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同仇敵愾

　　蓮花洞隱蔽在一個古老的森林中。蓮花洞原來是億萬年前的一個石灰溶洞，洞內(nèi)多年形成了大空間。洞內(nèi)天然石路迂回曲折，嶙峋怪石，溪泉涓流，氣候宜人。在洞延伸二里地遠(yuǎn)處，有一座天然池塘，塘中有天然的蓮花。蓮花色質(zhì)鮮艷，紅蓮、白蓮、粉蓮，三色蓮花競相開放，終年蓮花常開。洞內(nèi)還有些奇花異草，石椅、石凳、石桌都是渾然天成。洞壁奇突，鬼斧神工。洞內(nèi)四通八達(dá)，空氣流通，四季宜人。從狹窄的蓮花洞門口，越往里走越開闊。再往里就進(jìn)入了蓮花洞的廳堂了。廳堂內(nèi)大小有200個平方米左右，地面平整如草坪。廳堂內(nèi)燈光明麗，那些自然天成的石頭桌、椅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廳堂前一尊四方石鼎，只見云煙裊裊，香氣飄逸。

　　蓮花洞洞主金蓮大俠那個高興寫在臉上，心想：老不死的，今天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一下姑奶奶的厲害吧。

　　“徒兒??！你們輪流看好，別讓他們跑了，尤其是這個賊眉鼠眼的老東西，你們看看，他就不是個好鳥?！苯鹕彽卣f道，她掃視了所以人。

　　“喲喲，老妖精，翻眼不認(rèn)人啦？四十幾年你就忘了我，你有沒有良心，那是我……”還未等劉漢強(qiáng)把話說完，金蓮眉頭一皺大喊一聲。

　　“把老頭的嘴給我塞上！”金蓮陰沉個臉，氣憤地說道。

　　“是！”她們異口同聲答應(yīng)了。忍冬和薔薇迅速取來玉帛把“飛天鼠”劉漢強(qiáng)的嘴給堵上了。

　　“老前輩，不要，我們是來找你……”話音未落，金蓮大俠臉一橫。

　　“住口，也給她堵上，押入蓮花塘。”

　　“遵命！”如霜、風(fēng)雪應(yīng)了一聲。

　　就這樣劉漢強(qiáng)和黎君茹不但五花大綁了，并且還被她們把嘴堵上了。金蓮大俠橫眉冷對，心想：看看是你們的嘴還胡說八道嗎？她袖子一揮站了起來，走下寶座如風(fēng)似的走進(jìn)了一間房里。

　　穿過內(nèi)廳的小走廊是通行蓮花塘小路。劉漢強(qiáng)和黎君茹被女徒押向蓮花塘邊的小房子。這房子專門關(guān)押外人的。劉漢強(qiáng)氣得直跺腳，他皺著眉頭，搖頭晃腦地。

　　小路上女徒她們小聲議論紛紛。

　　“風(fēng)雪姐，這老頭是誰??！”忍冬輕輕地問道。

　　“對呀！是誰??！”玫瑰，梨花也好奇地問。

　　“別問了，你們沒有看見師傅發(fā)火了嗎？”風(fēng)雪回答說。

　　“不對呀，剛才在蓮花洞門口動手之前，那個老頭一看見主子就喊叫師傅親愛的，這是怎么回事?。俊彼N薇也低聲細(xì)語地問。

　　“噓……”風(fēng)雪把手指放在紅紅的嘴唇上做了一個手勢。她們五個人頓時警惕起來。

　　近日，金蓮大俠做了一個夢，夢中“飛天鼠”對她反目成仇，當(dāng)夢醒來時，金蓮氣不打一處來。在蓮花洞內(nèi)誰都知道金蓮師傅的脾氣變化無常，稍有不順心的小事就大發(fā)雷霆，弄得不好徒兒們遭活罪嘛。

　　去年夏天的中午，玫瑰和梨花在洞門口百米路門站崗放哨，一位年輕英俊的樵夫打這路過，隨后開了一句玩笑，正好被金蓮出洞透透氣，散散心時發(fā)現(xiàn)了她們?；囟春竺倒搴屠婊P(guān)在陰暗的小房間閉門思過十天，一天只吃一餐，餓得面目憔悴才放了出來。

　　“姐妹們，別議論吧，你們剛才不是也看到師傅脾氣翻掌如云嗎？你們聽見沒有，只有你們心中有數(shù)就是了?！憋L(fēng)雪低聲細(xì)語地說給她們五個人聽，大家都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地押著劉漢強(qiáng)和黎君茹一直往前走。風(fēng)雪大姐這么一提醒，她們都一致謹(jǐn)慎起來。

