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爽這么多年來一直有一個習(xí)慣,就是每個周末去巷尾的咖啡廳坐上一下午,巷尾咖啡廳的僻靜與這座城市的喧鬧格格不入,咖啡廳的老板是個年老的大叔,別人都叫他張叔,夏爽長時間的也便跟著叫了。
張叔家里是做餐飲的,但是張叔喜歡咖啡所以在巷尾開了這家咖啡廳,不圖掙錢只是喜歡。
這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夏天的天氣真是奇怪上一秒還晴朗著天,下一秒就下起了雨,夏爽坐在咖啡廳的窗戶前看著一個白色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
雨水從他的發(fā)梢滴到腳底,張叔好心的給那個少年遞了一個毛巾,少年接過道了聲謝然后擦起了頭發(fā),這一刻夏爽看見了少年的臉。
夏爽愣了一下,因?yàn)檫@個少年真的好像鄧勛銘,但又不像,這個少年身上沒有鄧勛銘的心高氣傲,反而讓人感覺更加含蓄。
等雨停后,少年便離開了,夏爽呆呆地看著少年離開的身影,突然聽見咖啡廳的張叔說道“這是最近搬來的小李,剛見他的時候我也愣了,后來知道他是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來這找工作的。”
“孩子啊,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也該放下了”張叔意味深長的說道
夏爽笑了笑沒有說話,她也以為過去了但還是抱有著希望,盡管明明知道不可能…
夏爽第一次來巷尾咖啡廳就是鄧勛銘帶著來的,那時候夏爽還是大二的學(xué)生。
咖啡廳的對面原本是一個小學(xué),鄧勛銘就是這所小學(xué)里的學(xué)生,但后來學(xué)校在鄧勛銘上初中的時候便拆了。
那所小學(xué)里面有著鄧勛銘不可磨滅的回憶,所以鄧勛銘在學(xué)校拆了之后也常來閑逛,也算是見證了咖啡廳的開張,之后鄧勛銘便與咖啡廳的張叔結(jié)識了,有什么煩心事也都往張叔這跑。
后來鄧勛銘和夏爽交往后,鄧勛銘就帶著夏爽來到了張叔這,鄧勛銘說張叔比自己的父母都親,所以這也算是見家長了。
夏爽一開始還奇怪為什么鄧勛銘這么說,但后來在鄧勛銘出去的時候夏爽問了張叔,張叔嘆了一口氣說“這孩子唉,父母在他初中時就離婚了然后就跟著爺爺奶奶,他就是太要強(qiáng)了所以才沒有說?!?p> 夏爽怎么會不知道鄧勛銘的脾氣便也什么都沒說。
后來鄧勛銘常常帶著夏爽來咖啡廳,夏爽和張叔也熟悉了起來。
直到鄧勛銘的母親要結(jié)婚了,鄧勛銘的母親嫁給了外國人,邀請鄧勛銘去參加婚禮,鄧勛銘其實(shí)是不想去的,但不管怎么樣終究是鄧勛銘的母親。
鄧勛銘是想帶著夏爽一起去的,但夏爽有個很重要的講座所以沒有辦法去,所以鄧勛銘便獨(dú)自去了。
夏爽本以為趁著這次機(jī)會鄧勛銘和母親的矛盾會有所緩和,卻沒有想到等到了鄧勛銘生亡的消息。
夏爽連夜去往了鄧勛銘以前告訴她的地方找到了鄧勛銘的母親。
鄧勛銘的母親告訴夏爽那天鄧勛銘喝多了,在婚禮上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鄧勛銘的母親一氣之下便把鄧勛銘關(guān)進(jìn)了一個房間里,鄧勛銘卻從窗戶里跑了出來,出來后不幸遇見了幾個混混,幾個混混看見鄧勛銘想要些錢財。
但鄧勛銘心高氣傲和幾個混混打了起來,鄧勛銘一個人怎么可能打的過,但鄧勛銘又不肯服軟所以被刺了幾刀。
幾個混混見情況不妙便都跑了,鄧勛銘昏倒在了地上,而鄧勛銘的母親又忙著婚禮,等找到鄧勛銘時已經(jīng)因?yàn)槭а^多而離開了。
夏爽知道后號啕大哭,要知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鄧勛銘來參加婚禮,但一切都晚了。
夏爽參加完葬禮后就回了國,夏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幾個星期,整天渾渾噩噩,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覺,整個房間里除了外賣就是酒瓶子。
后來夏爽慢慢的想通了,夏爽先去了咖啡廳和張叔聊了很久,聊著聊著便哭了起來,張叔也掉了眼淚,這么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夏爽之后的每個周末都會去咖啡廳,但在咖啡廳里夏爽總感覺鄧勛銘一直在…