別過紅辣椒和子女，他帶足了盤纏這次要和歐陽克一起去江南蘇州做一筆大買賣。

　　這次出遠(yuǎn)門對老牛來說真的還是第一次。自從那天去四海雜貨鋪與歐陽克聊天聊到自己三兒子的婚姻大事，后來他直奔主題才把心事抖落出來。他做夢都想早就想做筆生意賺些錢把傻丫頭娶到牛家做兒媳。

　　他們各自把家里積蓄帶上了。

　　歐陽克去蘇州，他有兩個目的，其實老牛只知他是去做生意，而真正目的和動機老牛不清楚。以前他倆家多多少少有點小誤會，是因為老牛喝點酒就容易發(fā)酒風(fēng)，喜歡與劉靈妹逗幾句嘴，開些玩笑，弄得紅辣椒心里不舒服。不過紅辣椒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決不是那種人，只是聽到些諷言諷語，所以紅辣椒才防了心。

　　他們和好如初，這是兩家開始有了好的兆頭。

　　他們是從東陽縣古鎮(zhèn)出發(fā)，歐陽克在臨行之前交待雜貨鋪一些事情，弟弟歐陽百知道哥哥和老牛出遠(yuǎn)門，心里竊喜。為了不讓哥哥看出什么破綻，劉靈妹和歐陽百以及傻丫頭黎君茹也給歐陽克和老牛送行了一段路。

　　江南正是陽春三月，春光明媚，鶯舞燕歌，錦柳婆娑。那春風(fēng)徐風(fēng)，洋溢著花木清香，農(nóng)耕的勞作百姓開始插秧種稻了。整個江南的風(fēng)景如畫一樣美麗?？茨墙雍Ｖ希亵礌幜鳎犇撬l(xiāng)茶樓之內(nèi)笙簫和鳴。

　　長江之上一條條商船順江而下。歐陽克和老牛買好船票隨江而下。幾天周折，他們倆來到蘇州境內(nèi)。蘇州的林園，奇花異草，榭臺樓閣，引人入勝，那真是人間天堂，風(fēng)景雅致美不勝收！

　　話分兩頭，歐陽克與老牛去做他們的生意暫時不表。歐陽百和劉靈妹送走了歐陽克后，他們開始又蠢蠢欲動了。四海店鋪照樣經(jīng)營，清晨開門，傍晚打烊。白天店鋪顧客絡(luò)繹不絕。盡管都是些小生意，譬如:絲線、顏料、扭扣、花條、紗巾、手帕之類。忙上一整天也賺幾個錢，也就是顧些租金、吃飯之類。還有地方官府苛捐雜稅，地痞無賴詐騙、交保護(hù)費之類，四海雜貨鋪的生意月存下的都是寥寥無幾。又到月底了，歐陽百這個人懂些會計法，四海雜貨鋪的賬目他最清楚。他只要忙個通宵就把那些賬整理的一目了然。左鄰右舍的人都稱他為人才?？梢姎W陽百在這鎮(zhèn)東一條街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到現(xiàn)在一直單身，年齡四十多了。歐陽百長得俊帥，這樣，嫂子劉靈妹心生喜歡。劉靈妹總是拿歐陽克和歐陽百做比較，雖然他倆是同父異母，但兄弟感情一般。歐陽百也是個風(fēng)流才子，見有幾分姿色的婦女他都不擇手段。為了這些，劉靈妹也下過恨心絕斷不正常的關(guān)系，可是她靜心一想怕歐陽百拐跑四海雜貨鋪的錢財，于是她就在丈夫不在之時滿足了他的無恥下流欲望。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劉靈妹也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就是怕叔弟的銅板流入別人女子的腰包，于是她便慢慢地由嫂叔關(guān)系變?yōu)榧俜蚱揸P(guān)系。只要歐陽克不在店里，出差啊！走個親戚，都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時間一長慢慢地相互愛慕起來。只要避著歐陽克視線他們就眉來眼去，干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歐陽克一直蒙在鼓里。她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年時間了。

　　歐陽克這么一走，又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歐陽克在臨走之前告訴他們?nèi)ヌK州做生意時間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只因路途遙遠(yuǎn)，來去路上沒有一個禮拜也不行，讓他們好好經(jīng)營雜貨鋪。

