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魂陣
等眾小靜下來了后,杜篆又繼續(xù)分工道:“二熊哥和貓崽,你們兩個各選兩個人跟你們去挖藕。”
“六猴你還帶他們三個小的把挖出來的藕洗好搬回來。”
“剩下的人去把剛剛挖的所有水溝溝口挖開灌水,溝口一腳深就夠不要太深了。溝口全開完了,就跟著二熊、貓崽去挖藕!”
“都聽明白了嗎?”杜篆分工完了,習慣性用上了穿越前領導的訓話口氣道。
“明白!”眾小高聲回應道。
在杜篆的一聲“開干!”的命令下,眾小嗷嗷叫著爭先恐后的沖進了泥灘。
而此時村長和三老對杜篆剛剛的這一系列安排感到驚詫不已,這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孩子能做出來的。
于是幾人對望了幾眼后,一起向杜篆走了過去。而此時的杜篆也正好轉過身來,想要和幾位長輩商量下一步計劃。
可是沒等杜篆開口,村長吳順卻搶先問道:“三狗,你還是三狗子嗎,怎么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杜篆聽到吳順問題后,雖然知道該來的終于是來了。稍微一緊張,但又馬上坦然的回答道:“村長,我既是三狗,又不是三狗?!?p> “說我是三狗,因為我確實是三狗;”
“說我不是三狗,正如我之前所說,這次地府之行在陽間僅一日,但對我來說恍如一世。我已經不是以前的三狗?!?p> 村長和幾位老人再次互相對望交流后,紛紛向村長點頭表示認同杜篆說的話。
村長吳順剛想張口和三老討論什么,卻被白海搶先攔住,并岔開話題問向杜篆:“篆子,你剛剛似乎有什么話說?”
聽到白海的問話,不僅是杜篆,就是村長吳順、蒙山和李三爺都是一愣,因為白海沒有呼杜篆為三狗,而叫的是杜篆的表字。
杜篆聽完后,立刻對著村長和三老躬身一揖道:“篆在此先謝過村長和三位爺爺!”
“剛才我是想請示村長,天色已經不早了,可否安排些村中的勞力帶些工具來此,挖藕搬魚回村。”
吳順笑著說道:“喊人過來干活搬東西,沒有任何問題,一會我就親自回去安排?!?p>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兩手空空,讓這些孩子挖點水溝就能抓到魚?難道魚就自己鉆進去讓你抓?”吳順話鋒一轉不解的問道。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動物和人一樣都需要一個安全的家?!?p> “當挖新的水坑洞穴,新鮮的泥土的味道和聲音就會吸引道周圍的魚,等周圍平靜下來之后,他們就會鉆進去探查,如果安全他們就會在里面安家?!?p> “安家”這個詞一出來,杜篆不覺一頓,接著又趕忙說道:“這個坑也叫騙魚坑,將很多坑聯起來就像一個陣法,魚進到里面就別想再出來了,所以就得名迷魂陣?!倍抛┵┑恼f道。
“哈哈哈哈!”這時耳邊傳來了蒙山爽朗的笑聲:“好一個騙魚坑,好一個迷魂陣,好!山爺我受教了!”
杜篆趕忙躬身行禮道:“不敢,山爺折煞篆了!”
“我們老蒙家可不興客套,受教了就是受教了,你小子就是禮數太多?!泵缮剿始討z愛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這里你來我往的?!崩钊隣敶驍嗟溃骸叭?,那個篆子啊,你說讓村長回去喊人搬東西,這能有多少藕、多少魚呀?回去怎么分你想過沒?”
“三爺,魚估計能有百斤左右,讓村里人都喝上魚湯是沒問題?!?p> “至于藕的話,要是人手夠,可以讓全村人敞開吃!”杜篆看了看已偏西大半的太陽說道。
幾人聽了杜篆的話是振奮不已,尤其是聽到了“敞開吃”這三個字,三位老人更是激動的身軀顫抖起來,滿含滄桑的眼神互相對望著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吳順也興奮的說道:“好!杜篆,只要能讓村上的老少吃上飯,不用飽飯,我什么都聽你的,我這村長也傳給你當!”
杜篆趕忙應聲:“不敢,村長言重了!”
但是吳順似乎沒有要收回的意思,只是對著杜篆說道:“我這就回去喊人。”轉身就走了。
只剩下杜篆尷尬的楞在原地,苦笑不已。
忽然杜篆背后傳來一道喊聲:“三狗,藕!”
杜篆回身一看原來是六猴抱著幾根清洗好的藕站在身后。于是便說道:“嗯,都放到爺爺那邊去!”
說完杜篆又看向泥灘上的眾小,發(fā)現所有溝口都挖開了,水也進去了。所有孩子都一門心思的在挖藕,高興地說著,笑著,嚼著......
六猴放下藕,興沖沖的就往泥灘上跑,路過杜篆身邊時,杜篆囑咐道:“讓洗藕的離溝口遠點,別嚇跑了魚!”
六猴頭也沒回,跑著應了聲:“得令!”就沖進了泥灘,邊跑邊吼道:“洗藕的統(tǒng)統(tǒng)離溝口遠點,嚇跑了魚今晚啥也別想吃!.......”