　　“是，一切聽姐姐的?！彼齻凖R道。

　　蓮花池邊，一間小屋，也是一個小溶洞，可以容納幾個人。屋東側(cè)有個百來平米的平地。她們把劉漢強(qiáng)和黎君茹沒有直接關(guān)在小屋里，而是綁在屋東側(cè)平地邊木樁上。

　　“大姐，綁這兒他們會不會逃跑？”如霜問。

　　“應(yīng)該不會，師傅只不過剎剎他的傲氣罷了，如果平時，師傅抓到奸細(xì)，她決不是這樣懲罰他們……”風(fēng)雪解釋道。

　　“還是先關(guān)在屋內(nèi)，等師傅的口諭再做打算?！崩婊ㄕf道。

　　“嗯，說得有理！先關(guān)屋內(nèi)，只有這樣了?！憋L(fēng)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這時，天開始暗淡下來了，劉漢強(qiáng)和黎君茹分別關(guān)進(jìn)了房間里。這房間，內(nèi)有大小兩間，以內(nèi)壁隔開。房間里只有一只小小窗戶，讓犯人平時透透氣。雖然窗戶不大，天氣晴朗時，從外面可以透進(jìn)的陽光。這個時侯正是傍晚，只有墻壁上亮著一盞小油燈，黯淡著。

　　“飛天鼠”懶洋洋地躺在木床上，瞇著小眼睛，如醉酒狀。

　　他被無緣無故地關(guān)在這房間里，從打懂事起，他也從沒有這么窩囊過。他一動不動地背朝墻，如昏迷不醒的樣子，美美地睡了一覺。再看另一間小房間，黎君茹陰沉著臉，唉聲嘆氣。她從黎家寨出來，目的是和阮來沅在一起，幫忙心上人結(jié)伴去找孿生兄弟阮來源，結(jié)果稀里糊涂地關(guān)了起來。她越想越氣，右手狠狠地捶在墻壁上。

　　“這是什么鬼地方？為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為什么，為什么？”黎君茹開始煩躁不安，她繼續(xù)敲打著石墻。

　　任憑你牢騷滿腹，也無人理踩，豈不是冤枉??！關(guān)在這霉氣味的房間里真是活遭罪。

　　“來人啦！放我出去，姑奶奶我要出去，我是找我哥的。”黎君茹歇斯底里的喊叫著，果然忍冬和薔薇走了過來。

　　“叫什么叫？誰是你哥，就是那個跟你一起的老頭，不要臉的東西，再喊割掉你的舌頭。”忍冬怒懟著。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關(guān)押良家閨秀?！崩杈憷淅涞卣f。

　　“呸！什么良家閨秀？分明就是狐貍精，你變化女人糾纏那個老頭，哈哈，是不是？”忍冬忍不住發(fā)笑說。

　　“有什么好笑，我沒有糾纏他，他答應(yīng)了帶我去找我的情哥哥，誰知他與你們有過結(jié)，這可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黎君茹冷冷地說。

　　“誰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犯了錯，除非像你這種傻丫頭?！比潭莺莸卣f。

　　“你，你說誰是傻丫頭？”黎君茹聽見這傻丫頭三個字就皺著眉頭。

　　“哈哈，你不傻，還跟著這個怪老頭，你有病吧？”薔薇也忍不住了。

　　“誰跟他了？我是想讓他告訴我非常重要的人。”黎君茹不服氣撇嘴說道。

　　“非常重要的人？看來那個非常重要的人就在我們蓮花洞里不成？可笑，太可笑了，自己心甘情愿做了人家的小，還充當(dāng)很風(fēng)光，我呸！”忍冬淡淡地說。

　　“你……”黎君茹義憤填膺。

　　“我怎么樣？我們六姐妹個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跟隨恩師金蓮學(xué)習(xí)梅花掌，與你兩碼子事？你就等著好日子過吧！哈哈?！比潭淅涞男α藥茁曤x開了。

　　夜了，房間里的燈光下，劉漢強(qiáng)美美地做了一個夢，他自笑非笑地醒了。當(dāng)他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這里。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半舊破了洞的鞋子，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

　　“天亮了，我要出去啦！”飛天鼠喊了一聲。風(fēng)雪和如霜都走了過來。

　　“喲喲喲，你做夢做忘記了吧！這是什么時辰，酉時，已上燈啦！老糊涂的東西?！比缢沉艘谎壅f道。

　　“你說什么？酉時？這是什么地方，這是怎么回事？黃毛丫頭跟老夫說說？”飛天鼠還以為是黎君茹呢。

　　“誰是黃毛丫頭，打開你鼠眼看看?！比缢环桓吲d的樣子。

　　“喲喲，老夫錯喊了，我問你，你們這是唱得哪一曲戲？把老夫禁閉起來，知不知道你們犯了罪嗎？”飛天鼠笑嘻嘻地問。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這里是蓮花洞，你想怎么樣？”如霜忍不住大喊一聲。

