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名,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離婚,然后回來跟我結(jié)婚?!?p> 嘈雜的工地上,陳名拿著手機(jī),聽著對面女人憤怒的聲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對面的女人叫沈佳音,是燕京赫赫有名的大小姐,也是陳名曾經(jīng)的未婚妻。
“別想了,我對你不感興趣?!?p> 陳名說完,不等沈佳音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一旁的工友好奇道:“陳名,誰的電話???”
陳名煩不勝煩地?cái)n了一把頭發(fā),說道:“一個千金大小姐,總想讓我離婚娶她?!?p> 他說完,四周一片哄笑聲。
“陳名,都是搬磚的,你不能因?yàn)殚L得好看就肆無忌憚啊!”
“就是,你能做劉家的上門女婿,已經(jīng)是走了狗屎運(yùn)了,現(xiàn)實(shí)一點(diǎn)!”
“就是,千金小姐大多講究的是門當(dāng)戶對,不是誰都跟你老婆一樣不長眼睛的?!?p>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嘲諷聲,陳名笑了笑,沒有解釋什么。
他在江城是出了名的軟飯男,因?yàn)樗⒘私嵌魇兰业那Ы鹦〗銊⑺?,做了劉家的上門女婿。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野雞變鳳凰,卻不知道他其實(shí)是燕京第一世家唯一的繼承人。
當(dāng)初,若非和父親鬧翻,又不愿意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他也不至于背井離鄉(xiāng),流落至此。
甩甩頭,陳名的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劉水打來的。
他立刻按下接聽鍵,笑著說:“媳婦?!?p> 手機(jī)那頭,劉水聽著他喜悅的聲音,嘆了口氣,說:“今晚小聰要舉行訂婚儀式,你作為姐夫,應(yīng)該到場,地址給你,你自己來?!?p> “好?!?p> 劉水掛了電話,將位置發(fā)給陳名,半響又發(fā)了一句:“記得打扮的干凈一點(diǎn)!”
回了個“好”,跟工頭說了一聲,陳名就在工友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騎著他的小電驢離開了。
此刻,燕京。
頂級豪門沈家。
沈佳音將手機(jī)丟到沙發(fā)上,神情寫滿了落寞。
她穿著一身紅色旗袍,正值青春年華的一張臉上,雖未施粉黛,卻依然美的叫人心動。
對面,她的妹妹沈悅幸災(zāi)樂禍地問道:“又被拒絕了?”
沈佳音沒有說話。
沈悅沒好氣地說道:“我的姐姐?。∧阏f你貴為燕京第一千金,就連國外的王子都想重金下聘,娶你為王妃,你何必要糾結(jié)于陳名?
陳家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暴發(fā)戶!你這樣委曲求全,實(shí)在給我們沈家丟臉!”
沈佳音緩緩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色,淡淡道:“你不懂,他可不單單是陳家的太子爺,我看上的,從來是他這個人。”
“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
這時,一個人走進(jìn)來,在沈佳音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她微微瞇了瞇眼睛,淡淡道:“準(zhǔn)備一下,我要去一趟江城。”
沈悅翻了個白眼,她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姐姐,是準(zhǔn)備倒貼到底了!
彼時,江城。
陳名去商場買了一套阿迪達(dá)斯運(yùn)動裝,又去理了個發(fā),覺得自己形象過關(guān)了,這才騎著車往江城大飯店走。
到了江城大飯店,他停好車后,就走了進(jìn)去。
原本歡鬧一堂的眾人,在看到他的時候,不由都安靜下來,一個個用嘲弄的目光盯著他。
率先開腔的,是劉水的二嬸:“唷,這不是咱們劉家的上門女婿嗎?聽說你在工地板磚,怎么有時間過來?。俊?p> 三姑哈哈大笑著說:“你們看他穿的,阿迪達(dá)斯,我天,這種老土的品牌,我們家保姆都不穿好嗎?”
她兒子立刻說道:“哎呀,媽,這種屌絲品牌,咱們不穿,可對于他而言,可不得了啊。你想他一天搬磚才賺多少錢啊,買這身衣服,得花幾天的工錢呢?!?p> 二嬸“咯咯”笑起來,說道:“那有什么???說不定這錢是劉水出的,劉水能耐,賺錢養(yǎng)自己的男人,真給咱們劉家長臉。不像我那女婿,還要天天給我姑娘買幾十萬的手鏈和包包?!?p> 她女兒劉玲不滿地說道:“媽,干嘛拿我老公跟他這種廢物比啊?這簡直是在羞辱我老公!”
“對對對,這種垃圾,才不配和我的好女婿比較呢!”
陳名聽著這些話,并沒有太多表情。
一來,他早已經(jīng)看透了劉家這些人的嘴臉,二來,如果他想,劉家的公司都能被他買下來,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他從始至終只當(dāng)這些人是狗吠,只要劉水理解他,站在他這邊就夠了。
然而,他的丈母娘楊蘭卻不這么想。
聽著親戚們的冷嘲熱諷,楊蘭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拉下臉來,問道:“你怎么來了?今天是我兒子的大喜日子,你跑來討什么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