三老看著眼前這一切是感慨良多,便自顧自的交流了起來。
只剩杜篆一個閑人無所事事,索性便開始他的尋寶之旅,尋找石灰石。
不僅快樂的時候時間過得快,其實專注于一件事情的事后時間過得更快。
不覺間三老面前的藕已經頗有了些規(guī)模,而杜篆也幸運的又找到了兩塊石灰石,村長吳順也帶著幾十個手里拿著各式工具的村民,呼呼啦啦的走了過來了。
聽到了眾人的聲音,杜篆便停止了自己的尋寶之旅,向眾人挪著,而眾人也跟著村長吳順向杜篆走來。
等到雙方會師,村長吳順便搶先說道:“篆子,人齊了,你安排吧!”
正在眾人疑惑誰是篆子的時候,村長吳順站到杜篆身后,指著杜篆給大家說道:“都別吵吵了,現在所有人都聽篆子的,別問為什么,不聽管的各家族法伺候!”
吳順話音一落,眾人便一下靜了下來。心中都在吐槽:“這是個什么情況?怎么就上升到族法的高度來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杜篆也是一臉尷尬,不好意思說道:“各位叔伯長輩,杜篆在這里先給大家賠個禮。”
杜篆對著眾人施了個禮后說道:“我是個晚輩,本不可以指揮各位長輩。但村長已然發(fā)令,篆也不敢不從,就給大家介紹一下今天的活路,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今天的活路很簡單,一是抓魚,一是挖藕。”
“抓魚時,先輕聲走到溝口,用泥把溝口堵住后,進溝里抓魚即可。”杜篆邊指著遠處的十幾條水溝便說道:“抓完魚了再把溝口挖開,然后就都去挖藕?!?p> “挖藕,也很簡單,順著干枯的荷葉桿往下挖就行,取九留一,別都挖干凈了,來年就沒有了?!?p> “村長,事情已經交代完了,聽憑村長安排?!倍抛D身對村長吳順說道。
而此時眾人包括村長和三老,都對杜篆的表現大加贊賞。不驕不躁,進退有據,這分寸拿捏的確實不像是個孩子。
吳順見此情形也不再說什么,便立刻安排了分工。隨著正規(guī)軍大部隊的加入,采集效率飛速提升了起來。
眾小也從挖藕一線退了出來,加入了運輸大軍。
最熱鬧的要數捉魚的水溝。人,歡聲笑語的左逮右按,魚,噼里啪啦的水花四濺。
一會時間就捕出了幾十條大魚,而杜篆也不得不感嘆古時密云湖的漁產之多,兩三斤的都是小的,大點的七八斤,最大的一條最少有二十斤,那碩大魚嘴能吞進去成人的拳頭,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鉆進來的。
前面,一片熱火朝天的抓、挖,
中間,一片歡天喜地的搬、運,
后面,也噼噼啪啪的燃起了柴火,一邊讓眾小和捕魚的大人取暖,一邊用樹枝烤起了小魚供大家補充體力,雖然開春了,但北方的空氣依然是寒的,而且溫差也大。
杜篆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向村長吳順提出,讓人往村里運魚和藕,順便通知村中婦人架起大鍋燉魚燉藕。這樣等大家干完活回村了,正好能吃上頓熱乎魚和藕。
吳順則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按他的意思干他個一天一夜都沒問題,直到把藕都挖光為止。
杜篆則勸道:“村長,密云湖是個寶不假,但是他又沒有腿,還能跑了不成?”
“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活有的干,不是幾天就能干完的,不僅是要抓魚、挖藕,連同這黑黑的淤泥我們都要挖走,放到田里做肥料。”
吳順已經被杜篆今天這組漂亮的組合拳徹底征服了,聽說連這淤泥都是寶,心下更是高興,也知道肯定不是一天能干完的。索性就按照杜篆的提議安排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杜篆剛想發(fā)一下感慨,就被身后安雄的呼喊聲打斷了:“三狗!三狗!快,快來吃魚!魚!快來吃魚!”
“誒,來了二熊哥?!倍抛阌虚_始向著大本營挪去,安雄看到杜篆那“矯健”的身姿,趕快架起穿烤魚的木棍。跑著去扶杜篆。
在安雄的幫助下,杜篆得以快速的向火堆靠攏。走到一半就問道了烤魚的香味,不爭氣的肚子出賣了杜篆而且還繼續(xù)出賣著,發(fā)著咕嚕咕嚕的聲音。
等杜篆在火堆旁坐下,看著那外焦里嫩的烤魚,肚皮上還滋滋的翻著油花,不禁令杜篆食指大動。
正準備開吃時,杜篆發(fā)現周圍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自己,原來眾老少都在忍著口水,期待的看著杜篆,等他第一個吃魚。
杜篆看著眾多充滿感激和尊敬的目光,內心世界一陣劇烈的翻騰。杜篆努力的控制著情緒,含著淚趕緊咬向充滿誘惑力的烤魚。
“啊,好香,啊,好燙!”伴隨著杜篆那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的,是他眼眶中再也控制不住而掉落了下來的淚。
伴著眾人的一陣起哄和歡笑,大家也都開始吃起了烤魚,相同的是也有不少淚水流下來。有老的有少的,少的多數是被燙的,但眾老的淚水,我就沒那么清楚了,只是看得出是有幸福的味道。
當然杜篆的淚水味道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估計至少會有酸和甜。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杜篆那男人特有的責任感,剛剛在被眾人感激和尊敬的目光洗禮之后,被徹底激活了。
四眼旺財
謝謝書友鼓勵支持,關于火藥的問題,因為太逆天,所以前期會限制威力!但絕對驚艷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