　　那天，歐陽百看著傻丫頭黎君茹眉清目秀，但他也顧嫂子的眼目與面子，何況哥哥歐陽克又再三交待過自己。傻丫頭雖然傻，你千萬別胡來。他知道傻丫頭功夫非凡，不是可以制服的，他只有這一招，用迷魂藥讓此失去記憶，讓他來擺布。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鎮(zhèn)東的一條街大多店鋪早已打烊。所以隨著日落西山，都關(guān)門避賊。在鎮(zhèn)東街上都相傳隔三差五，有不怕死的、兇神惡煞的強盜下山來打劫。所以鬧得人心惶惶。最近在一個禮拜內(nèi)鎮(zhèn)上相繼就出了四次，可見強盜如此猖獗誰都害怕。許多商人老板報官，縣爺照樣是不踩不理。市民們?yōu)榱松偃鞘?，沒有辦法一到傍晚就早打烊了。

　　是啊，世上什么事都有前因后果，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四海店鋪也不例外。今晚是歐陽克去蘇州的第一個晚上，店鋪里還亮著燈，這個時間劉靈妺都提心吊膽的?，F(xiàn)在好多了，歐陽克一走有歐陽百，不過現(xiàn)在又多了一位傻丫頭。劉靈妹也心里癢癢的，笑瞇瞇的。

　　“傻丫頭，過來，叔叔幫你拆開換個藥?！睔W陽百走近黎君茹身邊攥著她的手臂。

　　“知……知道了！”傻丫頭癡呆地望著歐陽百。其實歐陽百也擔(dān)心，生怕這半個月時間內(nèi)傻丫頭會突然間腦子清醒起來，那就露陷了。為了安全起見，歐陽百心中有數(shù)，還是讓她多服了一粒小丸子，加大了鎮(zhèn)靜安魂作用。

　　黎君茹真的是被藥物控制了。那傻丫頭也真聽話，劉靈妹也耐心地勸她。多吃一粒，還口口聲聲說早點康復(fù)，有利于手好起來。吃過麻醉小粒丸的黎君茹，整天昏昏沉沉如醉似的。

　　劉靈妹和歐陽百看到傻丫頭如此，和原來一樣傻乎乎，只管認(rèn)真干活，其它的她什么也不過問。歐陽百觀察后才放心，他們到了晚上就開始放蕩不羈了。歐陽克一走，這便便于他們更好地鬼混在一起。

　　翌日，太陽東升。四海店鋪比別人店鋪開門的都要早些。有時候是傻丫頭黎君茹睡不著，她也給店鋪開過門。劉靈妹又生怕傻丫頭亂跑，每一個時辰都喊叫一次，看見傻丫頭在她也就放了心。

　　白天店鋪生意紅火，忙著，劉靈味主動幫忙打理柜臺事，傻丫頭處理廚房里的家務(wù)，而歐陽百忙著上架，所以這些細(xì)活，調(diào)運缺貨的事都由歐陽百承擔(dān)。四海店鋪井然有序了。

　　話說去了蘇州的歐陽克，他和老牛走在蘇州最西部的鎮(zhèn)湖繡品街，被這美麗的風(fēng)景所陶醉。鎮(zhèn)湖區(qū)三面環(huán)山，風(fēng)景雅致，地理位置獨特。歐陽克按照地址走進(jìn)一家店鋪，那陳列的各種花樣的繡品，在繡娘的巧手之下繡出了無比美麗、精彩炫耀的圖案。山水之間盡融洽自然風(fēng)光，圖案上絲線走絡(luò)恰到好處，群山逶迤，連綿起伏，云蒸霞蔚，霧嵐縹緲，清水河水，河中扁舟順流而下，碧波蕩漾。河岸錦柳搖曳的姿態(tài)仿佛面臨其境。小橋流水人家，樓閣榭臺兀立。曲徑通幽蔓延，假山如黛栩生。老牛都瞧花一雙眼，點頭稱贊，歐陽克心曠神怡，嘖嘖稱贊。再來到另一家店鋪盡是繡品人物圖案，那些圖案活色生香，婀娜多姿的仕女圖，宮廷官員活靈活現(xiàn)，美侖美奐，精致至極，令人眼花繚亂。

