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是陳家的附屬,這就注定了陳名早晚要對柳家出手。
因為,這柳家曾經(jīng)是被他母親一手提攜起來的,可是,當(dāng)初母親遭受背叛,柳家非但沒有對此心生芥蒂,反而主動向陳清洲示好。
甚至在陳清洲大婚的時候,柳家還派人給那位新夫人送上了豐厚的賀禮。
這一切,陳名都知道,他一直沒動柳家,不過是因為當(dāng)初想要像母親說的那樣,像普通人一樣活著而已。
可是現(xiàn)在,既然他決定脫掉這層偽裝的外衣,那么,那些背叛和傷害過母親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
柳家,就是他第一個宣泄口!
陳名瞇著眼睛,此刻車子快速地行駛著,很快,王老虎打來電話,說圓滿完成任務(wù),同時匯報了柳輝帶人趕過去的情況。
陳名讓王老虎將門關(guān)上,無論柳輝做什么都不要開門。
富貴人家是柳輝手底下最賺錢的行業(yè),柳輝就算想逼王老虎開門,也絕對不敢做出過激的行為。
所以,王老虎他們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同時,陳名讓王老虎聯(lián)系相熟的記者,并且在富貴人家搜刮柳輝逼良為-娼以及經(jīng)營其他灰色生意的證據(jù),并且將這一切告訴柳輝。
這么一來,柳輝絕對不敢讓官府出面幫忙,否則,有那么多記者,他的罪行怕是遮都遮不住。
那邊,收到消息的王老虎立刻去辦了,他的手下忍不住感慨,這位神秘的先生,可真是一位善于謀算的高人啊!
……
車上,開車的司機(jī)是沈軍手下的一等小弟,名叫顧武。
顧武全程聽了陳名的話,一邊暗自佩服這位未來姑爺?shù)闹\略和遠(yuǎn)見,一邊想著沈軍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別看陳先生好像除了樣貌一無是處,但其實,和他的能耐比起來,他的樣貌根本不值一提。咱們大小姐看上的,又豈是池中物?”
……
陳名這時又給徐赫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清楚,柳輝和趙洋有什么關(guān)系。
徐赫查消息倒是很快,沒多久就告訴他,柳輝和趙洋是高中同學(xué),還是國外同一所大學(xué)的校友,只是柳輝只上了半年就輟學(xué)了,說是要回來創(chuàng)業(yè)。
但,這倆人因為臭味相投,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guān)系。
所以,這一次,柳輝才會幫趙洋出手。
徐赫說完,打趣道:“老大,柳輝要是知道幫趙洋的后果,估計腸子都悔青了?!?p> 陳名薄唇輕抿,望著窗外迅速后退的風(fēng)景,面部線條緊繃。
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就算沒有趙洋,這柳家,也大廈將傾,因為……這繁華盛世,他們不配占有一席之地!”
徐赫從陳名的語氣中,聽出一股沉重的情緒。
那是陳名幾乎很少透露出來的,一種恨意。
原本徐赫還想問陳名,值不值得為了劉水如此大動干戈,可此刻他知道,他不需要這么問,因為,陳名這次出手,始于劉水,卻不終于劉水。
徐赫沒有問陳名為何如此痛恨柳家,但他大概猜到了原由,他說:“老大,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需要幫忙,我和兄弟們隨時待命!”
陳名淡淡一笑,一雙明亮的目光中透出幾分輕蔑,他說:“區(qū)區(qū)一個柳家,也配我興師動眾?”
“老大牛逼!”徐赫忙吹彩虹屁。
陳名正色道:“你的人可有趕過來?務(wù)必確保劉水安全到家。”
徐赫答道:“放心吧老大,我的人會保護(hù)好她的?!?p> 徐赫的事業(yè)重心雖然在神州集團(tuán),但他在省城也有自己的一番勢力,這些人能比江城的人更快地趕到富貴人家,然后暗中蹲守,等劉水出來以后,他們就會默默跟隨她,直到她回家。
當(dāng)然,這一次徐赫學(xué)精明了,安排了人24小時輪流保護(hù)劉水,雖然他并不情愿,可他也知道,哪怕陳名已經(jīng)和劉水?dāng)嗔岁P(guān)系,但在一些人眼中,她仍然是他的軟肋。
而陳名是一個非常討厭牽連別人的人,所以,徐赫保護(hù)劉水,也是怕她再被卷入那些紛爭中,從而有理由再次接近陳名。
當(dāng)然,他這些小心思是不敢和陳名說的。
……
車子很快開進(jìn)了省城。
陳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拇指甲蓋那么大的印章,印章底下是一朵梅花,旁邊則刻著三個字:“秦水月”。
秦水月,那是他母親的名字,而梅花,是她最愛的花。
陳名一臉鄭重地摩挲著這枚印章,冷硬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十分溫柔。
他說:“媽,兒子今晚給您出一口惡氣?!?p> 說完,他對顧武說道:“直接去柳家老宅。”
顧武立刻重新導(dǎo)航。
這時,陳名接到了沈軍電話,說是得手了,問他要把趙洋送到哪里去。
陳名淡淡道:“送到柳家去吧,我相信,他們應(yīng)該很樂意懲罰這個加速他們柳家死亡的家伙。”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留下手機(jī)那頭的沈軍一臉懵逼。
怎么救一個前妻,就得跟赫赫有名的省城柳家對上?
沈軍頓時有些擔(dān)心,那劉水在陳名的心里竟然如此重要嗎?
本著為小姐的幸福負(fù)責(zé)的想法,沈軍立刻給沈佳音打去電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沈佳音聽完之后,只是風(fēng)輕云淡地問道:“確定是省城的柳家?”
沈軍以為她是擔(dān)心陳名惹禍,忙說:“是的。小姐,雖然我覺得陳先生一向穩(wěn)重,按理說也干不出那種不理智的事情,可是,以他現(xiàn)在的能耐,恐怕還無法撼動柳家。
難道說,他想要借助咱們沈家的力量……來對付那個柳家?”
沈佳音知道他誤會了,淡淡道:“別胡思亂想了,他對付柳家,不需要我們出手。他和柳家,是有恩怨的,這一次,也算柳家倒霉,給了他一個合適的契機(jī)罷了。”
沈軍這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為了劉水就好,至于陳名和柳家有何恩怨,沈軍清楚,自己是沒資格過問的。
掛了電話,他就將被打暈的趙洋丟進(jìn)了車?yán)?,開車前往柳家。
半個小時后,柳家門外,幾輛車平靜地停在了大門口。
柳家的保鏢立刻保持十二分警惕,當(dāng)陳名下車后,有人立刻問道:“請問是哪位深夜來訪?”
月光下,陳名靠著車門,身形挺拔頎長,他叼著煙,半瞇著眼睛,一雙好看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狷狂和狠厲。
他輕笑著說道:“去告訴你們家主,就說,秦水月之子,前來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