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冷聲質(zhì)問道:“你他媽罵誰呢?”
劉家的人也沒想到,今天的陳名突然變得這么硬氣,都說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楊蘭立刻沖過去,狠狠拽了一把陳名,罵道:“你這廢物,敢罵我未來女婿?我看你是想死了!”
夏之陽被楊蘭那句“女婿”叫的心花怒放,他笑道:“阿姨,算了,這家伙剛剛失去了您一家做靠山,發(fā)點瘋也正常?!?p> 楊蘭滿意地說道:“哎呀女婿,還是你善解人意。來來來,我們給你留好了位置,就在水水的旁邊,快來坐?!?p> 說完,她嫌惡地瞪著陳名,罵道:“廢物,趕緊去我家把你的東西都帶走,不然我今晚回去就把它們?nèi)拥簦 ?p> 夏之陽心下一動,看了一眼杵在那里的陳名,笑瞇瞇地說道:“阿姨,您家里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吧?”
楊蘭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老頭子,你跟他一起回去,看著他,省的他把我們家的東西給帶走!”
這是直接把陳名當小偷防了。
陳名自始至終神情寡淡,直到此刻,他扭過頭來,雙目冷冽地瞪著楊蘭,說道:“姓楊的,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嗎?你此刻就像一個老鴇!”
聽到這話,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只有劉水一家,和楊聰?shù)睦险扇艘患夷樕y看。
劉水原本還覺得,夏之陽太過分了,可沒想到,陳名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不是間接罵她是出來賣的嗎!
她起身怒罵道:“陳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楊蘭撲過去,吼道:“我撕爛你的嘴!”
陳名避開她,神情淡漠地掃了劉水一眼,那一眼毫無感情,看的劉水一陣失魂落魄。
他玩味地笑了笑,問道:“怎么?我只有一直站在這里挨罵,才算是男人嗎?”
劉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想起自己剛才一直袖手旁觀,任由他被辱罵的事,劉水只覺得十分難堪。
夏之陽對身后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立馬沖上前去,想要將陳名押住。
夏之陽猖狂地說道:“陳名,你現(xiàn)在就給我下跪道歉,并且自扇二十個耳光,否則,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劉聰?shù)靡獾卣f道:“姐夫威武!姐夫,這廢物剛才打我,你幫我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
劉水黑著臉說道:“亂喊什么!”
劉聰嘿嘿笑了笑,說:“哎呀,姐,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同意和那廢物離婚,不就是默認要和姐夫好上了嗎?我們都懂的。”
劉水有些心急地看了陳名一眼,一句“我沒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陳名就開口了。
他理了理袖子,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如染了火一般明亮。
他淡淡道:“今日的羞辱,我記下來,來日,我定當讓劉家百倍奉還!”
聽到這話,劉家的人先是一愣,隨后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他要找劉家算賬?哈哈,這個廢物是瘋了嗎?”
“狗急了亂咬人了啊,就憑他一個小小的農(nóng)民工,竟然還想讓我們付出代價?”
“這種腦殘,當初到底是怎么被劉水看上的???”
劉水的臉火辣辣地燒起來,她覺得陳名在放狠話,但也知道,他只是沒實力,否則他可能真的會這么做。
因為,他恨她!
她咬著嘴唇,說道:“癡心妄想!”
楊蘭指著他,罵道:“小癟三,我看你是瘋了!好女婿,快替我打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夏之陽真是受不了陳名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尤其所有人都覺得陳名是在放大話,可他看著對方的表情,竟然有點信了對方的話。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立刻說道:“給我抓住他,往死里狠狠的打!”
劉水閉上眼睛,她覺得,陳名是該受點教訓(xùn)了,否則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以后可怎么辦?
其他人則起著哄看熱鬧!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當那幾個保鏢靠近陳名的時候,他卻先發(fā)制人,重拳出擊。
眾人還沒看清他的招數(shù),那幾個人就哼哼唧唧地躺在了地上。
全場一片靜默,所有人看著站在那里,抓著夏之陽衣領(lǐng)的陳名,突然覺得,這個他們時常奚落的廢物,好像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陳名狠狠扇了夏之陽幾個耳光,冷冷道:“我不光要打垮劉家,我還要廢了你!”
說完,他就將夏之陽丟在了地上。
夏之陽顏面掃地,咬牙切齒地罵道:“廢了我?就你一個農(nóng)民工,憑什么?”
門外響起高跟鞋聲。
一道冷冽透著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憑什么?就憑他是我沈佳音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