　　此時一位中年老板款款走來，身穿藍(lán)色綢緞長衫，氣宇軒昂，但目光炯炯有神，笑容可掬，彬彬有禮。

　　“請問客官遠(yuǎn)道而來？”他走近歐陽克身邊溫柔地問，老牛連忙接話。

　　“老牛從東陽來，主要是來做繡品生意的，聽說鎮(zhèn)潮繡品天下第一，所以我們就來了。”老牛粗糙的聲音回答。那個中年老板再望了一望歐陽克施了一個禮。

　　“呵呵，你們慕名而來，幸會幸會，汪某真是三生有幸啊！請問倆位客官看中哪款？山水、花鳥、人物還是宮廷戲劇連套繡品？”他又微微一笑地說道。

　　“好，好，好，太美了，不來真的是遺憾，來了真的是流連！哈哈。”歐陽克情不自禁地又是贊嘆不已，架上的刺繡的圖案真的琳瑯滿目。

　　“謝謝客官謬贊，如果倆人對這些感興趣的話，那么里面有請?！蹦侵心昀习遄隽艘粋€請的手勢，顯得很紳士似的，給人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好的?！睔W陽克點點頭，他下意識四處掃視了這店鋪。呵呵，這店鋪三百平米不等，給人的感覺耳目一新。寬敞，燈光明麗，加上這些精繡細(xì)致的圖案。他仿佛就是來到了人間天堂。

　　老板帶著他倆走過了店鋪盡頭，右拐角處走進(jìn)了一間辦公室。這室內(nèi)，紅木辦公桌，光亮琉璃茶幾。辦公桌椅也是古香古色。室內(nèi)擺放的井然有序，四周坐椅也是一流套裝紅木，墻壁張裝繡品書法，在明亮的燈火之下熠熠生輝。

　　“客官別客氣，隨便坐吧，你們遠(yuǎn)道而來，一路風(fēng)塵仆仆夠辛苦啦！”那中年老樣早把龍井茶也奉上了，態(tài)度非常溫柔。

　　“謝謝，謝謝！你真客氣?！睔W陽克微微一笑，接過茶杯抿過一口龍井茶?？衫吓１囟ㄊ且晃淮罄洗?。

　　“老板，這茶真好喝，叫什么名字？”老牛擦拭著嘴邊茶汁，弄得他們?nèi)滩蛔⌒Α?p>　　“龍井，聽說過嗎？”

　　“好茶呀，哈哈?！?p>　　半個小時交談，加上汪老板自己介紹，他們很快達(dá)成了簽約協(xié)議。

　　最后才知道這位中年老板乃是汪總老板的長子，他掌管門市部。

　　“呵呵，今日你倆來得真的是不巧啊，晚到了一天，家父昨日抵達(dá)京城，不過有我在，你們可以放心做交易了。家父在與不在都一個樣，我會認(rèn)真為你們服務(wù)。我來介紹一下，汪氏刺繡是祖上傳的，論刺繡工藝在蘇州也是有名氣的。這汪氏刺繡城本乃鎮(zhèn)湖古鎮(zhèn)最大一家繡品城了。品種齊全，琳瑯滿目，剛才你們也過了目，這次簽單是首次，為了雙方誠信交易，那么請你們選好自己所想購的繡品，但運輸方面，我方封裝負(fù)責(zé)郵寄，這你們放心吧?！蓖衾习逄咸喜唤^的講說令他們肅然起敬。

　　“不錯，我們不來真不知道蘇州刺繡聞名遐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睔W陽克抿了一口茶說開了。

　　“既然你們貨也看過，那么你們是滿意嘍。好，痛快，真是痛快。我們的第一筆生意就算談妥了，下次有機會再次精誠合作，往后繼續(xù)長期合作為盼。那好，請你們抓緊時間辦理事宜如何？”汪老板放下手中的一茶杯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承蒙汪老板關(guān)照，來日方長，我們小生意，剛起步，首次在二百繡品中先挑選五十個品種如何？”歐陽克試探著說道。

　　“好，可以，生意都是從小做大，生意如比滾雪球嘛，哈哈，精誠合作，精誠合作！”他們相互握著手，都朗朗地笑了起來。

　　是夜，歐陽克和老牛找到一家旅館住了下來，當(dāng)夜他們聊了半夜才各地睡著了。他們對這次來蘇州感到非常滿意，加上汪老板性格開朗，態(tài)度溫柔而枉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