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妓一聽,有些貪戀的看了看沈清霜的臉龐,隨后以撩人的姿勢從胸前抽出了銀票看了看,眼睛一亮。
連忙坐到馮佳安身旁,乖乖伺候。
“爺,我喂您吃個葡萄。”舞妓自來熟的靠在馮佳安的肩膀上,捻起一個葡萄,送到馮佳安嘴邊上。
“我自己來,自己來,唔…咕咚?!?p> 馮佳安臉一紅,連忙要自己接過葡萄,卻不料,舞妓蘭花指捻著葡萄一晃,直接送入了馮佳安嘴里。
鬧得馮佳安紅了大半張臉。
沈清霜被馮佳安可愛的模樣逗笑了,笑得像只狐貍,“今天給我馮兄陪好了,重重有賞?!?p> “得嘞?!蔽杓藡擅囊宦?,使出渾身解數(shù)纏著馮佳安。
一時間馮佳安應付不來,仿佛可憐的小羊羔一樣,只能任人擺布。
沈清霜看著馮佳安越來越麻木適應的模樣,滿意的舉起酒杯自斟自飲。
“果然是你?!笔掵P青驚喜的說道,沈清霜詫異了下。
隨后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好巧。”
蕭鳳青臉上滿是喜悅與驚訝,仿佛找到尋覓許久的珍寶一樣,不肯放手。
三天沒見她了,他也想了足足三天。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
即便她吃了易容丹,容貌略作改變,但他對她早已魂牽夢縈,一眼就認出了她。
“你們這是?”蕭鳳青自來熟的落座,坐在沈清霜旁邊。
沈清霜挑眉,掃了掃對面的馮佳安,“諾,為了給她練膽子來的?!?p> 蕭鳳青皺了皺眉,隨后又看了看沈清霜,主動道,“這里不是好地方,你們下次如果必須要來,可以喊上我。”
他剛剛過來時,發(fā)現(xiàn)有場子里的高手在窺視沈清霜,已經(jīng)叫人打發(fā)了。
“好?!?p> 沈清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身體往后靠了靠,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搭在椅背上。
兩條大長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姿態(tài)慵懶且隨性,瀟灑極了。
蕭鳳青看得眼睛都直了。
對面的舞妓愣了愣,她早就認出了蕭鳳青的身份,他可是這里的???。
只是沒想到蕭鳳青看這位宋公子的眼神那么復雜。
不過…
看了看沈清霜那顛倒眾生的微醺模樣,舞妓眼神古怪了一瞬,難道蕭大少最近換口味了?
“蕭兄對這里很熟,經(jīng)常來?”沈清霜沒理會四周探究的視線,簡單直白的隨口道。
“呃…”蕭鳳青暗道糟了,宋小姐該不會認為他是個流連花叢的紈绔吧…
雖然…
他確實是吧。
但他不也正在洗心革面么?
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今天正好朋友生日?!?p> 沈清霜點了點頭,隨口道,“那你去忙你的吧,我們這沒關(guān)系的?!?p> “我不忙?!笔掵P青立刻道。
隨后他看了看酒量好的不像話的馮佳安,想了想主動道,“喝酒壯膽,那這酒必須到位才行。不如,我陪馮兄喝兩杯?”
“也好?!?p> 沈清霜點了點頭,算是留下了蕭鳳青。
看著二人推杯換盞,沒一會功夫,一壺美酒就被喝完了,沈清霜卻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她的酒量實在太差了。
即便喝了解酒藥,也架不住胃里難受。
不舒服的起身說了聲抱歉,將馮佳安交給了蕭鳳青,一個人走出憐君樓,來到拐角僻靜處吹了吹冷風。
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不能喝還來花樓?”
耳邊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善。
沈清霜抬眼望去,瞥了眼來人清冷高貴的身影,挑眉一笑諷刺道,“想不到秦公子也會來這種地方?”
秦靖宇臉色微沉,盯著眼前的女人。
他與袁欣兒情投意合,察覺到袁欣兒不喜歡沈清霜,所以他對沈清霜也沒什么好感。
尤其是今天看到沈清霜輕佻的模樣后。
“呵,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平時的楚楚可憐都是裝的?”
沈清霜盯著男人譏諷的臉,忽然笑了笑。
斜倚著墻邊,隨手撩了撩秀發(fā),兩條大長腿卻不老實的向前伸了伸,足尖剛好離秦靖宇很近。
沈清霜是真的美,隨意那么一站,都能在這燈紅酒綠的街巷上透出別樣的高貴。
“你喜歡我?”她問。
秦靖宇:“……”
瞇了瞇眸子,眼里的厭惡毫不掩飾,似乎跟她扯上一點關(guān)系都覺得難受,諷笑道,“眾所周知我與欣兒已經(jīng)有意結(jié)親,就你也配讓我喜歡?”
“既然你不喜歡我,你管我是什么樣的?”
“你……”
“真不喜歡?”沈清霜冷笑著打斷了秦靖宇。
踮起腳尖,突然俯身湊向秦靖宇的臉龐,輕輕的對著他的面龐吐氣。
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清甜幽美的香氣沁入他的鼻尖。
他只覺仿佛觸摸到了一片雪白色的花海,純潔而美好,月光傾瀉在她光潔的肌膚上,圣潔又婀娜。
他的心仿佛被一個鉤子勾住了,輕輕撩撥。
秦靖宇身體僵硬,渾身注意力都在她鼻息吞吐的頸部上,心跳亂了節(jié)奏。
明明應該扭頭就走,可身體不聽使喚。
蠱惑性的話仿佛魔咒一般在他耳畔輕輕響起,“我美,還是袁欣兒美?”
秦靖宇眸色加深,只覺心弦被撥亂,意亂情迷的脫口道,“你美。”
“呵?!?p> 沈清霜哂笑一聲,側(cè)了側(cè)腦袋,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飾。
“瞧,這就是男人?!?p> 毫不掩飾的嫌惡,令秦靖宇當場變色。
沈清霜輕輕甩了甩頭發(fā),任由發(fā)絲掃過他的臉龐,如高傲女王般的氣場全開,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秦靖宇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剛剛的誘惑,臉色更加難看,“這個妖女!”
攥緊拳頭,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然被她那么輕易的攻破了。
走到拐角處的沈清霜聽到這句話笑了。
秦靖宇不同于蕭鳳青,是個偽君子型的男人,這樣的人素來不會敢愛敢恨,沒點沖擊力,他都不會承認自己的內(nèi)心。
對付這樣的男人,尋常手段是不管用的。
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刺激他的神經(jīng),他才能體會到那種男女之間的微妙感情。
今天不過是她恢復真容后與秦靖宇的第二次見面,如果不是以香為引,還真搞不定他。
不過這種刺激程度也差不多夠了,足以讓他印象深刻個幾天。
回到座位,看了看已經(jīng)在酒勁下適應了這種浮夸環(huán)境的馮佳安,想了想,扭頭對蕭鳳青道:“今日多謝蕭兄,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p> “我送你們吧。”蕭鳳青連忙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