　　“蓮花洞？哈哈，老夫知道了，那個蓮花洞洞是不是叫蘭金蓮？”飛天鼠趕緊問道。

　　“叫金蓮洞主。”如霜糾正說。

　　“錯！金蓮是她的名字，她姓蘭。四十年前，那是五月初五的一天。江南一場擂臺賽，老夫在金蓮不小心的情況下隨手摘下一朵金蓮花，老夫?yàn)榱诉@朵金蓮花，老夫苦苦地尋找她，從天涯到海角，老夫天天盼望著她，為了她，老夫終身未娶，只因一朵金蓮老夫暗戀她四十年啦。四十年，人生有幾個四十年。老夫現(xiàn)在老了，已經(jīng)七十有二了……”飛天鼠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那你的頭發(fā)？”風(fēng)雪好奇地問。

　　“姑娘，你不知道啊，老夫十四歲那年，病得差一點(diǎn)去西天了，是一位郎中先生救了老夫的命。他開了5包中草藥，配了百年何首烏為引，服完5包中草藥，老夫神清氣爽，吃飯香睡得著，逐漸地長了身體。三年后，那個郎中先生收老夫?yàn)橥絺髁死戏蛞恍┦炙嚭驼婀Ψ?，叫飛天術(shù)。因?yàn)槔戏蜓劬π?，江湖上人稱飛天鼠，后來那郎中帶老夫來到一塊荒山野嶺，交待老夫一些事情他就無蹤無影走了，只可惜到現(xiàn)在老夫也不知道恩師姓什么叫什么？”飛天鼠淚流滿面。

　　“看來老前輩對蓮花洞洞主一往情深啊！”風(fēng)雪說道。

　　“姑娘所言極是，老夫叫劉漢強(qiáng)。兩個時辰前，金蓮洞主不是也會見了老夫呢。她為什么不來見老夫，這是為什么？”飛天鼠好奇地問。

　　“聽師傅說，那是你口是心非，那是你喜新厭舊……”如霜狠狠地說。

　　“錯，你們的師傅誤會老夫一番苦心，她真不知道啊，老夫?yàn)榱怂暮榧遥僳E天涯。為了尋找她，老夫把劉家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部賣掉，老夫身上的銀票為證！”飛天鼠從胸懷中掏出十幾張蓋有官印的銀票遞給風(fēng)雪和如霜看。

　　早已站在門口的金蓮，獨(dú)身一人在聆聽這一切，她淚流成河，她靜靜地走了出來。

　　“師傅?！憋L(fēng)雪和如霜輕輕地喊了一聲，她們退出了。

　　“怪老頭，剛才你說得都是真的嗎？”金蓮平靜地問。

　　“真的！金蓮，如果有半點(diǎn)假話老夫死在洞中……”飛天鼠舉起右手正準(zhǔn)備發(fā)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金蓮知道……”金蓮哭得稀里嘩啦，她慢慢地走近，再走近。

　　“金蓮，金蓮，你那天為什么不辭而別？金蓮……”飛天鼠悲喜交加。

　　她打開了鎖，她們倆擁抱著，眼淚對眼淚。

　　“漢強(qiáng)，漢強(qiáng)，金蓮錯怪你了，金蓮也不知道你有這么一顆專一的心，我錯過了，我們錯過了青春，錯過了時光……”金蓮雙手攥得更緊。

　　“不，我們還有幾十年的光陰，金蓮，通幾十年你是怎么過的？你知道嗎，老夫想你是朝朝暮暮……”飛天鼠也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遠(yuǎn)處，黎君茹喊著。

　　“老前輩，黃毛丫頭在這里，放我出來吧，我也關(guān)在屋內(nèi)呢！”黎君茹聽到她們的談。金蓮和飛天鼠聞聲后，不約而同地同時向那邊望去。

　　“臭流氓，她是誰？你是個騙子！”金蓮看見如花似玉的黎君茹就像打翻了醋罐子一樣酸溜溜的。

　　“金蓮，你聽老夫解釋，她是老夫在路上收留的女徒弟?！憋w天鼠挺尷尬的，因?yàn)橛謸?dān)心黎君茹不承認(rèn)他是師傅。

　　“徒弟？你騙誰呢？你個臭老頭子，你娶過了她，還要來見我？姑奶奶不吃這一套，滾……”金蓮梅花掌把他一掌十丈余，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他猝不及防。

　　“金蓮，你干什么？翻眼不認(rèn)人？”飛天鼠走到金蓮面前。

　　黎君茹使勁打開了門，她小跑過來站在飛天鼠身，看見劉漢強(qiáng)倒在地上。

　　“你這個不講理的老潑婦，豈敢動手打我老前輩，看招！”黎君茹怒火中燒，“九陽飛針”迅速飛向蓮花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